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的眼睛中閃著警惕,他深刻的明白,他現在是每個大組織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的他加入哪個有名的組織都是對那個組織的不利,更是會對他產生更多不良的影響。
“係統,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回答我。”
安晏看著係統麵板上那個灰色的登出按鈕,不經意間蹙了蹙眉,在等不到係統回答時,安晏難得催促了幾聲。
“係統?”
【係統正在加載中,請稍後,正在接入主係統,正在進行係統交接……你好,時臣曰可安否,我是你的係統,也是你未來的領路人,以後,你的世界交由我來全權負責。】
“你?是後期的係統,你和主係統,和之前的係統是什麼關係。”
【這個不重要,你隻需要記得,我不會害你,我隻會幫你。】
“好好好,你先把我從這裡弄出去,OK?”
【不行,時臣剛從圖鑒中出來,需要在係統世界停留一段時間進行冷卻,暫時還不可將你從係統世界放歸。】
“……好,我明白了。”
【另外,請注意一下你的後台消息,現在有許多協會對你進行提前邀約,斟酌應答,畢竟事關你未來的資源與生活如何。】
“提前邀約?”
【畢竟您現在隻過了一個圖鑒,就算評分再高,您還是初級時臣,而想要獲得加入協會的機會,就需要至少過二到五個圖鑒不等,所以,還請繼續努力。】
“登出口就在這,他一定走不遠,快找。”
安晏聽到了外麵巷子裡的吵鬨聲,蹙了蹙眉,期間又閃身藏到了一邊巷子口,一躍而上,跳到了巷口牆上,靜靜的等待來人離開。
“不可能,一般像他這種新人登出圖鑒後會停留在係統世界進行緩衝,係統也沒提醒他登出了係統世界,為什麼不在?”
“你那邊找到了嗎?”
“並沒有。或許他離開了這裡也說不定呢。”
“走,再去找。”
安晏靜靜的看著其他人緩慢離開,然後從牆上一躍而下,跳到了地上。
“你也看到了係統,我現在也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怎麼樣,什麼時候離開。”
安晏打開係統界麵,發現登出按鈕已經變回了紅色,安晏如釋重負,在準備點擊時,係統適時出聲製止。
【先彆登出,現在各方勢力正盯著你,如果你不想被人盯上的話,我建議,在這裡留一段時間。】
“這道理我懂,但是……”安晏的話梗在了原地,按照最後一刻齊嫣珞的表情,她多半在現實世界裡發生了點問題……
“如果,一個人在現實世界裡的身體受到了傷害,那麼,在圖鑒裡的那個人會不會有所感應,如果有,根據圖鑒和現實世界時間差,她會死的。”
【但如果你現在登出世界,那些關注你的人就會收到你登出係統世界的通知,屆時你也不會很安全。】
“那你告訴我一邊是我的親人,另一邊是我的安全,我應該先考慮什麼?”
【我是係統,沒有感情,要是我,我覺得,我會先保住自己。】
“可是我本來就活不長了。”安晏低下眼簾,看著係統麵板上的靈魂穩定度,他似乎覺得靈魂穩定度隻出現在自己身上,一定與自己的生命有關,他肯定在某種方麵上差於常人,如果靈魂穩定度是決定他生命的最根本最直接的原因,那他是不是一定代表著他比常人活得時間更短了呢?
