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轉學 毛利轉學(1 / 2)

精神力。

這其實不應該是國中網球選手能掌握的技巧。哪怕是最強的那一批選手,通常也是在升學進入高中,被U17訓練營選拔以後,才會在訓練營的訓練下明白什麼是精神力,再去錘煉精神力的運用方式。

不過,每一年也總會有對精神力格外敏銳的選手,在明白這種力量是什麼之前,就已經懵懵懂懂地憑借本能去將這種能力運用在網球比賽中了。

越知曾經就是這種選手,並且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弱點所在。

他的身高和體格既是優勢也是劣勢。他的比賽節奏沒辦法拉太快,他必須穩住比賽節奏。而基於此,在他感受到精神力,明白自己能通過另外的能力去影響比賽時,他就將精神力用於攻擊和震懾——去強行將比賽節奏的掌控權搶過來。

而這場和仁王的比賽,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辦法去撼動比賽的掌控權。

不管是攻擊,還是防守,或者是精神力的其他運用,仿佛都在對方的控製當中。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對方的精神力強度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甚至能夠強行讓精神力“可視化”……

理論上精神力的“顯形”隻有在自己控製時才能做到,異次元就是讓精神力特化的一種招數。異次元對異次元就是U17中常見的精神力招數對戰模式。越知還沒有開發出自己的異次元,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顯化會是什麼樣子,他甚至覺得自己用精神力攻擊時,精神力就是無形的。結果居然在對方的意誌下變成了“刺”……太直觀了。

仁王倒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樣比賽是欺負人的。

但實力落差擺在這裡,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也非常明確,那麼想要得到指導,相應地“被欺負”,也算是一種等價交換了。

越知的精神力攻擊真的是“刺”嗎?不,隻是仁王認為這是能最直觀展示越知攻擊性的形態,因此他讓越知的精神力變成了“刺”。

而這種“比賽”方式,也確實讓觀賽的國中生們收獲頗豐。

特彆是已經知道什麼是精神力,並且確實能在比賽中用出精神力的幸村。近距離目睹了教練對精神力的掌控,以及越知對精神力的運用,幸村已經有了許多運用自己精神力的靈感。

在這場比賽之前,他和教練的指導賽,有時候確實是雲裡霧裡的。仁王對精神力的運用已經到了舉重若輕的程度,並且精神力某種程度上和念力結合在一起,與靈魂能力結合在一起,與呼吸達成共鳴……仁王的全部能力已經變成了整體,是很難讓人看懂的。但現在,有了越知作為對比,幸村從前擁有的疑問和困惑,有許多突然迎刃而解了。

這場比賽結束得並不算快。

仁王不斷讓越知嘗試用不同的方式去應用精神力,攻擊或者防守,再一一化解。

越知的臉色越來越白,出汗的量也越來越大。為了防止越知脫水,仁王還讓他多休息了一會兒。不過,在越知到達臨界點的時候,仁王還是喊停了。

“再繼續下去,你明天會爬不起來的。”仁王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這兩天最好花一點時間冥想。什麼方式都行,靜坐或者發呆都行。”

越知點了點頭,沉默一會兒後,問道:“FRAUDSTER教練,將精神力顯形成其他形態,再利用這個形態去開發招式,這種模式在您看來有意義嗎?”

他形容的是異次元。

他不能確定國外歸來的仁王到底知不知道“異次元招數”是什麼,便乾脆換了形容方式。

仁王給出了這樣的答案:“沒有招數是沒意義的。你剛才也體驗過了吧,將精神力固化成一種形態以後,再去驅使它。這比讓精神力一直處於無形狀態,不斷變形更容易不是嗎?”

“有時候有意義的不是招式本身,而是將所擁有的一切直接轉化為戰鬥力的能力。”仁王說,“就像是你的身高一樣。它存在,它能夠轉化為戰力而不是阻礙,那這就是有意義的。”

越知很長地吐出一口氣,對著仁王鞠了個躬:“我明白了,謝謝教練。”

離開冰帝時,榊教練按照禮節,繼續帶著跡部將立海大眾人送到停車場,路上言簡意賅表示感謝後,說:“FRAUDSTER先生比我想象得要更在意這些孩子們。”

“榊先生是指什麼?”

“指導賽,非常細致的講解,甚至追溯到運動學原理的講述。”榊教練有些直白道,“大部分教練並不會對學生解釋到這個程度,因為他們認為學生隻需要‘聽從’就行了。”

“既然榊先生這麼說,那就說明,您並不是這麼想的。”仁王側過頭,拖長了音,“看上去是個很有威嚴的教練,卻擁有不同的看法嗎?”

榊教練沒有回應這句話。

而仁王則說:“很多孩子很認真對待網球,如果隻需要他們‘聽從’而從不解釋,那就太敷衍了。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很有難度的事,如果不做,大概會被關注我的媒體指控吧,‘教育歧視’什麼的。”

當然國際媒體並不會太過於關注遠東,自從仁王執意回國以後他的經紀人隻催促他定期出國參加活動,並不太關心他在國內乾些什麼——因為沒有話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