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夠 擾亂心神(2 / 2)

炙寵 八斤蜜柑 3538 字 8個月前

坑內冒出來一顆腦袋,隱約能看到他踩在一個高大男人的肩膀上,水流的衝擊頗大,人也搖搖晃晃的。

救援隊員伸手拽人,另一名隊員將粗繩扔下,大喊:“有繩子,我拉你們拽!”

很快,村民被救上來,他哭紅了眼:“武警軍官還在下麵,他還背著我兒子,水已經快淹沒到脖子了。求求了,救救他們吧,再不救,他們肯定會窒息而死的。”

遲珈聽得膽戰心驚,直到下一秒,粗繩上出現一隻手,手上沾染著泥土,手背被尖銳的石頭劃了幾道,布滿紅痕。

而那人的虎口與食指處分彆有一顆淺褐色痣。

那是屬於沈暮堯的手。

遲珈臉色倏地慘白,她慌亂地奔上前趴在塌陷邊上,心臟跳得急促厲害,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情緒。

待沈暮堯拽著粗繩攀爬上來時,第一眼看到她咬著唇,眼神裡帶著慌張懼怕,就這樣直直地盯著他看。

第二眼,她伸出手要拉他上來,那隻手,白皙纖弱。

四目相對,遲珈的手就這樣放在他麵前。

沈暮堯全身淤泥,迷彩服緊貼身軀,看起來狼狽卻依然硬挺。

他眼神銳利,無視她的手。沈暮堯雙手撐著跳上了地麵,將趴在他背後的小男孩遞給剛才的村民。

“謝謝小夥子啊。”村民爸爸看著沈暮堯,眼眶泛紅,感動道,“如果不是你,我和兒子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沈暮堯臉上還淌著昏黃的汙水,他笑,鄭重道:“不用。身為武警,保衛國家守護人民,這是我應該做的。”

救援隊員疏散人群,將村民安置到皮艇,隻餘遲珈和沈暮堯兩個人。

“你沒事......”

遲珈“吧”字未說出口,隻聽地麵震動,沈暮堯臉色大變,不分由地抱著她朝前撲。

跌倒之際,沈暮堯單手猛地勒過遲珈的腰,一個翻轉,他以身作墊,讓她倒在他身上。

“噗通一一”

伴隨著劇烈的聲音,方才那處倒塌處再次坍塌,雨水順著往下流!

遲珈聽到身下男人輕喘聲,她連忙低頭看,沈暮堯眉頭緊皺,後腦勺正撞上台階,他額頭分不清是汗還是雨水。

沒等她詢問,沈暮堯冷聲道:“還不起來?”

遲珈離他很近,幾乎鼻尖對鼻尖的距離,她聽著他變沉的呼吸,唇色逐漸變白,連忙站起來:“沈暮堯,你現在怎麼樣了,頭疼不疼?”

沈暮堯起身,滿臉不耐。他沒有說話,徑直托著她的腰,一個天旋地轉,遲珈被他單手扛起來,她的小腹撞在男人的肩窩上。

“你乾什麼?”遲珈腦袋被迫朝下,隨著男人走動,臉頰時不時地蹭著他胸膛。

沈暮堯沒吭聲,麵無表情地扛著她,在深至胯的水裡行走,最後把她扔到皮艇裡。

“遲珈,你沒事吧。”徐延看著沈暮堯粗魯的動作,百般不爽,“你乾嘛呢!不會輕點放嗎?你是哪兒的武警,我現在就舉報你!”

沈暮堯一眼認出來徐延就是遲珈嘴裡所說的學長,想到他們兩人親密的照片,他忽然笑出聲。

“你他媽笑什麼?”徐延指著他鼻子問。

沈暮堯筆直地站在那,輕佻地看著從皮艇裡站穩的遲珈,“喲,你女朋友啊?怎麼,不行我碰她是吧。”

遲珈的臉色如同白紙,胸腔內有無數股怒火燃燒,她明明告訴過他徐延隻是她的學長。

為什麼他要用這種輕佻戲弄的語氣?

徐延臉微泛紅,一時結結巴巴:“這,她,我是挺......”

沈暮堯打斷他的話,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看:“讓女人出頭,你他媽還算個男人?”

徐延明白他在說自己縮在皮艇而讓遲珈跑上前,說他不算男人已經很給麵子了,他在沈暮堯臉上看到了“縮頭烏龜”四個字。徐延臉色瞬間如調色盤,一片紅一片綠。

沈暮堯沒再看他們,轉身就走。

遲珈不顧剛才騰升的情緒,連忙從包裡掏出創口貼,她拽著他的手腕:“沈暮堯,你的手受傷了。”

沈暮堯扭頭看她一眼,歪頭,又瞥了眼在她身後站著的徐延,笑了。

“喂,遲珈。”他把她的手推回去,“你還真是......”

沈暮堯平靜地盯著她,淡聲說:“總是這樣擾亂人心神,又棄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