“所以你還要阻止我嗎?係統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靈魂穩定度這種東西是與什麼綁定的吧?我也不是傻子,要我這一條賤命去保護其他的親人,比我自己短暫的活著要更好。”
安晏長呼出一口氣按下了那個紅色的按鈕屆時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數據化不一會兒他就消失在了原地那些正在尋找他的人都同時收到了一條信息。
【你關注的時臣曰可安否已登出係統世界。】
“他登出係統世界了,好吧,這是他的選擇。”
一個人在手中百無聊賴的玩著骰子,看著主係統給他發來的係統消息,他頓時覺得有些頭疼,不過既然是他的選擇那就由他去吧,大不了讓那些人再保護一下他也是可以的,既然他可能已經察覺到了靈魂穩定度的問題,那就更不能善了了。
“係統讓那個誰一起去。”
【希望我所理解的和你想的同一個人,主人。】
安晏覺得整個世界變得昏暗,他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所處的世界已經變換了樣子他還躺在那張大床上,身上還穿著那件袍子,可是外麵的天已經白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猛然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腦子現在有些混亂,床邊的手機鈴聲似乎已經響了很久了,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他伸著手去摸索手機,接通了手機。
“喂安斯瑞,出事了,你不是讓我看著一個女孩子的醫院嗎?我在那醫院的附近發現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我懷疑他們已經進入醫院了,但是我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所以我隻能聯係那個醫院的醫生讓他們多加看護那個女孩子,然後我又看了女孩子的監控,發現她的病房裡麵她的養父母似乎暈倒了,好像中了迷藥。”
“那些人闖進去了沒有?”
“似乎沒有,醫生好像在竭力阻止,但是,我想他們很快就能進去了。”
“讓醫生阻止他們。我馬上就到了。”
安晏將手機掛斷,將身上的浴袍脫下,換上了一身整潔的衣服,然後猛地拉開病房門,門外站著一個人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然後再看到門開時,他有一些正愣的看著安晏,安晏還在納悶誰會來還在這種關鍵時候擋著他的門的時候,那個人開口了。
“齊洛嫣似乎出了事,你是要去嗎?”
安晏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震驚了一下,然後猛然抬頭看見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是謝維思。
“是你……你……”
安晏想要說些什麼,但好像又無話可說,謝維思似乎看到了安晏的著急,主動開口說道:“我送你去那家醫院,好嗎?”
安晏正愣了一瞬,然後連忙拉起謝維思的手往賓館的門外跑去,“就抓緊時間。她現在很危險。”
謝維思在後邊被安晏拉著跑,有了一瞬間的恍惚,他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的車就在外麵,那輛白色的,沒有鎖門,直接進去就好。”
醫院那邊,砰砰的兩聲,病房裡的兩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隨即倒地,門外的醫生正在竭力的阻止那一群陌生之人。
“病人的家屬同我們說了,你們不是他們的親人,請你們不要來探病,謝謝。”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是不是她的親屬,我們這裡有血緣證明報告請你仔細看一下。”
“不好意思,他有明確說過,不許任何人走進這間病房。”
“難道你們就能確定他是病人的親屬嗎?”
“裡麵的兩位老人已經同我們說過了這個電話號碼就是他的親屬電話號碼,請不要隨意的揣測我們以及醫院的所有規定,請你們老實一點。”
“我就不,你能怎麼樣呢?”為首的那個人將手伸進了腰間,醫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個冰涼的鐵製品抵在了醫生的後腦勺。
“這個,才是王法,你們醫院的規定算個屁啊,讓不讓開,開不開門。”
“醫院的規定,是不允許你們踐踏的。”
“那你去見閻王吧,跟閻王好好說說你們醫院的規定是什麼?”
那人正想扣動扳機,一枚硬幣飛了過來正好打在了槍的按鈕上,他槍裡麵的彈夾卻猛然的彈出,槍中沒了子彈,自然也沒有了威脅力,一個身影快速的從他們二人之間閃過,拿出了那個彈夾,然後一腳踢飛了那個劫匪。
“醫生的話沒聽見嗎?都說了醫院的規定不能破,你們還是安心去坐牢吧,威脅了醫院,我看看法院怎麼樣處置你們。”
他身後的兩個小弟,一個去扶為首的那個盜賊,另外一個則猛的朝那個男人衝去,那個男人微微一蹙眉,將彈夾扔了出去,正中那個人的腦門。
“沒點功夫,彆在道上混,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