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我不是高中生嗎？”

“你高嗎？”

“一米八比你高。”

“懶得理你了。”周應快步走上前。今天說話這麼這麼欠欠？

“喂！”張亦然跑上去，“你等等我！”

追上了周應的步伐，張亦然繼續說：“我知道，這衣服太帥了是吧。”

“不是不是。”

“那就是我帥咯？”

“你今晚自戀過頭了。”周應壓製住嘴角的笑，故意捂住了耳朵。

張亦然還圍在她身邊轉圈圈，“是什麼呀，那是什麼呀？”

“誒，那邊煙花快開始了，那邊還有煙花買！”周應扯開話題，跑向江邊的小攤販。

張亦然跟上去，“看到了看到了。”

好在來的比較早，江邊觀賞煙花的最佳位置還在。周應買了一大束“仙女棒”，兩人都沒有打火機，還是朝一旁放煙花談戀愛的哥哥姐姐借的。

張亦然去借打火機的時候，那男生還對張亦然說了句，兄弟，帶女朋友出來放煙花，火機都不帶？這句話一出，張亦然趕快解釋，不是不是，我倆是青梅竹馬。

拿到打火機的張亦然，點燃了周應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煙花。一如那時，在梅子湖的煙花一樣，絢爛奪目，光彩耀眼。手中的煙花還在燃放，江邊的煙火表演開始進入到了倒計時。

江邊煙火的燃放點在江心洲。長宜的江心洲，是個地標性地點。上地理課的時候，學校的老師還和他們介紹過這江心洲的成因。

手中的煙花還在繼續，盛大的煙花開始升空。這一秒，夜空的靜謐被劃破，帶來新章的氣息。

“張亦然？”周應說，“升空的煙火，從哪看是最好看的？”

“不找角度吧，看人。我是說，因人而異。”

新年的氣氛環繞身邊，周應沉浸在火樹銀花中的時候，張亦然接到了杜子奕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還有李檬的連線。李檬看見周應和張亦然在一起跨年，心裡“嫉妒”得不行，她不想一個人擱家裡看晚會。

建洲的江邊，煙火也正絢爛，杜子奕叫李檬去到窗邊往外看。李檬站在窗邊，說自己不聾，聽得見煙花的聲音。

後來，李檬就開單線和周應通話去了。她滔滔不絕和周應說了一大堆。談及自己的英語在杜子奕督促背單詞下真的進步了，說杜子奕開始會照顧人起來。周應和李檬說了說自己在這邊班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甚至於，兩人到最後都開始聊起秦宋和郭致遠是不是在一起了。

江心洲的煙花隨著倒計時的結束而漸漸淡去，回去的路上，幾人又繼續了群聊天。

周應說：“你們沒看過那視頻吧，張亦然元旦晚會在班上唱歌唱得可好了。”

張亦然擱那傻笑，後知後覺說：“喂！你還錄了視頻？我怎麼不知道？”

周應說：“你沒看到？那就不知道你當時的眼神飛哪去了。全程我可都拍了下來。”

張亦然假裝生氣的表情：“我當時眼神哪裡亂飛了，明明都在看……”

緊急刹車！張亦然把裝模做樣生氣的表情鬆了下來，沒把後麵的那句話說來。

杜子奕看熱鬨不嫌事大，“看什麼啊？”

李檬跟著說，“對啊，看什麼啊？”

張亦然害羞，不自然的表情露在臉上，“什麼都沒有。”手機拍到胸前，不想讓攝像頭拍到自己的表情，一不小心，碰到了掛斷鍵。“嘟”的一聲，通話界麵隻剩下了三個人。

張亦然趕快湊到了周應旁邊，擠進去了鏡頭。

“你們放幾天啊？”李檬問。

“三天。”周應說。

“收假就要期末考。”張亦然補充說。

“好巧誒。”杜子奕說，“我們元旦假結束後，也是期末考。”

“哦對。”李檬說，“還是什麼多省聯考。”

“我們也是。”張亦然和周應異口同聲說。

“天。”李檬說，“和本部一起，今晚挑燈夜讀。”

走到小區樓下，幾人才把電話掛斷。

周應走在前麵，張亦然跟在後麵。走到一段路燈下麵，張亦然忽然放慢了自己的腳步，他喊了句“周應”。

周應回頭，“走啊，回家了。”

“新年快樂。”

周應笑了笑，“新年快樂。”

“對了，明天記得來我家拿新年禮物。”

“禮物？”周應說，“從小到大，咱倆可沒互相送過什麼禮物啊。”

“所以，從現在開始補起來嘛。”

“送的什麼啊？”

“試卷。”

周應：“……”

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