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9日晚,病人稱其女友讓他到醫學院找朱曉雨,結果在醫學院果然找到朱曉雨,病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我對此處疑問不解。當時朱曉雨神誌不清,並做出危險動作。難道病人所說的醫學院怪事,是真的?我對病人的病因產生了更大的懷疑。
3月10日,病人得重感冒。
3月10日夜,病人再次出現見到女友的幻覺,並在湖邊草地上,一個人對著空氣交談。我開始懷疑,病人真的見到看不見的人了嗎?
3月11日,林一昂見其長時間恢複不了,於是按照迷信說法,從廟裡求來3張符紙和1個紙人,偷偷放置病人房內,卻被病人發現,誤以為受人迫害。似乎精神損傷更加嚴重了。
3月12日,病人白天去醫學院,查看三間教室,由於沒有第三間教室的鑰匙,所以病人心中對第三間教室,依然放心不下。
3月12日,病人告訴我,他沒有力氣握住筆。經過初步判斷,我認為他是吃了鹽酸阿多奇酮片,產生藥物反應。因此給他更換洛特阿多奇酮片,降低藥物刺激。
3月12日夜,病人與我一同,看到一隻野豬類動物,之後病人遭遇奇怪的鬼打牆。對此現象,詢問導師,也沒有結果。對此,我更加懷疑病人的病因和我們的治療方案。
3月12日夜,病人再度出現女友的幻影,在湖邊草地上,對著空氣交談。似乎病情一點也沒有好轉跡象。
3月12日夜,病人好友在其寢室,掛上病人在女友生前送的風鈴,試圖喚醒記憶,結果失敗。
3月13日淩晨,病人好友通過在其廁所玻璃外,懸掛病人送於去世女友的布偶玩具,試圖喚醒記憶,結果失敗。
3月13日,病人再次得重感冒,身體情況迅速下滑。
3月14日至3月21日,從病人口中得知,這期間病人三天兩頭見到去世女友的幻影。顯然病人記憶中,將女友去世的所有信息,全部遺忘。期間病人身體也出現了迅速消瘦的跡象。非常,非常奇怪。
3月22日,我開始認為病人得的不是精神病,至少目前的學術理論解釋不了。我決定,帶病人上北高峰找算命先生,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雖然這違反學術和治療原則,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粗粗掃視了一下,張超頓時目瞪口呆。
什麼叫去世女友?
白秋已經死了?
那我這些天都是在跟誰說話?
難怪宿舍阿姨說216沒有住人,難怪算命先生說她已經不在了!
我得了失憶症?
我才是精神病人?
周圍的人原來都在合夥為我治療,合夥欺騙著我!
那我爸媽呢,他們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
張超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本子上的幾張紙撕下來,放進了口袋裡。將證件和本子都按著原來的樣子,放進陳蓉的包裡。
過了一會兒,陳蓉上廁所回來,看著張超才吃了幾口飯,道:“怎麼,今天還是沒胃口?”
張超勉強地笑笑:“我頭有點暈,先回寢室了。”
說完,他也不管陳蓉,站起身,就走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