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周刊》是日本國內頗為有名的專注於網球的運動雜誌,有區域和領域的劃分,仁王提到的是《網球周刊(國中版)》,月刊,每個月會發表對於國中網球聯賽的分析,偶爾會邀請風雲人物專訪,等到全國大賽結束還會有每年拿到全國大賽冠軍的特刊。
這種內容專注於國中的刊物印發起來基本是不賺錢的,除去網球部會利用學校經費進行訂閱以外,額外的訂閱人數其實很少。不過每年網協會給《網球周刊》提供讚助費,發行這樣的刊物也有“宣傳”和“鼓勵學習網球”的意思。
《網球周刊》每年都會派出記者對幾所成績不錯的學校進行調查和訪問,在縣大賽第一輪時立海大就自然而然進入了他們的視野。
本身立海大就是神奈川縣的常勝冠軍。關東大賽十三連冠,縣大賽常年製霸,是板上釘釘的關東強校。這樣的學校,在去年全國大賽結束時,周刊就進行了相應分析了,包括正選中三年級畢業後會是誰接任部長,以及新的可能的正選名單,都出現在九到十二月的《網球周刊》中(畢竟國中聯賽不比賽,但雜誌還是要發行的)。
但出現在縣大賽第一輪的隊長,並不是他們預測過的狄堂,而是陌生的麵孔,甚至是個一年生。
並且,向來是由指導老師(掛名的)進行報名流程的立海大,這次居然有了正式的教練。
不是說立海大以前沒有教練,而是立海大以前的教練基本不管國中部,不怎麼參與國中的比賽進程……但現在是,新聘請了教練嗎?決心在全國大賽拿到更好的名次?等等,這個教練……
做網球專業刊物的,自然對網壇知識儲備有要求。井上看著仁王的臉,一會兒後倒吸一口涼氣,馬上退到人群外去給主編打電話:“主編,出大事了!”
《網球周刊》的聯絡電話是直接打到仁王這邊來的,同樣是通過網協的渠道。包括對幸村的訪談邀請,和對仁王的訪談邀請。幸村的部分,仁王問過幸村的意見後,替幸村婉拒了。至於他自己,同樣沒有接受訪問的意思。
“雖然算是個有點名氣的職業選手,但現在已經退役了不是嗎?而在教練這一行,我還是新手。”仁王說。
井上猶豫了一會兒:“這句話可以印在海報上嗎?就是,我們不做您的訪談,但是刊登您的照片,將這句話打在照片上,做成飛頁的形式。”
仁王笑了:“你這是虛假宣傳吧。不,不行。”
“我們會付廣告費的。”
“廣告的部分,請聯係我的經紀人。”仁王說,“IG上有聯係方式。”
仁王拒絕得太過堅決,而當月的《網球周刊》沒辦法拖延太久,因此之後《網球周刊》去聯絡了冰帝。這部分仁王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能看到的就是在幾天後發行的《網球周刊》上刊登的跡部的報道。
跡部的采訪很有意思,仁王將雜誌放在了社辦,訓練時提了一句,讓大家有興趣都去看看。
此時他順口問道:“既然看了《網球周刊》,有什麼感想?”
“跡部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幸村笑著說。
而柳則提出了另外的看法:“冰帝的二三年生退社了80%,那麼前輩們的經驗和根據去年比賽收集到的情報都失效了。”
“80%?”鶴守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才知道嗎?”三枝無奈地看著他,“比起其他,這才是重點吧。不僅僅是練習賽,還有之後的關東大賽。冰帝一向是我們的勁敵。”
“如果全都換成陌生的麵孔,或者加入很多一年生成為正選,今年冰帝的排名說不定會掉。”鶴守大大咧咧道。
他說完才發現話語裡有歧義,連忙找補:“不是說一年生就一定會更弱的意思!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你少說兩句吧,鶴守。”狄堂扶額。
仁王則說:“根據陌生的對手,即時分析,隨機應變安排比賽名單,這是我的工作。不過這一周我們可以事先進行排列組合,對單打和雙打的適配性都進行一下基本的測試。”
“教練也懂雙打嗎?”鶴守問。
而仁王聞言歪了歪頭,突然笑起來:“我嗎?那麼,要試試看嗎,鶴守君?”
用敬語了,教練認真了。狄堂和三枝交換了眼神。
仁王很久不打雙打了,但是他最開始是從雙打選手起步的。這沒什麼不可說的,雙打和單打是並列的兩種打法,雙打選手不需要“低人一等”。並且仁王給這個世界的自己的建議,也是儘快摸清楚自己在網球上的優勢和弱勢,然後想辦法找到一個適配的人當搭檔,練習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