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池魚睡得模糊時,他感覺自己突然喘不上氣,想要呼吸卻怎麼也吸不上氣。不一會兒,這種感覺逐漸消散,或者說,他正漸漸適應這種感覺,甚至覺得有些親切,全身都不需要發力。
等人他醒過來時,真的就感覺渾身無力。他掙紮地抬起頭時,卻被人捏住了下巴 。視線模糊著,像是受到了什麼影響,連聽覺都大大減弱。
意識開始模糊,依稀間,他聽見有在說話。“怎麼麻醉效果這麼久?”那隻手收了回去,於池魚的頭便沒有了支撐力垂了下去。
“怎麼,故意的吧?賤種,把池
水給你管,你就這麼為所欲為?”
那人好像蹲下了身子,過了一會兒又說到:“長這麼好,還真怕下不去手。”於池魚想要抓住麵前的人狠狠質問,可全身上下沒有來由地疼起來,最後陷入昏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於池魚終於又從昏睡中醒來,耳邊是水的咕嚕聲,伴隨著心跳機的滴滴聲,但當他因睜開眼睛時,眼前依舊模糊,眼睛隻能看到一片藍光。深渾噩噩中,他猶如被捏住了種神經任由夢境左右著他。
等他再次從昏睡中醒來時,整個人被汗水浸濕。
我裡個乖乖,還是連環夢。
周圍的環境是陌生的,於池魚坐起來時一陣眩暈,當他想尋找手機時,房間進來個人。那人身材高挑,俊美的臉上戴著一副拉低年齡的圓框眼鏡,既使身穿再普通的居家服,依舊遮不住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優雅的氣質。
那人來到床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於池魚的手機正安靜地躺在在裡麵。
“在這呢。”那人一開口說話,就莫名地讓人想親近。
於池魚迅速拿出手機,那人卻笑道:“這麼沒有防備心,你認識我嗎?”
於池魚瞟了他一眼,說:“你把我拐到這來有什麼惹圖,這是哪?”
於池魚看著始終無法開機的手機,放棄了折騰。
“不用緊張,你是白與意的朋友吧?我和白與意是好友。我看你在公園睡不醒,就順便把你捎了回來。一個人在外麵多危險啊。”
那人說話很溫柔,但語氣中卻帶著絲絲戲虐。
“我叫周舟,白與意就在外麵等著。不信出來看看。”說著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不算空曠的房間裡透著煙火人家的氣息,潔白的牆上掛著陳舊的鐘表在走,清晰的滴答聲回蕩在房間裡,傾聽兩人的無聲。
於池魚最終選擇相信他,和周舟出了房間。
有人的地方不安全,沒人則更加危險,與其自己待在這裡無所事事,不如相信眼前這所謂的所白與意的朋友,說不定人家真就是白與意的朋友呢?
出了房間以後,於池魚不由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憾。古典而高調的裝修把身穿體閒便衣的於池魚襯得相當土氣,散發著溫暖燈光的水晶吊煩燈懸掛在客廳頂部向人們展示它的晶瑩剔透。誇張繁雜的圖案遍布這個房子的各個角落,沙發上,牆紙上,地毯上,都飄著金錢的味道。踩在實木地板上,於池魚覺得自己像是穿越者,穿越到充滿王室貴族的世紀。
白與意正坐在沙發上小憩,聽到開門聲響,隻是輕輕抬了眼眸,隨後坐了起來,拿起刻滿浮雕的紅木桌上的瓷釉茶杯,輕輕吹涼表麵的熱度。蒸騰起來的水蒸汽被吹得四處飄散 。
麵對白於意的平靜,於池魚感受不到一點真實,除了驚詫,更多的是陌生。
“噗。”
一聲嗤笑回蕩在他耳邊,漸漸地飄入腦海,空靈而清晰。
眼前的場景如流水般湧到一起,露白色的底,直至水流散去。眼睛一眨,眼前的畫麵又一次轉換。視線裡,他拿的一部手機,他的手機。冰涼的觸感讓他感到真實,接著肩膀被搖了搖,扭頭一看對上了周舟那祥和的臉。
周舟見他不理自己,連忙問到:“你怎麼了,你不想見見白與意嗎?”
難道自己剛才在走神了?所有場景都是自己的幻想嗎?他一把推開周舟,一下衝到門前打了門。門外的場景赫然顯示著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簡約大方、充滿科技智能的氣息撲麵而來,這個客廳以灰色著調,各種智能家具能一眼便能辨認出來,甚至還有個掃地機器人慢悠慢悠地從視線外闖入。
由於太急,開門時弄出了很大動靜,白與意也同樣坐在沙發上,不同的是,他麵露焦急,手掌扣在一起用大腿撐著。
同白與意坐在沙發上的藍介亭也轉過頭來看向這邊。
一下子,手池魚的腦子轉不過來,停在門口不知道下一步該乾什麼。
白與意疾步走來,在他離於池魚還有幾步的距離時,於池魚宛如拉滿了弦的弓上的箭,一下載到白與意懷裡。
掛完電話,李研繼續在自己的畫板麵前假裝自己在畫畫,以平複自己的心情。然而,抖動的畫筆顯示出他的手此刻是怎樣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