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來到張亦然麵前，“等了一下午了嗎。”

“我在周邊轉了轉，散了散步。”

“李檬他們走了？”

張亦然把頭轉向了一邊。隻見杜子奕和李檬跑了過來。見此情形，周應朝他們揮了揮手。

“都怪杜子奕！叫都不叫我一下。”李檬說。

“怪我怪我。”杜子奕看了看李檬說，“今天下午我們就要走了，明天我們倆有課外班。”

“實驗考試加油！”李檬說，“等著你的好消息！”

周應點了點頭。

把李檬他們送到車站，張亦然和周應就回了家。小區樓下，周應挨在張亦然旁邊。

“晚上我們看什麼電影啊，張亦然同學。”

“隨你選，四大平台的會員都有，你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張老板，你以後發達了記得帶我一起。”周應說，“今晚上吃什麼？”

“額……或許你想不想看黃色的袋鼠送吃的。”張亦然看向周應。

言外之意是吃外賣。

“我覺得行。”

這兩天張亦然忙前忙後的，周應覺著他確實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客廳裡開了空調，張亦然拿了一條毛毯給坐在沙發上的周應。可能是太累的緣故，周應收拾完自己，看著看著電影，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到張亦然洗完澡從浴室裡麵出來，他邊擦著頭發邊走，看見沙發上的周應正睡得很香。於是，他走上前去，輕聲說：“去睡覺吧。”

“這個步驟還差一點點……還有試管要清理……”周應半夢半醒地回應著張亦然。

張亦然笑了一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回去睡覺吧。”張亦然說。

周應“嗯”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在回答著張亦然。

張亦然又笑了一下。

心跳有點加速。

周應清醒了一點，她在問張亦然幾點了。張亦然回答她說，“該睡覺的時間了。”隨後他又補了一句“十一點”。

周應迷迷糊糊滴站在鏡子前刷牙，張亦然在房間裡給她調著空調。

忙完這一切，回到房間的張亦然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無論他怎麼數羊，又或是一直閉著眼睛，他還是醒著。他心煩意亂地在床上翻來覆去。

淩晨四點，周應醒了過來，她有點口渴。

走出房間，在走廊上路過了張亦然的房間。張亦然的房門，沒有完全關上，還留了一大條很大的縫隙。

張亦然躺在床上，一隻手放在外麵。

他睡覺很安靜，不打呼嚕。

周應在客廳裡倒著水，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喝完水又繼續回到被子裡去了。

實驗考試在上午九點半開始，周應剛進考場就參加了抽簽。

之前在學校備考的時候，她就經常放了學自己去實驗室找化學老師和生物老師去練習實驗。考前，執禮大學就向全省的考生發布了實驗考試的項目。

每一個考生，都知道實驗會考什麼，隻要按照對應的實驗進行複習即可。周應把生物和化學的所有實驗全都走了兩遍流程，基本上在操作和過程上，沒有什麼問題。

建洲執禮的高海燕作為以往的監考老師，提醒了周應要注意加測的實驗。每年的實驗考察，除了固定的生物化學的實驗之外，還有一個隨機科目的實驗，即同一個考場裡的學生在完成了生物化學實驗後，由監考老師在物化生三科裡麵，抽取一科隨機應變考察。

這一項實驗考察的內容，不會公布，隻能夠讓學生自行準備。

周應明白，前兩場的實驗考察是基礎分，也就是說，絕大部分參考的學生，應該都能拿到滿分。真正拉開差距的，是最後一個加測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