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嵐眉頭一皺,方要發火,卻見了一名身著甲胄,手執長劍的人近前來。仔細一看,那是一名妙齡女子喬裝,而手中的長劍,亦是仿製。
“殿下恕罪,這是綠袖閣新晉的一名舞姬,擅長劍舞,所以奴才安排……驚了太子爺,罪該萬死。”一旁的總管戰戰兢兢地上前來。
晟嵐展眉一笑,“呂公公何罪之有?看慣了那些個嬌柔造作的,看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的確新鮮。想來白將軍身在邊塞,也頗是喜歡此類的舞蹈。賞,重重有賞。”
“謝太子殿下。”呂公公喜形於色,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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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聲愈發激越,隱隱聽得如兵刃的交擊。秦渺歌心裡突突跳著,沒來由地感到不安。
那舞姬一個旋身,忽然就拋了長劍,自袖子裡抽出一把半尺的匕首,腳下步履如飛,想晟嵐刺來。
“有刺客!”秦渺歌終於明白自己為何不安。她高聲叫著,一下子就護到晟嵐麵前。
白炎離上首有些距離,卻還是霍然站起。進入太子府不許帶兵刃,即使赤手空拳,他還是贏了上去。他不能讓刺客傷到太子,抑或是她。
楚凝碧嚇得三魂去了七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惶恐,幾欲先走。
白炎已經迎上了刺客。雖然他赤手空拳,但畢竟武藝高強,又有較多的臨敵經驗,而那刺客身為女子,本身氣力便小,又無甚經驗,幾下子,就被白炎打落匕首,反扭雙臂。
“殿下受驚了。”白炎如是說著,目光卻還在花容失色的楚凝碧那裡。
秦渺歌見刺客以被擒拿,長舒一口氣,卻暈倒在晟嵐懷裡。
“多虧你了。”晟嵐柔聲說著,複而轉向蜂擁而至的家丁,高聲道:“把這個刺客壓下去,嚴加看管,審問主謀;另外扶楚良娣去休息;送白將軍到客房。”
“殿下,不必了吧。”白炎見晟嵐望向楚凝碧的神色分明是不屑的。
“這是給你的踐行酒,就生生被毀成這個樣子,我怎好讓你走?”晟嵐抱起秦渺歌,頭也不回地進了內室。
“白將軍,這邊請。”呂公公恭敬地指路。
白炎又望了楚凝碧一眼,她正麵色蒼白地被侍女扶下去。
咬咬牙,白炎便跟著呂公公向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