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本就對這樣“兄友弟恭”的場麵見怪不怪了,轉頭想繼續說點什麼,卻見宮侑轉頭對著宮治凶道:“不知道誰才是我們家吃得最多的那隻豬呢!天天吃,把體脂率都吃高了,托球也爛,當攻手也爛。”
最後還靈魂般地誇讚一下自己:“連我這樣神乎奇跡的二傳手傳的球都打不好。”
尾白一看他這副生龍活虎、還有興致和宮治互罵的樣子,就知道他沒事兒了。於是虛虛地擦了擦額頭,又回了座位。
“罵人很有力氣,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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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孩子堆裡,宮侑居然收獲了不少的喜愛。
“侑叔叔……尤佳裡、瑠璃你們看,這是聖臣叔叔的同事欸。”從小看排球比賽長大的資深球迷栗花落深雪拉著佐久早兩姐妹的衣袖,悄悄對著對麵的宮侑努努嘴,和她們說著悄悄話。
“是嗎……”尤佳裡努力地想著自家父親的隊友到底有哪些,可除了頭發像橘子的太陽叔叔以外,一個都想不出來。
旁邊的另一個排球笨蛋影山慎也瘋狂乾飯,幾顆分明的米粒粘在他的嘴邊,配上他不停眨巴的大眼睛,顯得呆萌可愛。
坐在小孩子這邊出神的宮侑,看見他這副樣子下意識地遞過去一張紙。
“嗯?”慎也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望向他。
“擦擦嘴。”宮侑見他呆呆的樣子,一時間想起了那個搶走這場比賽勝利的黑發二傳,又幼稚地把拿著紙的手縮回來了。
“好的。”慎也自己從旁邊拿了一張紙,擦了兩下,但仍留了一顆在臉頰上。
“影山。”坐在他對麵的赤葦紫苑對著他指了指臉上的位置,“還有一顆。”
宮侑臉色大驚:“他叫什麼?”
“叔叔好,我叫影山慎也。我媽媽叫栗花落憐,我爸爸叫影山飛雄。我是東京人,現在在讀小學一年級,今年七歲。”想起母親對自己“要禮貌,見到長輩要問好”的教導,他對著對麵臉色精彩得能調顏料的宮侑點了點頭,呆板地像報菜名一樣打了個招呼。
此時他除了排球之外運用不多的大腦轟的一下炸開了。
這個孩子的爸爸居然是影山飛雄……那個小飛雄……
“侑叔叔,他們和我們一樣,好像都是從其他的世界來的。”北祐一有條不紊地說著,“母親都是栗花落憐,父親不相同。”
“怎麼會……那個呆呆的飛雄居然會有老婆,還是栗花落……”宮侑有些被刺激到了,他驚訝地問道,“那你們呢?你們的父親難道也是排球運動員嗎?”
“我爸爸不是。”孤爪青空慢悠悠地舉起手,“我爸爸沒繼續打排球,是個遊戲主播。”
“那就還是在排球部待過啊!”他絕望地抱頭,“不要告訴我是我熟悉的那些人。”
“唔……你應該不認識。”青空想了想自家父親的表現,“孤爪研磨,音駒排球部的。”
“音駒……那還是認識啊可惡……”宮侑作為一個對排球極為上心的人,自然沒錯過每一場全國大賽,其中就有今年才挺進全國的音駒的比賽。
“這個叔叔好幼稚。”尤佳裡和自家姐姐咬著耳朵,悄悄吐槽了一下。
“我好像記得他……”瑠璃倒是想起了什麼。
“那你們呢?你們呢你們呢?”他看著這群孩子,又看看遠處的栗花落,心想自己眼光就是好,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最受歡迎的女生。
“北信介。”北祐一在他旁邊冷冷地丟下一個名字,慢條斯理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飯,身旁的北瑞枝跟著點點頭。
宮叔叔喜歡大驚小怪不是一天兩天了……哎,習慣就好。
“赤葦京治。”
“佐久早聖臣。”
“岩泉一。”
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冒了出來,除了最後一個他不認識,其他都是老麵孔了。
“怎麼會!你們兩個都是佐久早的女兒嗎?”他看著長相不一的兩姐妹,“怎麼連那個潔癖小子也有老婆啊。”
“爸爸,不要生氣。”哲哉適時補刀道,“畢竟連你這樣的幼稚鬼也能找到老婆,他們能結婚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