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五樓的水房裡，杜子奕剛進去就看見背著他打水的李檬。就在那斷電的瞬間，兩人恰好撞了個滿懷。

李檬抬眼的瞬間，看見是杜子奕，準備繞道走，她沒有說一句話。

“我真的意識到我錯了，那天爽約是我的不對，惹你生氣了，這是我的道歉信。我找周應張亦然他們收集了你最近想看的書，給你拿到了幾本特簽書。”

李檬接過了杜子奕的道歉信，打開，借著月光看了看，“寫了幾遍。”

“啊？沒幾遍。”

那晚，杜子奕坐在桌前，一遍問張亦然一邊寫了三四遍道歉信。

“所以……你還生氣嗎。”杜子奕小心翼翼地問著。

“幫我拿著我的水杯。”李檬把杯子遞了過去，“我拿累了。”

“所以，你不生氣了？”

“嗯……”李檬小聲說著，“但是！你下次再敢遲到或者放鴿子，我饒不了你！”

“好，不會了。”杜子奕說，“書在我家，明天我帶給你吧。”

半個小時後，學校還沒有來電，值班老師們通知著班上的學生提前放學。突如其來的下課，讓學生們倍感意外，紛紛說著停電真好。辦公室裡的張亦然和周應，是在聽到學生們歡呼聲後得知的提前放學的消息。

樓梯間裡的學生們三三兩兩打著手電走了下來，辦公室裡的他倆熄滅了蠟燭，在樓梯間裡借著燈光，挨著邊向上走。

人潮不息，張亦然在前麵，周應在後麵，他們倆牽著對方的手。

隻是在那一秒，心臟的跳動，在這冬日裡開始變得更加的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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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就到了期末考試當日，學校的教室裡，老師們提前開上了空調。學生們走了進去，無不感歎著來自學校的溫暖。考試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最後一個科目結束，他們就趴在了走廊的欄杆前，宣泄著終於考完了。

執禮的試卷批改通常都不會過夜，隔天下午，成績就全部出來。執禮附中的千人報告廳內，坐滿了學生，準備召開表彰大會和休學典禮。

年級主任激情演講結束後，就進入到了頒獎環節。張亦然和周應坐在最外麵，待會他們要上去領獎。

三好學生等一些獎狀由各班班主任上台領完後，接下來要頒發的是‘政史地’和‘物化生’的三科之星。

年級主任解釋說，該獎項的設定是指文、理三個科目的總分，在本次大聯考中排名前1%的同學。

屏幕上出現了獲獎同學的名字，年級主任同時間宣讀著：“高一八班周應同學獲‘物化生’之星，高一二班張亦然同學獲‘政史地’之星。”

聽到這，台下最為躁動的也是二班和八班的同學，不為彆的，就是在起哄。李檬還在想著，他倆簡直就是爽文男女主。

張亦然到八班的座位邊等著周應，和她一起一前一後走到了台上，他在她的身後。

又是那束暖黃色的聚光燈，光芒灑在他們的身上，台下的人聲鼎沸中，台上的張亦然和周應對視了一秒。

秦宋抓住了時機，拍下了他們在台上對視的那一幕。

同年級主任合完影，張亦然和周應從側邊走下了台，不過他們並沒有馬上回到班上位置。

而是在側邊的視線盲區，麵對麵站著。

“張亦然同學，這次和你一起站在了台上。”

“很榮幸能和你一起站在這裡！”張亦然說。

“那必然也是我的榮幸！”

休學典禮結束，各班同學準備回班收拾東西，整理寒假作業。

“你倆還讓不讓彆人活了。”李檬說。

“就是。”杜子奕附和道。

而他倆笑了笑，張亦然說：“就，一般咯。”

杜子奕靠近張亦然，悄悄地跟他說：“怎麼樣，台上的對視，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張亦然疑問地看著杜子奕。

“嘖，就在台上你倆這對視這次可被全年級都看到了。”

“你這說的什麼和什麼？”張亦然有點害羞。他快步走到了杜子奕的前麵。

“你還說你沒感覺？！你都害羞了。”杜子奕追了上去。

張亦然立馬收回了臉上的表情：“我說你這個腦袋，怎麼突然開竅了？你跟李檬的事情解決完了嗎？”

“李檬原諒我了，多虧你和周應給我的書單。”

“要謝你就謝謝周應吧，我隻負責傳遞。”

杜子奕用胳膊輕輕撞了撞張亦然：“你倆我不得一起謝謝。”

“你麼倆大男生乾嘛走那麼快？！”李檬說，“我跟周應都追不上你們了。”

“晚上我們去吃烤肉吧。”周應說，“我……”

周應故意拖長了尾音，她看向了張亦然。

張亦然接收到她眼神裡傳來的信號，他學著周應的樣子，抬了抬頭。

周應繼續說：“……和張亦然一起請客！我請客，他買單。”

“行，我請！”

“爽快人！”杜子奕說。

“人家可是張老板。”李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