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喃掛斷電話,遲珈想給沈暮堯發消息的心也跟著落了下去。
他的出現帶給她的誘惑力太大,以至於那顆久久未曾跳動的心蠢蠢欲動。
可她不該這樣。
接下來兩天,夏市暴雨仍在繼續,台風由17級降到了5級,大街小巷到處可見官兵們救援的身影。
遲珈的身體也有好轉,拿起攝像機去拍攝,幸運的是,她有幸搭上某救援隊的皮艇,跟著他們前往隸屬夏市的梓華鎮。
梓華鎮受災嚴重,臨時房被台風刮得倒塌,路邊多樹被折斷,水深至人腰,村民們都站在小平房上麵等待援救。
“有村民需要救援!”皮艇上的救援人員指著前方道,“快,那邊水流大。”
不遠處,有四個人手拉著手並排走,以防被水流衝走。
不看不打緊,一看遲珈發現居然有熟人,她衝著其中一人喊:“徐延?”
救援人員驚訝:“碰到熟人了?”
遲珈點頭,幫忙將皮艇劃過去:“大學裡的一個學長。”
徐延看到她也是滿臉震驚,他愣了半秒,喊:“遲珈?”
皮艇劃過去後,遲珈和救援隊員下水拉著他們,四個成年人安全轉移陣地。
“你怎麼來這兒了?”徐延看著她渾身濕漉漉的,皺眉,“女孩子還是少泡冷水。”
遲珈邊對遠處救援隊展開救援的畫麵進行拍照,一邊說:“動車停運,暫時回不去。”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昨天趙主編打來電話表示公司將與夏市某新聞社合作,她這邊出救援照片,新聞社編輯報道。
徐延了然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幾天能在夏市碰到遲珈兩次,也是一種特彆的緣分,何況他在大學時便對她有想法。
“遲珈,今晚......”
“糟了!地麵塌陷,有人陷進去了!”
徐延的話被救援隊隊員打斷。
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哭嚎聲,遲珈順著聲音望去,被泥土沾染的黃色雨水順著塌陷的地麵倒灌,周圍還站在幾個渾身濕漉漉的村民。
“這怎麼辦啊?”村民手慌腳亂,“那名武警軍官為了保護我們掉下去了。”
“兩個成年人和一個孩子全被雨水衝沒了,他們該不會被衝到地下汙水管道吧?肯定會沒命的...”
另一村民臉煞白,嗬斥:“彆他媽胡說!”
“上天保佑啊。”村民們紅著眼,“如果不是武警軍官推了咱們一把,我們這些人肯定也得陷進去。”
“有繩子沒啊,快去拿繩子!”
“我們這兒有。”皮艇在台階處停下,救援隊隊員拿著粗繩跑過去,對村民們道,“人我們救,你們快讓開,彆往危險點站。”
遲珈聽到“武警軍官”這四個字,右眼莫名跳了跳,手心一陣冷汗。
應該不會的。
沈暮堯肯定是安全的,他一直都很厲害,她很清楚。
可即便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概率掉下去的人是他,遲珈也不能放心,她將攝像機放到一邊,跳下皮艇。
“遲珈!”徐延拉住她的手,“那邊危險,你彆過去了,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救援隊,武警,特警這些人。”
遲珈重重呼吸幾下,回頭看他,吼道:“他們也是人!憑什麼就應該他們做這些危險的事?”
徐延看著遲珈那失望中又帶著慌張急切的眼神,心臟驟然一頓,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擺脫他的手,快速朝著地麵塌陷的地方移動。
遲珈直奔危險點,看到一名救援隊員拽著粗繩,而另外個救援隊員正往身上綁繩子往地麵塌陷的地方跳。
她四處打量,拉住他們:“這兒有樹,一個人的力量支撐不住水流的衝擊。”
救援隊員沒料到遲珈會過來,現在情況複雜嚴峻,救人要緊。他們聞言點點頭,遂即將粗繩在樹上打結。
哪知坑內突然出現一聲:“救命!”
救援隊員連忙道:“我們是救援人員,彆害怕,我們會救你們的!”
遲珈狂奔過去,塌陷處水流湍急,她隻是看一眼心跳加速,腿腳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