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入場新娘克裡斯蒂娜提前看到了鬆田陣平露出了破綻,雙方提前開始了槍械對戰。
鬆田陣平雖然最擅長的是拆彈之類的技術,但這不代表他其他的科目就很差。
在警校時期他們五個更是因為成績表現不錯,但是五個人聚在一起就是各種搞事情經曆了不少特殊事故,總是因為立功大受嘉獎、因為單打獨鬥而被教官斥責。
典型的打一棒子給個棗,就為了讓他們收收心,結果幾個人老實了幾天後下次還是會犯。
完全是讓鬼塚教官愁禿頭甚至發際線後移的五個祖宗。
於是等他們畢業恨不得放個鞭炮慶祝一下,後來隻是堪堪對下一屆嚴抓規矩了。
鬆田陣平借著禮堂柱子的掩護朝著克裡斯蒂娜開槍,對方更是狂妄地直接拿著提前藏好的衝鋒槍進行無差彆掃射。
按照這種情況如果再不阻止絕對會增大警方的傷亡量的。
佐藤美和子咬了咬牙,一個衝刺和翻滾撿起地上的手·槍,利用視角的便利朝上方開槍。
與此同時普拉米亞放棄了掃射,轉而向佐藤美和子開槍。
“佐藤桑!”
高木涉反應迅速地朝佐藤美和子撲了過去,子彈擦著地板而過,泛起的灰塵泥土和濃厚的硝煙在空氣中蔓延。
“砰——”
鬆田陣平也衝出來吸引普拉米亞的注意力,避免高木兩人成為明晃晃的靶子。他站在一樓輕輕鬆鬆地瞄準射擊,普拉米亞驟然捂住自己的左手手腕,麵目猙獰,憤怒和紅色血絲使得她的雙眼瞪大,顯得格外詭譎。
“鬆田陣平!!”
普拉米亞近乎怒吼出聲,像是帶著不甘和憎恨,她不顧手上的傷口,舉著槍繼續射擊:“可惡,給我死!你們通通給我死!!”
“哦。”
鬆田陣平躲開子彈,語氣也頗為漫不經心:“不好意思,我命硬死不了呢。”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姿纖長挺拔,氣質落拓不羈,一頭微卷的毛茸茸的頭發和冷白色的皮膚,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手中明明僅是握著一把槍,卻足夠成為他逆風翻盤的底氣。
就像是完全沒有什麼可以落入他的眼裡,永遠都是漫不經心的散漫姿態。
恥辱。
絕對的恥辱。
四年前被這幾個臭條子發現並拆掉自己設置在廢棄大樓的炸彈、被打傷手臂後為了製作精良的炸彈放棄取出子彈導致右手再也不能抬起、第一次接任務失敗的恥辱經曆曆曆在目,沒想到四年後她又再一次在同一批人身上感受到恥辱的滋味。
四年前鬆田陣平眼裡隻有拆彈,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甚至生氣地叫囂著“我正拆得高興呢,彆來打擾我!”,那時候的他還有著三位友人為他保駕護航。
可是,現在是四年後。
降穀已經被她安裝了炸彈,在她眼裡已經是沒有威脅的將死之人,甚至她隻要輕輕一按,對方就能被她炸上天。
伊達航在一年前車禍身亡。
那個叫諸伏的這麼久沒出現,估計也不在了吧。
普拉米亞驟然放聲大笑:“我倒要看看,今天會有誰來為你保駕護航!”
“誒?你是在說我們嘛~”
銀白色的馬自達破窗而入,四處飛濺的玻璃和因為加速而產生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馬自達穩穩當當地停在二樓。
坐在主駕駛半長頭發的男人將車窗搖下來,他有著一雙桃花眼,像是鬼鬼祟祟地探出個頭,他的深紫色的眸子彎彎:“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介紹一下,我是小陣平的幼馴染哦,很遺憾四年前沒有和你見麵呢~”萩原研二的笑意深深。
不然,我絕對會讓你知道,我的小陣平隻能被我欺負哦。
這句話萩原研二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現在還算是個黑戶,這個世界的鬆田陣平也是直男,總不能敗壞人家小陣平的名聲。
“我們班長,就是你之前見過的伊達航也在哦。”
“另外就是小姐你心心念念想用小降穀引出來的諸伏景光,如你所願,他也來了,小姐你開心嗎~”萩原研二眨了眨眼。
馬自達後座的黑色短發的、有著湛藍色貓瞳的男人笑得溫柔,甚至抬起手和普拉米亞打了個招呼。
溫和親切,就像是和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樣。
被這個想法惡心壞了的普拉米亞冷笑一聲:“少說廢話。”
萩原研二頓了頓,唇角的笑意始終沒有落下:“聽說你要欺負小陣平,我們就稍微來撐了個腰,但是考慮到小姐你這細胳膊腿的可能不太抗揍的樣子,所以小姐你想要單挑還是群挑?”
“哦呀,抱歉真是失禮了,單挑太小看小姐的實力了呢。”
萩原研二嘴裡說著抱歉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他抬手將彈匣裝了進去,槍口對準普拉米亞。
“可惡。”
普拉米亞翻身躲開萩原研二的子彈,她順著樓道跑了上去,頗有慌不擇路的意味。
身後還傳來萩原研二訝異的聲音:“誒?小姐先彆跑呀,我們切磋一下——”
*
普拉米亞覺得諸事不順。
尤其是在遇到鬆田陣平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