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在網球部內部公開關係。在準備給小仁王帶飯以後,仁王去找了學校的管理員要來了天台的鑰匙。這不是常用的教學樓,而是平時很少人來的實驗樓的天台,管理員認為仁王中午會用到天台就將鑰匙給了他,於是仁王來時會鎖上天台的門,也給小仁王一個午休的空間。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某種程度上算是壓迫,也不能用“反正小鬼答應了”作為理由。
但看著另一個自己,他也難免在心懷期待的時候有些擔憂和急躁。
能成功嗎?能快速變強嗎?
這好像一個悖論一樣,麵對的不僅僅是異世界同位體,和年輕的自己,還有一個“如果沒有係統我會變成什麼樣”的可能性。而仁王從不甘於平凡,也不認為自己會是平庸的人。
你可以的,對吧。他看著小仁王,這麼想。
這段時間,聯賽的組委會通過學校聯係上了仁王,告知了仁王立海大縣大賽的賽程。仁王屬於新教練,中間還花時間去了網協進行教練資格登記。
有意思的是,雖然立海大本身要求教練有各種資格證,但網協對教練的要求其實不高。仁王本來還考慮著自己這種“特聘教練”需不需要走什麼特殊流程,但發現網協不太關心他的資格證,反而更關心他前職業選手的身份,以及……他的人脈和手上或許存在的資源。
“現在就邀請我成為關東青選訓練營的教練嗎?”仁王挑眉,“我的教學成果應該還沒經過驗證吧。”
網協的意思,是仁王作為職業選手,擁有的網球能力和水平,來執教青少年訓練營是綽綽有餘的。
仁王當然不會拒絕這種邀請。在這個訓練營中應該能遇上更多熟悉的人吧?他過去也參加過這個集訓,留下了一些有意思的回憶。
網協之後還向他介紹了關東地區較為出名的幾位教練,並且邀請他在關東大賽之前來網協開一次教練會議。
“您願意的話,可以將聯係方式留在通訊錄上。”工作人員說。
仁王沒有拒絕。
做了資格登記,得到了禮遇,拿到了加入教練群組的邀請和參加集訓成為訓練營教練的邀請。
隻是第一次見麵,工作人員點到即止。不過聯係幾次以後,網協也試探地問了仁王有沒有聯係國外青少年球隊的渠道。
“我們出麵能聯係到的更多是商業性的球隊。”他們態度還挺誠懇的,“很難保證實力,還會有各種要求……事實上,之前兩年一直有這樣的說法,是‘關東青訓隻是浪費時間,沒什麼作用’。但實際上我們是認真想要辦好這個集訓的。關西的實力要比我們強一些,因此我們的初衷就是在這個集訓上增強關東地區選手的實力,在全國大賽中展示出來。”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仁王說,“但如果什麼都拿不出來,我也沒辦法空口去和我認識的俱樂部談。”
“俱樂部簽約的年輕選手都是很有潛力的,俱樂部會嚴控他們參加的比賽和麵對的對手。”仁王停頓了一下,“而且,我也還不確定這個所謂的關東青訓,能做到什麼地步。”
“我明白了。”
除去網協的聯絡,仁王還接到了冰帝榊教練打來的電話。
冰帝和立海大一直有交流,之前幾年,每年都會約定兩次練習賽。原本立海大的對外練習賽會更多的,但仁王成為教練以後放棄了那些沒必要的練習賽——花時間跑去東京,去和能6-0打贏的學校打練習賽,有什麼意義呢?不如留在學校進行極限訓練。但冰帝不太一樣,冰帝的練習賽邀請當然是有用的。
仁王和榊教練商議了比賽時間,將練習賽的時間定在下周,也是縣大賽最後一輪之前的那一周的周二,由立海大前往冰帝。
“下半年那次練習賽,就由我們去拜訪貴校了。”榊教練說。
沒有多餘的寒暄,這個聽語氣就有些冰冷的男人掛斷了電話。
仁王挑了挑眉,想光看外表確實看不出來,榊教練其實是關東地區這些學校的教練裡麵擁有最多專業資格證的男人。雖然在冰帝的正職是音樂教師,但實際上和U17訓練營裡的教練是同學。
他在這天訓練結束後通知正選們:“下周二,我們會去東京和冰帝打練習賽。非正選球員們照常訓練,你們的話,下課後直接在校內的露天停車場集合,我們去冰帝再進行熱身。”
“話說回來,冰帝的部長也是個一年生。這期的網球周刊你們都看了吧?”仁王用調侃的語氣道。
他看向幸村:“或許會是你的對手呢?”
確實看了網球周刊的幸村微笑道:“我也很期待,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