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曖昧不清的因素,會讓每一次觸碰都帶有彆的考量。鐘離坐在顛簸的車廂內都沒碰到行珀,是想著男女授受不親,他提出這個建議,又是實打實地想讓行珀好受些。
行珀臉開始漲紅,鐘離說得坦誠,沒有多餘的想法,也就不會讓聽的人覺得不適。
卻也讓多想的行珀低俗了。
低俗就低俗,能靠上去享受,難道她不想嗎?行珀實在抖得受不了,既然鐘離都沒有多餘的想法,那她也當做不知道吧。
行珀手縮了縮,鐘離配合地把手放在兩側,這樣詭異的身世舉動讓畫麵更加可笑。
行珀靠過去了。
鐘離的兩隻手都規規矩矩地放在坐椅上,仍舊沒有觸碰到行珀,隻有肩頭之間的互相碰撞,以及在行珀又快被抖到另一邊的時候,鐘離飛快地扯了下她的袖子。
就這樣趕了一路,竟然沒花多長時間,可見家丁是鉚足勁的趕路。
等行珀下車時,迎麵而來的微風都無比舒適,在車上不敢呼吸的抑製在這一刻得到釋放,簡直神清氣爽。
到歸離原。
歸離原是璃月相當重要的一個地方,不過這裡也被廢棄許久,隻剩下遺留的曆史。行珀知道這個地方,也沒怎麼踏足過,最多是遠遠看上一眼。
沒有人煙,還有什麼留意的,她也不是考古學家,對曆史不感興趣。
行珀想到鐘離,疑問脫口而出:“你了解這裡嗎?”
鐘離看上去什麼都懂,也就讓行珀什麼問題都想去問他。這個問題行珀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有想得到回答,誰知鐘離認真地點頭:“還算了解。”
這人的還算,就是知道不少了。
“那能帶我找到那幫人嗎?”
鐘離聞言,低下頭,眼神和行珀地撞上。
行珀:“到了歸離原,那個辦法就不好用了,這裡的塵沙都是一個氣息,我分辨不出有何不同。”
就相當於一滴墨水滴在紙上會很顯眼,但墨水要是回到墨水缸,那就都一樣。行珀看不出來,接下去隻能硬找。
要是鐘離有彆的辦法可以找到,就能剩下不少力,誰讓他對歸離原還算了解。
鐘離察覺到行珀的想法,眼神愈發無奈:“對過去的歸離原還算了解,和找到那幫人不能相提並論。”
行珀撇撇嘴,也是哈,她好像太過依賴鐘離,覺得鐘離什麼都知道。
既然行不通,那就隻剩下硬找。
歸離原曾經也是人們都聚集地,後麵因為種種原因,才搬移到璃月港,這代表歸離原的占地麵積也不小。
但是換一種想法,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人居住,那麼隻要找到有人活動的痕跡,就能找到那幫人。
“先在附近看看吧。”歸離原這麼大,行珀沒有提出和鐘離分開尋找的建議,她擔心會和鐘離走散,所以兩人還是一起行動。
鐘離看這裡的眼神充滿回憶。
他看向某個方向:“那邊就是歸離集。”
行珀還不知道歸離原有這麼個地方,她以為這裡統稱歸離原,就沒有詳細的地名劃分。
“歸離集?”
“以前的璃月港還沒有現在這麼繁華,整個城市都是商業的聚集地,大家都是專門去同一個地方集會,於是那個地方就會有特殊的名稱。就比如那裡,是歸離原的聚集之地,叫做歸離集。”
也就是歸離原以前最熱鬨的地方了。
行珀看過去,這才發現那邊的建築相較於他們現在站著的地方,要密集許多。
建築密集也代表容易藏身,不如就從那邊找起吧。
行珀走過去,鐘離在後麵跟上,尋找的同時,行珀也在看向那些建築的遺留:“七零八落的,好像經曆過什麼戰爭。”
這些建築都是用石頭來當原材,沒那麼容易損壞,僅僅是時間的話,不足以磨滅。
行珀不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於是她下意識問鐘離:“歸離原的人是因為什麼搬到璃月港?”
鐘離看向不遠處的石碑。
石碑上刻有文字,還沒有消失。行珀想起小時候老師說過的話:石頭是最古老,也是最可靠的信息載體。
難怪璃月人對岩王帝君如此信仰,這是從方方麵麵帶來的驕傲,與榮共焉。
行珀也從未掩飾過她對岩王帝君的推崇,在看到石碑的第一眼,行珀就想到那句話。
“說不定是帝君留下的記載。”
鐘離再次看向行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帝君在前麵,相親對象又算什麼,行珀徑直走過去,她剛才的問題,帝君一定能夠回答,這塊石碑上就是答案。
這塊石碑上隻記載了幾行文字,看內容,並不完善。
“……後又有神臨,以岩為器,遷璃月族民於集,共護諸民……”
行珀閱讀下去:“沒有提到歸離原為何搬移璃月港,反而是說璃月曾經也遷移到歸離集來。”
她從石碑麵前站起:“要是小弟在這,肯定知道得比我多。”
同樣都是上課看小說,她看的都是小說,小弟是一邊聽課一邊看小說。關於璃月曆史的事情,老師課上講過,行珀全都沒聽。
她頂多知道一些常識,例如璃月港居住的其實不光是璃月族人,還有其他族的遺民。
那些遺民都會有自己曾經信仰的魔神,然而魔神戰爭時期競爭激烈,許多魔神戰勝不了,於是將他們的人民寄托給岩王帝君照顧。
“帝君真是個好媽媽。”見不得孤兒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