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晚安不安,內心慌亂。(1 / 2)

周應這幾天有點睡不著,晚上躺在床上,很久才能入睡。每天晚上放了學,周應都會累到在公交車上打瞌睡,一到家,卻又沒了困意。

張亦然見她這幾天的狀態,大概猜到了是最近事情太多導致的。於是這幾天中午,他都讓周應在教室裡先休息等他,然後他去食堂把兩人的飯打包過來。

教室裡麵有同學,就去天台上把飯吃完。然後張亦然收拾餐盒,周應就可以趕回教室休息。能多幾分鐘,就是幾分鐘。

各項實驗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拍攝實驗視頻這件事的進度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是去教育局拍攝。

周四中午吃完飯,張亦然和周應就坐著高海燕的車去了教育局。

大廳裡,各校的代表穿著校服正依次簽到。簽完到,就到會議室參加安排會議。周應和張亦然負責的必修一,因此今天下午,他們的錄製就可以開始。

出教育局的大門時,張亦然接過了周應手裡的包,背在了自己的身上。高海燕跟著教育局的車來到了市實驗。

錄製地點在建洲市實驗中學,這學校離執禮附中還有點距離。

因為還要帶競賽生的緣故,高海燕把他們倆送到學校,看完第一個實驗之後就開車回了附中,讓他們倆做完了實驗就回學校晚自習。

錄製的過程比較順利,NG的次數比較少,教育局的人連連誇讚他們倆的默契。安排的實驗內容比較少,周應和張亦然提前完成了任務。走出市實驗,張亦然看了一下時間才下午三點四十,如果現在回去,正好趕上下午的周考。

站在門口的公交站,張亦然說:“你想回學校周考嗎?”

周應搖搖頭:“不想。”

張亦然笑了一下:“那我們不回去好不好。”說完,張亦然就拉著周應上了一輛公交車。

周應疑惑:“這不是回學校的車?”

張亦然:“不是啊。帶你翹課。”

周應心想,反正是周考,翹了也不成問題,到時候回學校拿試卷自己寫一遍就好。

他們在洋湖公園站下了車。

洋湖公園所處一塊濕地,夏季時刻,有著不同於市區的涼意。

“這兩天沒睡好吧。”張亦然開口道。

他們坐在草坪上,微風拂過他們的耳畔。

“睡得晚。”周應回答說。

“看出來了。怎麼睡不著呢?”

“準備辯論賽。”周應說,“文字方麵的活動,我平常不怎麼接觸。擔心自己在場上發揮不好,大腦一片空白,萬一自己做不好。”

“怎麼會呢。”張亦然轉頭看向她,“自信點,文字類的活動,你照樣可以。”

“萬一……”周應頓了頓,隨即看向身旁的張亦然。

“每一個實驗,你都能準確把握下一步該怎麼做,記得這麼清楚,就拿今天來說,一下午我們很快就過完了要完成的任務,這不就是你的能力嗎?或許辯論賽是你的第一次嘗試,但是,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不擅長化學,這幾天學習實驗視頻,我努力去記住每一個步驟,照樣能夠跟上你的腳步。”

“所以,你不必要過多的擔心。辯論賽,按計劃準備。並且,相信你自己,一定能夠可以的。彆把它當作自己心裡的負擔,耽誤了你睡覺,上課沒精神,豈不是更不值當?”

周應在想,第一次嘗試一件事,難免會有一些不自在的情緒在。這些情緒始終貫穿著自己做這件事的過程,確實可能會導致不好的結果。

如是這樣,那倒不如放寬心態,把一件事當作心裡的負擔,做起來怎麼會順利?

“遇到了困難,可以來找我,我們一起解決。壓力彆總給自己,還有我可以幫你一起分擔。”

周應想了片刻,開口說:“確實,如果我不相信自己可以的話,帶著這種負擔,就不可能會輕鬆。我應該要帶著學化學的心態,去試一試文字類的活動。不應該要怕難的,困難就是用來解決的。”

初次嘗試又何妨,至少邁出了這一步,就已經比之前的自己要進步了一點了。人總是在不斷的嘗試中,發現出適合自己的鄰域。多嘗試,又沒有損失,不必害怕。

周應望著旁邊的草地鬆了口氣,最近除了要準備實驗和辯論賽之外,每天還有繁雜的學習任務,壓力的確不小。

“你要是晚上睡不著,你就給我打電話。”張亦然看向一旁的周應說,“再不濟,我告訴你一個快速入眠的辦法,你要是睡得著你就不用。”

周應轉頭:“是什麼?”

張亦然:“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然後翻白眼,保證你立馬入睡。親測有效,我之前失眠的時候就這樣。”

周應:“你這方法挺冷門的啊。”

張亦然笑了一下,站起身來:“走啊,我看那邊有自行車,帶你去兜風。”

周應也站了起來:“自行車怎麼兜啊?”

張亦然:“先騎上去,速度夠快,就兜的起來。”

周應拍了一下張亦然的肩膀,說:“你不要命了。”

張亦然吃痛一下,縮了縮脖子:“好好好,我慢點騎。”

周應:“你要騎得快你就騎吧,我慢點。”

話音剛落,來到租車棚,就看見棚裡隻剩下了一輛車。

張亦然低頭:“我們,還騎嗎?”

周應:“你騎慢點。”

漫步小道上,風迎麵而來,鑽入了張亦然的衣服。

張亦然迎風說:“你要是心裡壓力大,就跟我說。你就把我當作一個垃圾桶,煩心事就往我這邊倒。”

他繼續說:“以後做什麼事,第一個就是相信自己,我一定能夠完成。如果遇到了再大的困難,隻有你自己時,你也要知道,不止你自己在相信你可以解決這困難。”

周應喊道:“還有誰?”

張亦然減慢了速度:“周叔叔,徐阿姨。”

他更慢了一點:“主要是,無論如何,我永遠相信你。”

“你記住了。”

周應抓緊了一下張亦然的衣角,嗯了一句。

“那我加速了。”

“慢點!”

“好好好,我慢點。”

散完心回去,張亦然和周應就去了辦公室裡找高海燕拿下午化學周考的試卷。高海燕把卷子給他們後,讓他們先不著急寫,周六周天還有拍攝,好好休息。

當晚到家,周應沒有熬夜找辯論賽素材。

她睡前打了通電話給張亦然,電話很快就接通。

“喂。睡不著了?”

“沒。”周應說。

“那你?”

“我要睡了,跟你說句晚安。”

“好。”電話那頭的張亦然笑了一下,“晚安。”

“晚安。”

那晚周應睡得很好,沒有用張亦然教給她的快速入睡法,立馬就進入了夢鄉。

隻是那晚,張亦然卻失了眠,他在床上輾轉反側。

隻因為那句“晚安”。

“晚安”不安,內心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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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應和張亦然錄完了實驗視頻,辯論賽初賽也就臨近了。

這天中午吃完飯,周應拿著張亦然買的酸奶走在路上,兩人準備去到教學樓三樓的小會議室,參加辯論賽的抽簽。

周應心裡祈禱著,她真的不想抽到和張亦然一樣的數字。張亦然看向周應,發現她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