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堯說完這句話後便淌水離開,繼續展開救援任務。
遲珈站在皮艇上,看著他的背影逐漸變小。
“這種人也配當武警?我看就是吃人民錢,正事不乾還挺牛。”徐延見沈暮堯離開,走過去對遲珈說,“你好心給他創可貼,他不要就不要了,彆放心上。”
幾個獲救的村民見證剛才的畫麵,皺眉:“那小夥子可是拚了性命才把我們救上來,情況危急到差兩分鐘就會窒息而死,你一個在皮艇上坐著的人有什麼臉說那小夥子?”
“這小夥子走得真快,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叫什麼呢,得買麵錦旗去找那位武警軍官道謝。”
遲珈沒搭理他不說,還受到了村民們嚴重的譴責,徐延頓時覺得臉麵儘失去,他尷尬地咳嗽一聲,轉移話題:“我怎麼感覺那人有點眼熟呢。”
“我前男友。”遲珈轉身將攝像機掛在脖間。
徐延乍一聽,愣了:“誰?剛那武警?你大學談的那個軍校前男友?”
這兩次接觸下來遲珈也大概明白徐延對她有點感覺。
她沒回答他提出來的問題,平靜地看著他:“不好意思,徐延學長。我現在不想談戀愛,我跟你也不合適。”
徐延沒料到她會當眾拒絕他,當即臉漲紅。
“還有。”遲珈說,“徐延學長從京大畢業,智力肯定不殘缺,應該明白這些官兵們為國家奉獻,為保護人民付出多少代價。”
遲珈淡聲道:“你根本不配那麼說他們。”
徐延聽著她的話,漲紅的臉當即變得煞白,被周圍人盯著看,他整個人無所適從,羞愧得想鑽進地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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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夏市這座城市正常運轉。
臨走前,遲珈偶然看到某支隊武警軍官們排列齊站,夏市市民對他們表示感謝,軍官們站得筆直如鬆柏,向市民們敬了個禮。
遲珈在裡麵看了幾眼,沒看到沈暮堯。
也是。
芸芸眾生,哪會那麼容易相逢。
坐高鐵返南城,遲珈在家休息一晚。翌日大早,她將整理好的照片存到U盤帶回公司。
剛來到工位,辦公室熱鬨非凡。
“遲珈回來了?聽說夏市台風暴雨特嚴重,你沒事吧?”
“是啊,我在微博上看得都做噩夢了。”
“照片拍得怎麼樣啊?”
隔壁的盧青笑了聲,帶著輕蔑:“沒事啦,如果遲珈拍得不好還有我呢。”
“什麼意思?展開說說。”
盧青說:“也沒什麼,我這幾天不是請假了嘛,其實我是特意去夏市拍了不少很有影響力的照片呢。”
“可以啊青青。”
“咱們公司有你們兩個大攝影師可真是有福呢。”
“你們在說什麼呢?”趙主編走過來,“工作期間不允許閒聊,公司規定你們都忘了?”
辦公室瞬間無聲。
趙主編目光轉了一圈說:“遲珈,盧青,把你們兩個在夏市拍攝的照片發給我。”
“好。”
“馬上。”
遲珈察覺到不對勁兒是在照片打包發給趙主編的時候,她發現照片保存的時間是今天而不是昨晚。
她蹙眉,目光突然閃了下,可公司辦公區由於保護她們的隱私並未安裝攝像.頭,所以並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有人碰了她的U盤。
也許是她多疑了,可內心仍然升騰出不詳的預感。
沒過多久,遲珈的擔憂靈驗了。
趙主編喊她到辦公室,第一句話便是:“遲珈,你的照片和盧青發給我的一模一樣。”
遲珈抿唇,對此居然並不覺得意外:“照片是我拍的。”
她回想會兒,說:“早上我把U盤放到抽屜裡,隨後去了趟衛生間,可能是這個時間點被盧青拷貝。不過這件事我也有錯,不該將U盤隨手放在抽屜裡。”
趙主編自然是相信遲珈的,可她沒想到盧青竟然會做出來這種事情,不免有些失望:“現在做檢討也沒用,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現在上級要求我們抓緊時間發布夏市救援時拍攝的照片,夏市那家新聞社還要編輯文字進行報道。”
遲珈想了想說:“趙主編,先打包發給他們吧,不能耽誤工作。”
趙主編瞧她幾眼:“行。”
出了辦公室,盧青正斜倚著工位喝咖啡,看到遲珈過來,陰陽怪氣道:“趙主編又給你指派什麼任務呢?”
遲珈走到她麵前,許是身高優勢壓製,盧青心虛地將咖啡放下,眼神遊離:“你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