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眾人眼裡的窩囊廢。
漂亮、好騙、敏感、自卑又軟弱!
她是整個縣城公認的好欺負,哪怕被人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也隻會含著淚獨自縮到角落默默舔舐傷口。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被蘇嘉文與路林健盯上的原因。
可是,今天她居然敢嗆人了!
這史無前例的舉動差點沒把任超給震驚傻了,他放棄抵抗,目瞪口呆的走向薑悅:“阿悅,你說咱表妹會不會是被路林健和蘇嘉文那對狗男女給刺激傻了?我就說那孫子不能留吧,下次彆讓我在街上碰見他。”
程曼震驚看他:“你打算把他怎麼樣?”
她看過不少新聞的,因為某個時期的後遺症,八九十年代滋生了一批暴力分子,社會治安非常的不好,因此八九十年代一直都在嚴厲打擊各種犯罪活動。
若是無故當街打人,被抓了很有可能是會挨槍子的。
任超要真是這種無腦逞英雄的暴力分子,那程曼當然是要趕緊拉著薑悅跑了。
“當然是義正言辭的指責他,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了!”任超認真地說。
他又不是什麼暴力分子,動不動就上手乾什麼?
這些年的嚴打可不是吃素的,那風波雖然已經過去了,但在任超這幫人的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任超這幫人混是混了點,但頂多就是穿穿時裝跳跳舞,違法亂紀的事情他們是一點都不敢沾。
動手打人?
除非是對方無理在先欺人太甚,任超這幫人一般都不會去主動招惹事情。
程曼聽到任超的話後,也算鬆了口氣,繼續低頭啃著冰棍。
夏天的冰棍化的很快,程曼就跟任超說了幾句,手中的冰棍就化的開始滴湯。
冰冰涼的紅豆棒冰汁滴在手指上黏糊糊的,程曼有些苦惱,想找個紙巾去擦,摸遍了全身才發現身上除了幾張毛票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這時候,她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穿越到了九零年。
“阿悅,我想去廁所洗個手,你要去嗎?”程曼受不了那股黏膩的感覺,還是想去公廁洗個手先。
“不去,我在這等你。”薑悅將棒冰棍子往青蛙果皮箱裡一丟,拍了拍手就一屁股坐下了。
程曼隻好獨自去了公廁。
在公廁洗完手後,她一邊甩著濕漉漉的雙手一邊往回走去。
任超正在陪薑悅閒聊:“欸,說真的,咱表妹這次可真變了,你剛和我說她跟路林健那兩鬨翻臉的時候,我都以為咱表妹換了個人。”
程曼頭皮一緊,放輕了腳步。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跟“程曼”的風格肯定有所差異,但是有些時候她是真憋不住那股窩囊氣。
就在程曼已經準備以後要遠離任超和薑悅兩人避免穿幫之時,薑悅開了口。
她很認真的說道:“我表妹會變成現在這樣,肯定是路林健和蘇嘉文兩個欺人太甚!我以前總是嫌棄她窩囊隻會窩裡橫,說她活該被人欺負,但她現在變成這樣,我其實還挺心疼的。”
任超歎了口氣,默默的給狗尾巴草打了個結:“要不,回頭我跟阿康他們說一下,找個機會弄那狗男女一頓?”
“怎麼弄啊?給他們套麻袋丟河裡去?”
“彆瞎說,我們都是老實人,誰乾那種事啊!”任超有些心虛的咳了幾聲,說出自己的計劃:“你看這樣行不?阿康他爸是路林健和蘇嘉文的車間組長,回頭我讓阿康跟他爸說一聲,工作上給他們使點絆子。”
“這樣做行嗎?阿康能幫忙?”薑悅心動了。
“都是自家兄弟,怎麼就不行了?”任超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阿康他爸早就看不過路林健和蘇嘉文那總是偷奸耍滑的德行,要不是那會兒咱表妹態度堅決非要護著那兩個,你以為那兩個在車間能那麼輕鬆?”
“那就弄他們!”薑悅恨恨道:“就讓阿康他爸給那兩不要臉的安排最累最苦的活,我讓他們欺負曼曼。”
“好說。”任超一口應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沒開玩笑啊,我以前總覺得咱表妹這兒不對勁,覺得她以後一定會嫁個那種留長辮子住大院子,有十個八個滿八旗小老婆的男人。”
“滾。”薑悅一腳蹬了過去。
“沒騙你,咱表妹就是太把男人當回事了,那狗男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不乾淨。我們都看見多少回了?上次咱表妹也在場吧?路林建那手都搭在蘇嘉文腿上了,她還非說我們在嫉妒路林建,覺得我們在挑撥離間,還要倒貼著過去給那狗男女道歉。我跟你講,她要不是咱表妹,我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這丫頭真的太氣人了。”
“你敢,你抽一個試試!”薑悅聽他說起這事也是一肚子氣,可表妹是自己的,她自個兒可以抱怨,但彆人說一句都不行。
“我哪敢啊,我就說說而已。”
“說也不行,知道了嗎?”薑悅極為霸道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