謝軒然之前被罰,他們雖然知道謝軒然試圖把宗主夫人帶走,阻止宗主成婚,但是這些修士並不知道,謝軒然還是宗主夫人的“小情人”。
這種家醜,謝瀾肯定不會外揚,隻是把謝軒然關進陣法好多天,今天接親把他派過來讓他“將功折罪”。
賀清心一看這個小修士竟然向謝軒然求助,抬手撐著馬車的旁邊,對著謝軒然勾了勾手指:“你過來,站那麼遠乾嘛?你以為你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讓她上去!”謝軒然因為和賀清心在一起待了一天一夜,已經了解了她張嘴絕對沒好話的本事。
生怕賀清心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厲聲開口打斷了賀清心,雖然臉上還帶著遮麵,但是那一雙淩厲的眼睛滿含警告看向賀清心,冷冰冰地說:“吉時已到,請宗主夫人上車。”
這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要是賀清心不知道謝軒然就是謝瀾本人,簡直要懷疑他真的對自己有情,恨自己這個拋棄他的女人,竟然為了榮華富貴嫁給自己的父親。
嘶,多麼狗血淋漓。
謝瀾絕對有一點精神分裂在身上的。
賀清心朝著賀喜伸出了手,賀喜立刻把手遞給賀清心,主仆二人飛快上了馬車。
之前阻攔賀喜的那個小修士,看到一個凡人竟然上了馬車,向前走了一步還想說什麼,謝軒然回頭看了修士一眼,說:“羅長你去馬車前麵輔助秦柳他們開路。”
羅長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謝師兄,可雲棲宮上並不適合凡人久留。”
這個叫羅長的小修士,實際上是害怕那個小婢女跟著上了雲棲宮之後,會承受不住山上的精純靈氣。
沒有開竅的凡人,吸多了精純的靈氣,就像是喝了太多大補之物的人,會虛不受補而死。
謝軒然看著羅長說:“宗主夫人身邊離不開人,到了雲棲宮中,給她一粒開竅丹便罷了。”
賀清心的身邊確實是離不開人,這一點謝軒然確實比任何人都了解。
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一天一夜,她基本上除了吃就是睡,什麼都不乾,連洗漱都是讓他用清潔術幫忙。
至於這半個月……謝軒然一直都在看著賀清心。
上一次謝瀾親臨金羽宗,就在這裡留下了符文鏡,隨時隨地都在看著賀清心這個身懷地元金髓獸的人,每天都在做什麼,也防止她逃走,更防止她和魔族的人接觸。
說白了就是一直在監視她。
自然也就知道她這些天除了吃喝玩樂,收集各種修士根本用不上的凡間東西,什麼也沒乾,矯情得要死,除了找賀飛羽要錢,恨不得走路都讓人抱著。
這樣的人弄到山上去,身邊不給他帶一個人伺候著,山上的那些仙童會被她折騰死。
而且但凡是身有靈竅的修士,哪怕是一個幾歲的孩童,那也是各大仙宗送上山的宗門翹楚,金貴養大的公子和小姐。
平時跑個腿什麼的還可以,要是真的讓他們挽起袖子來伺候人,捶腿揉肩剝葡萄粒兒,把他們當成婢女使喚,那豈不是在得罪各大仙宗。
謝軒然從來都沒有覺得一個人,能夠麻煩到這種程度。
要是賀清心身邊不帶著伺候的人,謝軒然反而會覺得麻煩,因為他一點也不懷疑,賀清心誰都敢指使。
“準備啟程!”謝軒然聲音之中帶著一些靈壓,很快傳遍全場。
馬車騰空而起,並沒有什麼放鞭炮吹吹打打的熱鬨送親場麵,但是白鶴引頸長鳴,盤旋在馬車的左右,飛馬衝上天際,修士們齊齊上了佩劍,法袍被長風漫卷如旗,護持在馬車的周圍,喜氣不足,但威風凜凜。
賀清心把馬車的車窗推開朝著外麵看,嘖嘖了兩聲覺得排場不夠。
飛馬名字叫飛馬,實際上並不是童話裡麵那種帶著翅膀的獨角獸,而是一群通體漆黑的大黑馬,可能長得比正常的馬高大了一倍的樣子,腦袋上也沒有童話之中獨角獸的犄角。
不過這馬車飛到天上之後,周圍符文閃動,金光遊走,確實也是挺漂亮的,而且不知道都用了什麼陣法,這麼快的速度,賀清心開窗子卻一點風都沒有。
厲害厲害。
這世界可真玄幻。
賀清心看向了她身邊東張西望,明顯是滿臉興奮的賀喜。
賀清心把手裡的金縷扇扔在地上,豪邁地一撩喜服,側身朝著馬車寬大的座椅上一靠,葛優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