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黑天鵝這個角色你來演最合適了。”紀也打趣道。
“好哇,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笑我。”
邱恬掐她,兩人邊等奶茶邊玩笑著。
紀也躲著邱恬的手,不經意朝遠處瞥了眼,下一秒她拍拍邱恬的手,示意她看。
隻見楊曉凡失魂落魄地往學校走,她眼眶泛著紅,就連她們兩人在這兒都沒看到。
“她這是怎麼了啊?”邱恬問。
紀也看了眼奶茶的取號單,“不知道,一會兒回寢室看看。”
兩人取了奶茶,徑直回了寢室。
剛推開門,就聽到楊曉凡撕心裂肺的哭聲,從她哭訴的話來看應該是被男友給綠了。
紀也走在後麵,忙不迭關上門。
“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他說要暫時冷靜一下,因為要畢業了忙,找工作壓力大。”
“誰知道他早就在外麵有人了,小三都找上門了我還蒙在鼓裡。”
楊曉凡躲在姚圓懷裡說著,手機就隨手放在桌上。
邱恬拿起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還附帶著一張楊曉凡男友的上半身床.照。
紀也瞥了眼,沒仔細看照片,但那行文字她看清了。
——【他喜歡的人是我,彆再死纏爛打了。】
邱恬是個暴脾氣,當即忍不住就激情怒罵起來。
紀也蹲下身問,“現在呢?你跟他說分手了嗎?”
楊曉凡吸了吸鼻子,搖頭,“還沒有,要分手也要有個說法,而不是就這樣。”
紀也知道她一向最有主見,便沒多說什麼。
果然,半小時後楊曉凡就打聽到鐘陽今天要在“宴遇”給小三過生日。
“走,咱們今晚就陪你去砸場子。”邱恬是個衝動派,想也沒想就說。
楊曉凡已經冷靜下來。紀也最佩服的就是她很理性,拿起放下她看得開,也不是個戀愛腦。
“他要分手可以,但他人前人後裝的那一套,老娘嫌惡心。”
“我今天就是想撕了他那張虛偽的嘴臉。”
邱恬陪楊曉凡去,紀也是有些擔心的。她性格衝動又護短,她們兩個女的到底容易吃虧,到時彆真出什麼事。
紀也決定還是和她們一起去,至少還能看著點。
紀也去,姚圓自然也要跟著。於是203寢室今晚全體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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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遇”的駐唱在南城有些名氣,這兒每晚幾乎都是座無虛席。
曾斯宇沒正行的靠在卡座上喝了口酒,嘖了聲,“就咱們一群大老爺們喝酒有毛意思。”
“有本事你去找個女的來一起喝。”張哲遠盯著手機,像是在等消息。
曾斯宇切了聲,“我又不是阿讓。”
說完他湊到江讓身邊,“你怎麼不喊那個經管係的妹子一塊兒來啊,這顯得哥幾個多寒磣啊,連妹子都約不到。”
江讓轉了轉手機,輕嗤一聲,“沒興趣。”
見他興致缺缺,曾斯宇也不再多說,默默接受了今晚這個卡座不會有女生的事實。他拿起骰子,跟一邊的男生玩了起來。
“宴遇”的老板陳景堯是江讓的發小,人是個京圈富二代,還沒畢業就開了家酒吧,是真的渾。他見著江讓來,還親自送了瓶酒過來。
江讓遞根煙給他,又順手給他點上。
“場子挺熱啊。”
陳景堯吸了口煙,哂笑道,“還行吧。”
他看了眼江讓身邊,調侃道:“難得啊,江少出來沒帶女人。”
江讓睨他笑罵:“我他媽還沒你說的那麼畜生。”
陳景堯笑的浪蕩。
隻不過他不能在這兒久坐,來“宴遇”的多少有幾個是他朋友,總要去張羅。
陳景堯走後,江讓將手上沒點的煙扔在桌上。聽著曾斯宇還沒喝大就胡亂在喊“6個6”,他嗤笑一聲,罵了句:“傻逼。”
“宴遇”的卡座在二樓,一般隻接待貴賓。
江讓百無聊賴地靠在二樓的欄杆上,手肘撐著,身子微躬。他穿著黑T,人長得高,一張懶怠的眸子瞥了樓下一眼。
有一桌散台熱鬨,應該是有人過生日。
他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酒吧光怪陸離的燈光映射出他痞帥的臉和挺峻的鼻梁。
有不少女生都在悄悄注視他。
有些礙於上不了二樓,隻能在樓下抬頭邊看邊悄悄議論。還有些就坐在他們卡座旁邊,膽子大的已經拿了手機過來要加他微信。
江讓懶得應承,後來索性把手機扔回到卡座上。
他轉身,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剛要點煙,樓梯過道走上來兩個男人。
——“看到一樓那女的了嗎,賊他媽清純。”
——“那你可能是沒看到她那雙腿,又直又長,白的發光,我估摸著是個跳舞的。”
——“到了床上那不就是隨意擺弄。”
說著兩人相視而笑,從江讓身邊走了過去。
酒吧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江讓平時聽的比這更臟的話也不是沒有。可他卻因為對方那句“估計是跳舞的”,下意識斜睨了他們一眼。
再往一樓去看。
原本過生日的那桌散台倏然圍了許多人,江讓眉心一跳,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紀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