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與意往他那挪了挪,一把抱住了他,感受著懷裡的人,等懷裡的人那肩膀放鬆下來後,整個人埋進於池魚的頸窩。
於池魚環住了白與意,貪婪的吸取著他的味道,然後在溫熱的環境中沉沉的睡去。
如此安逸的環境實在難得,從小到大,擁抱並不少,但這充滿戀人依偎的相擁而眠還是第一次。
日照三竿,於池魚才渾然醒來,這睡得異常舒服,等他往旁邊伸手,卻什麼也沒有抓到時,猛然睜開了眼睛。麵前什麼都沒有,隻有床單的折皺證明著有人在這待過。惘然如夢,昨天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想到白與意,於池魚心跳飛速地跳動起來,嘴角的刺痛提醒著他,都是真的。
於池魚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冰涼的水讓滾燙的臉降下溫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實然覺得自己好不爭氣,人家都這麼主動了,自己還像個木頭一樣僵在原地。臉皮薄也是一種令人又愛又恨的缺陷。
下樓後,於池魚看了一圈,隻有江慕雨一個人縮在客廳看著電影,母親和保姆出門采購去了。
他來到江慕雨身邊,不知道怎麼的,江慕雨突然警惕地看著他。於池魚隻是想拿些桌上的零食,全然不關注江慕雨在搞什麼小動作。拿了快看起來比較充饑的餅乾咬了一口後,問到:“意哥去哪了?”
江慕雨將一整盒泡芙都拿了起來,一個人縮在沙發的角落,說:“額……他說回去上班了,你不知道?”
她的聲音聽著有些膽怯,又有點興奮,看著於池魚的眼睛也隱隱透著震驚。於池魚看見她的行為,不由說小聲道:“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江慕雨咀嚼的動作停了來,頗為尷尬地說:“啊哈哈……怎麼會,我保證就我一個人知道,吧……”
於池魚驚了,“什麼叫‘吧’,你不會真和彆人講了吧?!”
江慕雨說話的語氣又變了個調,支支吾吾的,“也就幾個好姐妹,說了也沒什麼,她們也不一定相信的!不對,是一定不會相信!”
聽到這,於池魚莫明覺得,也許他們不全被世俗接納,這就是最大的否認。於池魚並沒有揪著她再說什麼,隻是穿好外套出了門。
隻吃了塊餅乾的他根本感覺不到饑餓,相比這個,他現在更想出門散散心。老雪和老蓮在門口玩耍,看到於池魚,飛快地跑到於池魚身邊歡快地搖著尾巴。
於池魚摸了摸它們倆的頭,“要一起去散步嗎?”
兩隻狗叫了叫,自己去把狗繩叼了出來放在於池魚手上。
走在人行道上,清心的空氣深入肺腑,令人心曠神儀。老雪和老蓮歡快地搖著尾巴,還在路上時不時撲在一起
於池魚把它倆拍了下來,發在了社交平台上,感慨著這兩個小家夥的生活多麼無憂無慮。
等到了街區,街邊的人都熱情的和於池魚打著招呼,還有人邀請於池魚到家裡做客,更有甚者招呼著他去吃點自己做的吃食,還有小朋友拿著小花嚷嚷著送給他。
於池魚在這裡的受歡迎程度可不比一個大明星差,甚至可以說,他就是這個城區的偶像。這還得感謝他小候隨意發的一個牢騷。
這一片城區曾經也是邊郊,到處可見自建房,政府對這裡不重視,不僅因為它的偏遠,更大原因還是這裡的老人不願遷走,他們說要等自己的親人回家。因為不發這,許多年輕選擇前往更繁華的城區打拚,隻留下老小在家空虛度日。
後來,於父帶著他熟悉城市時偶然經過這裡。稚嫩的於池魚輕易地被沒見過的小遊戲吸引,而滿手灰塵的小孩子們,都不好意思握上他那乾淨細嫩的手。
於池魚很喜歡這裡的環境,但不喜歡每個人都因為貧富差距而與他產生溝壑,於是於父便投錢的建設這一塊寶地。
經過十年的發展,這裡已經成為度假安居的寶地,家家戶戶住起了白牆瓷地,不再像以前一樣住著個剛建好的毛坯房。優廉的房價輕鬆留住了許多年輕人,他們利用自己家裡的特產,開起了一家家經營店,生活過得風生水起。
發展旅遊業讓更多人看到了這小城市的美景。其中有一條湖,據說裡麵種有浮夢清,讓水看起來幽藍清澈。
兩隻狗狗活力四射,硬是拉著於池魚走了一整條街,到了中心公園,兩隻為狗似乎玩累了停了下來。於池魚便找了個樹蔭坐下,把狗繩栓好後,放任它們對著雜草啃啃咬咬。
他掏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打開聊天軟件,找到白與意的聊天框發消息:你在開會嗎?
白與意回複得很快:沒有,想我了嗎?
於池魚笑了笑,指尖在鍵盤上飛速跳動:自戀,為什麼突然表白?
意見:啊呀,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好,從此我退出你的世界。
遲到雪魚:。正經點,今天忙什麼,吃飯了沒?
白與意挑著回答到:因為阿姨問了啊,再加上你表妹也在,不如趁早掐掉她那點心思。
遲到雪魚:那……你那天說的法定結婚年齡算什麼?
意見:哇,原來你想和我綁在一起啊,這麼著急啊?
於池魚看到這,幾乎能想象到白與意此刻是怎麼樣的壞笑,頓時感覺渾身發熱,心跳加速的感覺迫使他關了手機不再看裡麵的內容。
向四周掃視了一圈,人有不少,但慶幸他找的位置比較偏,幾乎沒人會注意到這一小片天地。
他突然覺得周圍安靜了許多,轉頭一看,兩隻狗正圍著他趴下。於池重摸摸它們,發現它們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睡著了,回想著來時它們的玩鬨也不耗力神,但還是被這一操作所震撼而佩服。
一陣風從背後吹來,帶來一般清香,不一會兒又變苦。
也許是昨晚太興奮沒有睡夠的原因,他竟打了個哈欠也靠在樹上同兩隻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