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中今年的元旦晚會和以往不同，今年的晚會分各班組織，各班表演。上次答應了周奇奇要參加晚會，張亦然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要表演什麼。

以前在建洲，倒還有個杜子奕陪他一起唱歌，現在，純靠他自己單打獨鬥。

十二月二十九號的傍晚，各班就漸入到了晚會的準備氛圍，就連高三年級今晚都不自習。學校也是準備了活動的，第二節晚自習，當各班的節目表演的差不多的時候，將會在教學樓大廳舉辦全校新年會。

張亦然的節目還是周應提供的思路，那天在公交車上，周應隨口說了句，要不你唱《Dear you》吧。

那一瞬間，張亦然還真就決定要唱《Dear you》。

但他卻開口說：“你說唱什麼，我就唱什麼？”這是個疑問句。

周應回答說：“我隻是建議啊，你想唱什麼就唱什麼。”

張亦然笑了一下：“就唱這個。你記得來看。”

周應：“看我心情。”

二十九號晚上，周應的心情也是真的好，拉著自己班上的朋友在教學樓裡逛來逛去。附中的元旦晚會不隻是表演，各班還可以擺攤賣吃的或是其他東西，和小市場沒有什麼兩樣。

逛到一班，周應往裡麵探了探頭，歎了口氣，慶幸自己趕上了張亦然的演出。

前奏響起，聲音緩緩傳來：

“Reading the tales in your eyes.”

張亦然看見了教室後門口的周應，而在那一秒，他眼神裡的光變得熱烈起來。

“Drawing the smile in your mind.”

緩緩道來的音調，配上張亦然的聲音，賦予了這首歌不一樣的感覺。原曲是女生唱的，張亦然的聲音配上這首歌，倒也不算太違和。

張亦然的歌作為一班的收尾節目，歌聲結束，張言送完給全班同學送完祝福，教學樓大廳裡的燈光也亮了。

班裡的人群開始散去往樓下走，張亦然從講台那下來，直奔後門口的周應。

“走啊，我們到樓下去。”

兩人就跟著人群一起走。

“我剛剛唱的好不好。”

“還行。”

“沒丟你臉吧。”

“沒……不是，彆人又不知道你是我弟弟。”

“誰不知道？”

“啊？”周應心想，除了自己班的女生，還會有誰。

“他們都知道。”張亦然說，“彆人問了好幾次了。你說，就我們倆這關係，還需要藏著掖著？”

周應“哦”了一句，心想，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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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期末，教室裡麵的同學們基本上都已經處於備考狀態。

按照執禮的傳統，高二第二個學期開學之後，數學會率先進入高三的一輪複習。各科的一輪，也會在高二的第二個學期陸續展開。學校趕進度的腳步，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而停下來。

今年的春節來的比較早，所以，這個學期教育局規定的放寒假時間就在一月初。

元旦假期，執禮附中沒有選擇補課，給學生們放滿了三天的假期。考慮到寒假放假日期，三天假期結束後就要期末考試。

周應剛回到家，發現門沒有反鎖，推開門，周郎山和徐蘭已經回來了。周郎山正在廚房裡做飯，徐蘭在練瑜伽看電視，電視機裡正在播放今晚長宜國金中心和江邊跨年煙花的新聞。

周應剛放下書包，徐蘭就說，“晚上吃完飯，我和你爸出去看電影，你去不去？”

“你們倆的二人世界，我就不方便打擾了吧。”周應起身，準備把包放到房間，“我去找張亦然。”

聽到這，在周應回房間之後，徐蘭就給文寧發了條語音：“你看我說什麼吧，應應肯定不會跟我們一起，真是說去找然然。”

文寧很快回複：“這倆孩子回複的一樣一樣的，張亦然說要去找應應。”

周郎山端著菜從廚房出來了，徐蘭朝周應屋子裡喊：“吃飯啦！”

周應邊紮頭發邊走出來，抬頭，看見周郎山正端著菜在門口，周應疑惑問：“爸？您手酸了？站那，我來幫你。”

周應正要走上前，徐蘭連忙說，“到樓下亦然他們家去，今晚的飯，我們兩家一起吃。”

周郎山燒了幾份家常菜，張光明負責火鍋，兩家人聚在餐桌前舉杯時，鍋裡的湯已經開了。

為了趕電影開場，大人們隨便扒拉了兩口就著急忙慌地出門了。電視機裡正在放著跨年晚會，周應和張亦然坐在沙發上吃水果。

“晚上去看煙花？”張亦然放下手機問道。

周應：“好，去哪？”

“江邊？還是國金？”

周應看向張亦然，說：“國金的煙花年年都有，去江邊吧，人少。”

張亦然回房間換了件衝鋒衣就和周應出門了。街上比較熱鬨，江邊也是人來人往。微黃的星星燈掛滿街邊，小孩的手上拿著氣球和風車。人們交談的話語是不是落入耳邊，隔壁家的大黃和小白正在打鬨。

“我覺得。”周應停頓了一下，隨即看向了張亦然，“你可以考慮把衝鋒衣半永久一下。”

“什麼？”張亦然回看了過去，“你是想到時候在大夏天熱昏你弟？你弟這種男高昏倒了，那你……”

“就你還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