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
繪理望著諸伏景光眸底極深的湛藍色的海,似是有波光在眼底流轉,在這沒有月色的夜裡依舊溫柔得驚人。
而那個本就溫柔如清風明月的人,帶著笑意接過了她的鮮花,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語氣溫柔地和她說“辛苦了。”
溫柔至極。
像是要讓她溺斃在這片深海之中。
緋色從臉頰逐漸攀岩至脖頸,繪理猛地回過神,驚慌失措地跳出這片以溫柔做繩編織的陷阱,慌亂地往後退,直至退到樓梯口,然後將某人逃跑時故作踉蹌放的黑色圓形裝置掐得粉碎。
目睹這一幕的降穀零:“……”
怎麼想都是赤井秀一的錯。
狡猾的FBI,就連逃跑都不忘安裝竊聽器。
所以這下,基本整個天台紅得不能再紅、宛如直接被捶死的身份,全、都、暴、露了。
而這一切可能還是一開始本就知道他們威士忌組三人身份的那個紅發少女故意的。
她到底想乾什麼?
降穀零對此抱有質疑,紫灰色的眸子微眯,笑眯眯道:“這位小姐似乎還沒做自我介紹呢。”
“繪理,我的名字。”
紅發少女淡然回望,她輕聲說:“我是誰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諸伏景光的後續處理,和兩年後伊達航先生會遭遇一場車禍身亡。”
降穀零的眸子不受控製地驟然放大,他還想說些什麼,手腕被諸伏景光握住,諸伏景光笑著說道:“我明白了。我在組織的身份暴露了,剛好可以回到警方那邊,也可以順帶留意著班長的情況。就是現在萩原是怎麼回事?”
“啾啾啾!”
萩原啾站在鬆田陣平的腦袋上嘰嘰喳喳。
……聽不懂。
鬆田陣平把萩原啾從自己腦袋上扒拉下來,一人一鳥大眼瞪小眼,沉默良久,鬆田陣平開口,語氣帶了十足的嫌棄:“這個笨鳥,是三歲時期的萩原嗎?”
“啾!”
萩原啾深紫色的眸子瞪著鬆田陣平,然而等它的喙到了鬆田陣平的食指上,便變成了春風細雨般的宛如撓癢癢的程度。
繪理:“……”
這就是雙標的萩原啾嘛。
終究還是她不配了。
“萩原啾你太傷我心了,是我把你從那個冰冷的棺槨裡帶出來的,我還給你送了新生禮物!”繪理動作誇張地捂住胸口。
“啾!”如果不是在我入棺的時候把我叫醒,然後一本正經地拉著我聽了一場悼禮這個禮物的話,那我真是由衷地感謝你呢繪理醬。
景光的新生禮物是一束鮮花以及他們同期幾個除了班長都到齊了誒,怎麼他就……格外淒涼。
“畢竟很少人能參加自己的葬禮嘛,萩原啾這也是新體驗了。”
想到第一次參加自己的葬禮,還是和他最親愛的陣平醬一起,他就覺得鳥生無趣了,為什麼第一次和陣平醬作為主角參加的重大儀式不是婚禮啊摔!
浪漫如萩原,他在和小陣平在一起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經幻想到自己將來求婚方案ABC,甚至想好兩人要在哪裡度蜜月,興致上來還可以請個假來個環球旅行。
結果……
萩原啾表示他快要黑化了。
炸彈犯你出來,我們禮貌討論討論。
*
蘇格蘭死了。
得知那晚的天台全是臥底後,赤井秀一聽到這個消息反而鬆下一口氣,這意味著諸伏景光獲得了新生,即使大家在此之前互相防備,但他願意自曝馬甲也是出於對蘇格蘭的能力欣賞。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