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鶯皺了皺眉,“真是裝的?”
宋誌自顧自地泡著腳,“你想啊,不乾活快樂還是乾活快樂呢。”
他轉頭跟潘鶯說,“老四以前每天下班就去打乒乓球多快樂,現在學這個學那個背這個背那個,每天累成狗,快樂嗎,誰會選擇從快樂到不快樂呢。”
潘鶯點了點頭,她覺得宋誌說的很對,人都是趨利避害的,乾嘛給自己找罪受呢,尤其像老四這樣的人,更不可能讓自己吃苦。
宋誌看潘鶯成功被他安撫住了,鬆了一口氣。
他媳婦兒可是個要強不要命的主,之前就因為孩子的事較了好幾次勁兒。
他真怕他媳婦兒把壓力給到他,讓他每天背東西,老天爺啊,他可最討厭背東西了。
潘鶯去洗了把臉,“即便這樣,咱也該加把勁兒了。”
宋誌,“……”好家夥,勸了跟沒勸一樣。
潘鶯從抽屜裡翻出一個本子,拿給宋誌,“這本子你拿著,每天抽空看一看。“
宋誌,“……”真是服了,不想要啥偏偏來啥。
他垂死掙紮道,“媳婦兒,你是宣傳部的,你應該多看看,我是保安隊的,我看這玩意兒乾嘛?你是讓我碰著壞蛋的時候給他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嗎?媳婦兒,真要這樣,你可見不著你男人了。”
潘鶯笑著拿本子去打宋誌的頭,“去你的,貧嘴。”
宋誌假裝抱頭鼠竄,“媳婦兒,彆隱瞞了,你當時跟我處對象就是看中了我這一點。”
潘鶯這下打的更狠了,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打完後,她把本子塞到宋誌懷裡,苦口婆心道,“你雖然在保安隊,但思想政治教育不能落下,每天就背這麼幾段,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不然你立了功也不知道咋說。”
宋誌隻能把本子收起來,“知道了知道了。”
另一邊,宋棠一家窩在床上打牌。
“閨女,你這數算的還真不錯啊。”
一家人用撲克牌玩加減乘除,規則是隨機翻一張牌,玩家通過四則運算使手上的牌得出和隨機翻的牌一樣的數字,如果得不出,需要繼續摸牌直到得出一樣的數字。
宋棠晃著兩個牛角辮,“我是個小天才,小呀小天才……我是個小天才,小呀小天才。”
宋成笑了聲,“閨女,這就叫上小天才了,小小年紀的,臉皮夠厚啊。”
宋棠露出一排小白牙,“那是隨了爸你了。”
宋成,“……”
他又翻開一張牌說,“你這算數水平,我跟你說,是隨你媽了,你媽上學那會兒,數學可厲害了,不用動筆就能知道答案的那種。”
李楠笑著說,“害,天生腦子好使,沒辦法。”
宋成,“……”一個一個,誇一句就要上天了。
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他看了宋棠一眼,說:“閨女,我看你的厚臉皮是隨了你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