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執默然。正如許敘所說的那樣,他對於自己的出現甚至也沒有多排斥,輕而易舉地就接受了兩個Alpha成為伴侶的事情。
虞執神色略鬆:“星際院校聯合對抗賽也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的打算?當然是修完所有課程的學分然後畢業參軍。”許敘一琢磨他這個問題,“你問我這個,該不會是在準備結婚事宜好方便安排時間?”
虞執禁不住失笑:“也有這個方麵的打算。不過接下來我有些事情需要收尾,可能會顧不上你,你……”
許敘瞪他一眼:“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你這麼嚴肅,原來就是分開一段時間而已,這有什麼。你安心去吧,我之前沒有你不是也過得好好的?”
虞執微微抿起唇,靜靜地望了他半晌。
“……”
許敘對上他安靜幽深的目光,忽然心領神會,下意識抿了抿唇:“這麼可憐巴巴地看著我乾什麼,還得要我一個親親才能放心地走?”
虞執輕輕地說:“一個親親也不放心,隻能算勉強安撫。”
許敘撇了撇嘴,卻是笑了,湊過去下意識斂了眉眼,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唇。
虞執在許敘湊過來的時候攬住了他勁瘦有力的腰往懷裡一帶,沒讓想蒙混過關的某個人成功逃脫,扣住他的後腦勺更深地糾纏。
許敘這方麵的經驗很少,僅有的幾次接吻經曆全都來自於虞執,這個家夥顯然比自己還熟練,沒過多久因為不太會換氣而氣喘籲籲的隻有自己。
他趴在虞執肩頭努力平複急促的呼吸:“不公平,明明都是Alpha,沒道理我比不過你……魚魚,你的信息素逸出來了。”
虞執撫著他脊背的手驀地一頓:“你叫我什麼?”
“魚魚啊,我給你起的愛稱。”許敘笑了起來,“不許說不喜歡。”
“沒有不喜歡。”虞執的呼吸莫名地沉重幾分,“你以前都是這麼叫我的……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那以後就這麼叫你了。”許敘鼻尖縈繞著的安息香越發濃鬱,卻一反常態地沒有越聞越困,而是越來越精神,近乎於亢奮,“……魚魚,你現在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虞執早就察覺到自己身心上瞬息之間發生的變化,閉了閉眼掩上眼中驟然出現的暴戾凶狠,摟著他的力度卻越重:“阿敘……我好像是易感期了。”
許敘:“……”
許敘:“……你不早說,讓我早跑。”
虞執嗓音難得揉搓出幾分委屈:“我剛才說了。”
許敘將他這話一思索:“你說的有事要離開……就是易感期?笨蛋,抑製劑在哪裡我去給你紮兩針……算了用我的,我還有幾針強效的。”
有什麼易感期是強效抑製劑不能解決的?怕不是看不起號稱“單身AO之光”的強效抑製劑。
察覺到許敘要離開的動作,虞執又是加重的擁抱的力度,幾乎密不透風:“彆走……穆鴻修說了我腦子有病,抑製劑已經沒用了,無論是哪一種,要不然我也不會走。”
許敘手腳被他牢牢鉗製,整個人被他壓在沙發的角落裡,聽到他這麼說簡直想給他來兩拳:“我還以為你們在開玩笑,你還真以為自己腦子有病啊!”
“不是……”虞執沉沉地呼出一口熱氣,終於忍不住輕輕舔上眼前的腺體,滿意地感受到伴侶本能地輕顫,“是病毒……我們機甲對戰的時候,當時從多斯身體出來,潛伏到了我的腦子裡。”
許敘剛想按住他作亂的腦袋讓他彆這麼刺激人,聽到他的話卻想起了哪天從多斯身上見到的黑煙,頓時咬牙嚴肅了神色:“這麼嚴重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清楚!……有辦法祛除嗎,你腦子裡的病毒?”
“有。”虞執圍繞著他的腺體作亂,卻像是顧忌著什麼,沒有往裡麵注入信息素,“本來不想麻煩你……我易感期……本來,已經找好地方躲起來了……”
許敘一怔,抬起眼看向虞執。
虞執平時深而黑的眼瞳裡的光亮已經漸漸開始渙散,臉頰脖頸浮起一層動人的薄紅,緊貼的身體能察覺到那個反應鮮明地杵著,氣息越來越重,跟許敘說話的聲音卻依舊輕柔溫和。
許敘凝視著他,帶著答案問:“怎麼不標記我?這樣你會好過一點。”
哪怕是往自己的腺體裡注入一點信息素,讓自己身上漫出一點安息香,他都不會這麼難受。
虞執貼著他的耳邊問:“那你……同意了嗎?”
許敘抿著唇,竭力克製著自己本能顫抖的身體,已經隱隱知道如果自己點頭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同意。”
“魚魚,你來吧。”
虞執靜默兩秒,輕輕地應了一聲,下一瞬狠且重地對著他的腺體咬了下去。
許敘眼瞳驟然一縮,下意識攥緊虞執背上的衣物,“嘶啦”一聲,虞執身上的衣服就這麼被許敘從身後直接撕開:“呃——”
陌生卻又熟悉的安息香張牙舞爪地竄進他的體內,凶猛囂張地遊走在他的每一根神經末梢,像是猛烈搖晃過後的汽水驟然開了瓶蓋,眼前綻放出一大片白茫茫的好光景。
——靠。
許敘心想。
Alpha的天性注定了他們渴望掠奪征伐,厭惡被掌控支配。但現在被另一個Alpha注入信息素,為什麼會有這種可怖的、但他並不反感的失控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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