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社死。”(1 / 2)

那邊似是被程知落這麼一句戀愛腦的話給哽到了,幾秒鐘後才再次開口,繼續說教道:“你領證的事可千萬彆被媒體知道,懂嗎?你本來就負麵新聞比較多,還剩下的粉絲也是因為你這張臉,再爆出緋聞,公司不直接雪藏你都算仁慈了。”

程知落心道這具身體的負麵新聞還不是拜那個真少爺所賜,與傅家那個老男人聯姻也是。

隻不過羅飛還不知道他的領證對象是誰罷了,媒體也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畢竟程家這件事做得並不光彩,將一個口吃不受寵的假少爺嫁過去像什麼話?隻不過是為了當初娃娃親上的那點股份罷了,便宜還是得偷偷占才好。

隻是沒想到傅予淮竟然沒有拒絕,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覺得傅予淮是個蠢貨。

但隻有知道書中內容的程知落知道——書中男主傅霄長大之後之所以能帶著傅家振作起來,少不了他隱在幕後的小叔傅予淮的幫助,隻是他幾乎不出現在媒體麵前罷了。

這個傅予淮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見程知落沒有理會自己,羅飛不爽地又嘮叨了起來:“娃綜雖然是新起的一款綜藝,但是最近勢頭十分不錯,找個漂亮乖巧的孩子,這是你翻身的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是這副身體的原主聽了肯定會興致衝衝地積極配合,畢竟他比誰都希望自己能夠成名,讓所有曾經瞧不起自己的人都被打臉。

但程知落對此卻興致缺缺——他並不想參加什麼娃綜,更不可能像原書中那樣帶著傅夏一起上娃綜。

可違約金確實是一個無法忽略的問題。

羅飛雖然說話不中聽,說的卻也都是實話。

而且他擁有書中的金手指,知道這款娃綜將來會在全網爆紅,繼續出第二季第三季第四季……而第一季參與的明星童星們都或大或小火了一把。

書中現在才三四歲的男女主第一次邂逅就是在這款娃綜。

他雖然對於爆紅沒有任何欲望,但他現在這種情況……養活自己都費勁,違約金是肯定賠不起的,參加的話還能賺點錢。

看來這個娃綜隻能被迫參加了。

先混過去再說……

程知落有些泄氣地切完了剩下的食材發泄。

見電話那頭依舊沒有回複,反而重新響起刀與砧板相觸的規律聲響,羅飛感覺自己要被這個程知落給氣死了。

自己之前怎麼就看中他這張臉簽了他呢?

一個小結巴,話都說不順溜,唱歌是不可能的了,跳舞也沒有任何基礎,演個劇都對不好口型,在程家處境尷尬,情商又低,還沒出道多久黑料倒是不少。

要不是因為他這張臉,加上又是程家抱錯了的假少爺,而恰巧真少爺也參加了這款綜藝,真假少爺的噱頭能夠吸引一波熱度,他才懶得花時間在他身上呢。

他可不覺得程知落能通過這場綜藝獲得多少流量,公司安排他參加不過是讓他成為真少爺的對照組罷了。

羅飛極力壓製住心底的火氣,心平氣和道:“把你現在的地址發給我,我下午來找你,咱們當麵聊聊。”

程知落才不會讓這經紀人來彆墅呢,要是被他看見小崽子估計又要直接拐了,他可不希望這樣的情況發生,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

如果非得參加這個娃綜的話,他更傾向於再找一個其他崽崽,而不是選擇傅夏,他並不想與傅家沾染太多的乾係。

程知落切著菜,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撒謊道:“我愛人……很愛吃醋,還很…黏我,剛領證,羅哥…您還是…彆來了。”

這具身體患有口吃的緣故程知落其實是不太想浪費口舌的,尤其是這種長句子,但是膈應人實在是太爽,有的時候還是可以破例的。

那邊聽完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話,乾脆直接掛斷了電話。

程知落笑著將手機重新塞回兜裡,洗了把手後將準備好的食材放入碟中,之前煮的粥差不多半熟了,可以加入這些食材一起煮了。

可就在程知落轉身的時候,一個寬肩窄腰的高大身影冷不丁地撞入他的眸中。

男人輪廓硬朗,眉眼深邃,穿著一身黑色正裝,領帶是酒紅色的,被一枚金色的領帶夾夾起,此時正微靠在廚房門口,若有所思地望著他,也不知道在這兒呆了多久了。

程知落被嚇了一跳,快速在腦中搜尋這個人無果後皺眉問道:“您…您是?”

這副身體本就有些口吃,一緊張話更說不利索了。

這幢彆墅是傅予淮名下的,專門騰出來給崽子傅夏住的,除了那個黑心保姆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傭人,擁有鑰匙的人並不多。

“傅予淮。”男人聲音低沉好聽,回答得毫不拖泥帶水,並親眼目睹了身前漂亮的少年耳朵一路紅到脖頸的全過程,少年卷長的睫毛心虛地垂下,端著盤子的指尖微微泛白,儼然一隻受了驚的小白兔。

但漂亮少年還是嘴硬般“哦”了一聲,強行解釋道:“我、我……敷衍…工作,您…彆誤會。”

早就聽說這程家假少爺患有輕度口吃的毛病,本以為與他交流起來會有些磕碰,沒想到人還挺可愛。

傅予淮點點頭,沒有再逗下去,兩人本就不熟,他也不是什麼喜歡扯皮的性子,便扯開話題問道:“夏夏呢?”

“樓上,主臥。”程知落乖乖回答。

“我先上去看看他。”

“好。”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程知落才猛地鬆了口氣,腦子當機般將手裡端著的食材放入粥中,動作十分僵硬。

給我的愛人準備愛心午飯。

很愛吃醋,很黏我,剛領證,彆打擾。

……

就算傅予淮沒有聽見第一句肯定也聽見第二句了。

程知落兩輩子就沒有過這麼社死的經曆,恨不得趕緊找個洞鑽進去才好。

難怪這具身體沒有任何關於那個男人的記憶——從來沒與領證對象見過麵也是沒誰了。

可不是說傅予淮是個老男人嗎?

程知落早就腦補過一個三十歲中年男人的形象,啤酒肚、市儈臉,笑起來隱隱帶著些猥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