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學騎馬，那皇家養馬場是首選之地，顧知芊早就有了想去那兒去騎馬的心思，便找到蔣臨軒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蔣臨軒同樣震驚，“你要學騎馬？”

顧知芊又搬出了那套需要迷惑貴妃的說辭，蔣臨軒不太認同。

“若是要不擅長，射箭明顯更好，騎馬太危險了。”

顧知芊拉著蔣臨軒的衣角，手臂隨著身體晃動著，“你就教我騎馬嘛。”

蔣臨軒敗下陣來。

顧知芊其實還有彆的原因，她總覺得學騎馬有用，以後萬一需要逃命呢。而且危急時刻，馬匹比弓箭好找的多，再加上學騎馬是貨真價實地能逃，學射箭，就自己那技術，沒練幾年，隻能是個敵人抓癢。

但這隻是自己的直覺，以後會不會真有用的上的地方，誰也說不準。

來到皇家馬場，正有人在馬背上馳騁著，定睛一看，居然是沈明徽和趙可芯，兩個人似乎是在比拚馬術，按照顧知芊的了解，沈明徽是要略勝一籌的，事實也確實是沈明徽領先半丈。

到了終點沈明徽一臉驕傲，趙可芯麵目猙獰，揚言道再比一局自己定能勝出。

沈明徽切了一聲，翻身上馬，“比就比，再來幾局你都是輸。”

惹得趙可芯又是一頓怒吼。

顧知芊在外頭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晦澀不明的神情。

蔣臨軒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按了按，似乎是在傳遞著什麼。

顧知芊被安慰到了，輕輕回握住蔣臨軒的手，低著頭喃喃道：“有時候還挺羨慕她們的，父親是從軍營裡出來的，自己也從小在軍營長大。沒有無理的親戚，也沒有世家的傳承，她們過的每一天都是為了自己。”

蔣臨軒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以後都有我陪你。”

顧知芊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已經被安慰好了。

來到馬廄，一匹全白的寶馬等在那裡，顧知芊興奮地走上前去，猶豫要不要摸摸。

蔣臨軒慢悠悠地跟在後麵，笑道：“想摸就摸，不用怕它。”

顧知芊聽此話，才放心摸了下它的頭，果然馬兒溫順，蹭了蹭她的手。

“真的誒，那它有名字嗎？”

“飛燕。”

顧知芊重複了下這個名字，“不錯。”有對著馬兒叫道：“飛燕，飛燕。”

飛燕十分受用，嘶鳴一聲以示回應。

顧知芊越看這馬越熟悉，腦子裡不禁回想起曾經在馬背上的經曆。

好吧，飛燕，要怪就怪你主子，我之後再來看你。

顧知芊訕訕地收回了手，抬著下巴問蔣臨軒：“那我的座駕呢？”

蔣臨軒湊近幾步道：“沒有你的馬。”

“沒有？”顧知芊揚了個聲調，“我來學騎馬，沒有屬於我的馬？那我騎飛燕嗎？”

“嗯。”蔣臨軒點頭，“你還不會騎馬，飛燕性子溫順不會把你甩下來，但其他的馬我也都不放心。等你能自己騎馬了，我再帶你去挑。”

顧知芊這才安心，已經想象到自己馳騁馬場的英姿了。

換好騎裝，顧知芊開始了第一次嘗試。

“我先帶你騎兩圈。”蔣臨軒率先上馬，向顧知芊伸出了手。

第一次騎在馬上，看著周圍的景色不斷倒退，風刮在臉上，竟生出了痛意。

顧知芊新奇不已，但騎了兩圈之後還是有些腿軟，讓蔣臨軒停了下來。

“回去之後，讓枝畫給你按按。”蔣臨軒又叮囑了幾句，才送顧知芊回府。

枝畫見顧知芊路都走不穩了，十分心疼，攙著她躺上了床。

顧知芊忍不住哎呦兩聲，慘痛的畫麵刺痛了枝畫的眼睛，嘀咕道：“娘子怎麼想不開非要學騎馬呢，想不惹人注意的法子多的是，何苦累到自己。”

顧知芊倒是滿不在乎，轉而說起了自己在騎馬上的感受，那種暢快和肆意，讓她不能忘懷。

她是說在興頭上，枝畫倒聽出了彆的滋味。

自己跟在顧知芊身邊十幾年了，要說她是什麼性格，自己自然是清楚的。彆人看著是個端莊小娘子，有著世家風範，但這裡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從小到大何時不是被逼的？也就自家娘子是個給力的，學算卦能學出點名堂，論計謀也不比彆人差，這才有了喘氣的機會。

想到這裡，枝畫也明白了顧知芊為何一心要學騎馬。

這是她唯一能選擇的事情了。

枝畫心裡歎了口氣，揉腿的動作又輕了幾分，隻是顧知芊還在回味騎馬，並沒有感受到枝畫心境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