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的心情沉重,但是還是想確定一下。
於是,他就近地揪住了得意洋洋的萩原研二的臉,然後摸到了奇怪的觸感。
毛絨絨的,軟塌塌的,好像還有點好摸?
好奇怪,再摸一把……誒?算了,就算不是在現實世界,鬆田陣平依舊抓住了他的手製止住了他的動作,然後再在他震驚的目光下把在場嗷嗷叫的原告挨個敲暈。
與此同時,萩原研二放下了兜帽。
……啊,他的幻覺又嚴重了點。
不然萩原怎麼脖子上全是黃色絨毛,一副“小鳥人”的模樣啊。
*
紅方威士忌半年的布局到了收網的時刻了。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駕車趕往炸彈犯逃離的酒吧——諸伏景光和繪理已經在那裡守著準備逮捕炸彈犯。
結果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個碰瓷團夥。
正準備收網的路上遇到碰瓷,在如此關鍵的時候難免讓人更加心生警惕,於是鬆田陣平摁住想要一同下車的萩原研二,自己一個人下了車。
畢竟明麵上的“鬆田陣平”仍舊是個黑戶,隻有黑方威士忌的身份會招惹各種麻煩和仇家。
那個無賴還躺在地上抱著一條腿瞎嚎,鬆田陣平挑著眉,居高臨下地看他:“需要幫忙嗎?”
這次情況緊急,他並不想在這浪費過多時間,但也不希望給錢讓他如願後再有資本去禍害下一個群眾。
麵對不法分子,這半年來他都是直接躲開攝像頭丟到警局附近,再用公共電話亭報個警。
鬆田陣平抬眸看了眼四周,果然沒有攝像頭。
“哼哼,你撞了人竟然還想找攝像頭,難道沒有了攝像頭你就要肇事逃逸?”
躺在地上的小混混開口道。
“那我們去醫院驗傷?”
鬆田陣平來了點興致。
“誰、誰知道醫院裡有沒有你的人啊?”
小混混虛張聲勢。
“那還真的有。”
鬆田陣平略微思索,他微蹲著看他,善意提醒道:“警局裡也有哦。”
很快,那個碰瓷的團夥過來了,他們發現對方不是個善茬,企圖在人數上控製輿論壓倒他。
對麵的漢子一個個看起來都很健壯魁梧,偏偏選擇了武力威脅他。
鬆田陣平慢條斯理地捋起衛衣袖子,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他的唇角微勾,再次提醒道:“這裡可沒有攝像頭。”
即使知道鬆田陣平可能是練過拳擊,但是他們這邊人多且個個在體型和力量占優勢,小混混並不覺得自己會輸,於是他也從地上站起來,露出得逞的笑容:“這樣也就沒有人能證明你是不是真的碰瓷了,就連被搶錢也沒有人來救你。”
“哈?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們。”
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鬆田陣平也不跟他們廢話,他僅是神態淡然地站在原地,食指微曲勾了勾手指,“你們一起上吧。”
就算鬆田陣平不是警校出身,他的父親可是拳擊手,即使他看著顯瘦,但每天從不落下的各種體能訓練以及這半年在組織滅掉的犯罪分子都讓他在和這幾個明顯是打手的過招下輕易取勝。
而他們幾個躺在地上瞎嚎還偷偷報警的行為可以讓他徹底確定這群人是故意衝著他們來並拖延時間的,想必就算去醫院驗傷他們也安排好了自己的內應。
不過……這裡可是米花町。
鬆田陣平在半年前的工作就是在橘子裡上班,現在又是決戰關鍵時刻,又怎麼會害怕暴露身份呢。
他隻怕,會再一次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