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夠 床榻了(2 / 2)

炙寵 八斤蜜柑 5673 字 8個月前

遲珈的臉頰在燃燒,她儘可能地保持鎮定,給他回:【其實剛才有隻蚊子飛你下巴上了,我幫你抓蚊子,可能不小心碰到你了】

她沒特意去看沈暮堯的反應,隻是沒過一會兒,旁邊傳來男人懶懶的輕哼聲,低沉磁啞。她甚至能從中聽出來“你在胡扯什麼”的意味。

遲珈還沒遇到這種事,以前他們談戀愛親就親了,可現在他們已經分手了...這樣以來,她確實占了他便宜。

想到這兒,她心裡無端升騰出愧疚的情緒。

沈暮堯側臉輪廓棱角分明,沒了懶洋洋的那股勁,反倒淡淡的,看起來有點拽:【哦。】

【S:那這隻蚊子倒挺能找地方,也不知道她現在飛哪兒了】

遲珈:“......”

麵對沈暮堯的質問,遲珈打算用裝睡解決問題。

這一睡便睡了一路。

到了溫泉山莊,辦理住房時,前台看起來有點躊躇:“你和這位帥哥一間房?”

遲珈順著前台的目光走,這才意識到前台指的是她和沈暮堯。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隨後哄笑出聲:“他倆可不是小情侶。”

前台迷茫地眨眼睛,他們不是情侶?

她又瞅了瞅遲珈和沈暮堯,女人五官穠麗,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站她身旁仿若將她攏在懷裡。體型差爆棚到甚至能在腦子裡幻想出無數場帶顏色的畫麵,又欲又絕。

而男人的表情看似漫不經心,目光卻始終落在她身上。

這居然不是情侶?!

唐周柏嘴都咧到了耳邊:“他倆啊?想安排到一間也行,反正倆人親如兄妹,大晚上的,堯哥還能照顧遲妹。”

他眯著眼:“我記得好像是遲妹高考後沒幾天吧,我們一起去海邊,那天一一”

還沒說完,唐周柏便察覺有一道視線狠狠地刺穿他的後背,他扭頭,猝不及防對上沈暮堯似笑非笑的眼神。

沈暮堯斜睨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明明是在笑的,但作為從小和沈暮堯混在一起的唐周柏自然知道他此時心情正在發作邊緣,也深知自己開錯了玩笑。

“我自己一間。”沈暮堯垂下眼角,帶著倦意,撂下一句話,“快點,困了。”

唐周柏咳嗽一聲,不好意思地道:“我錯了遲妹,我錯了堯哥,怪我腦抽筋,都忘了咱們現在的年紀不比小時候。”

遲珈搖了搖頭:“沒事。”

辦完住宿,遲珈去所屬房間休息。沈暮堯就在她的隔壁住著,他沒看她,刷卡進了房間。

遲珈在車裡睡了一路倒不是很困,她將行李放在角落,抬眼將屋內大圓床收入眼簾。

看著這張和那次海邊旅館幾近相似的大圓床,遲珈的心猛地跳動,回憶像是野草狂生肆起。

那年,遲珈高考後沒幾天,他們去海邊玩。

等一行人到達目的地,旅館隻剩下兩間房。溫時淮和唐周柏一間,遲珈和沈暮堯以“兄妹”為借口住一間。

剛談戀愛的小情侶總是喜歡黏在一起的,遲珈在發小們麵前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隻是這樣以來倒有種偷.情的刺激感。

那天晚上,遲珈掏出來買的情侶刷牙,情侶牙刷杯,情侶毛巾擱在衛生間。

被沈暮堯看到後,他垂下眼角,挑眉:“情侶款啊,什麼時候買的?”

遲珈被他堵在浴室,她仰著腦袋,正上沈暮堯嘴角的那抹壞笑:“來海邊前一晚買的,你不喜歡嗎?”

她眼睛提溜轉,沈暮堯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淡聲道:“不要粉的,娘。”

遲珈膽兒肥得要命:“偏給偏給。”

衛生間內燈光昏黃,遲珈拿著藍色牙刷杯接水,趁著他不注意將牙刷塞嘴裡開始刷牙,邊刷邊抬下巴,眼裡淨是得意。

沈暮堯嘴角微翹,笑得頑劣:“瞧你這點德行。”

一貫覺得自己純爺們從不用姑娘玩意兒的人老老實實用著粉色杯子刷牙,反萌差十足,遲珈屁顛屁顛地環他身上獎勵個抱抱。

洗漱完,她突發奇想拿出根黑筆,撈過沈暮堯的胳膊,在他手腕上塗畫。

少年懶洋洋地靠在床上,睨她:“遲減減,你又在搞什麼鬼?”

遲珈搗鼓老半天,終於畫好,獻寶似地舉在他眼前。

沈暮堯指著自己手腕,皺眉:“這什麼玩意兒,真醜。”

“哪裡醜?”遲珈瞪大眼,“這是老鷹!畫的你,多像啊。”

沈暮堯狹長的黑眸輕佻,握住她的細腰輕輕鬆鬆一拉,遲珈整個人坐在他腿上,耳畔傳來他顆粒質感的嗓音,“老鷹是吧?堯哥給你畫個同款。”

遲珈一聽他要給自己手腕上畫畫,連忙跑,還沒來得及動彈,她被沈暮堯禁錮在懷裡,她後背緊貼他結實的胸膛,硬邦邦的,還帶著少年特有的炙熱體溫,燒得她心跳飛快。

沈暮堯笑:“給你畫個老鷹的小媳婦兒,怎麼樣?”

遲珈:“不要。”

沈暮堯輕哼:“你人都是老子的。”

他斜睨她一眼:“不想做我女人?”

遲珈被他的話撩撥得臉紅心跳。

她歪著腦袋,看沈暮堯低頭頗為認真地給她畫畫,可水筆在手腕上一劃一劃的實在是難受,像是有無數隻小螞蟻在身上爬,她忍不住往後縮:“有點癢。”

“癢?”沈暮堯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她手腕,葷笑出聲,“那我重點?”

遲珈臉都紅透了:“流.氓。”

哪知沈暮堯蔫壞蔫壞的,無辜地聳肩:“我的意思給你畫重點,免得你嬌氣的挑三揀四,給我說說你腦子裡剛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遲珈:“......”

畫完之後,遲珈瞪著她手腕上長滿尖尖的玩意:“這是什麼?”

沈暮堯:“刺蝟。”

“老鷹的...女朋友怎麼能是刺蝟?”遲珈不滿,“老鷹和刺蝟都不是同一物種。”

沈暮堯笑:“爺說能就能。”

畫什麼不成非得畫刺蝟,遲珈不喜歡刺蝟,越看越醜。

兩個人在床上打了起來,你撓我一下,我撓你一下。隨著兩人激烈的打鬥,大圓床吱呀吱呀地叫囂著在寂靜的房間內格外清晰。

慢慢地,遲珈被他壓在下麵,呼吸在一起相膠,他的目光深而濃烈,筆直地盯著她看。

十指相握的指縫裡硬生生擠出汗來,他低頭湊近她耳邊,嘴角提起,笑得有點壞:“心跳這麼響啊,小聲點,彆讓人聽見。”

遲珈臉透著紅,眼睛也烏潤潤的,一點也不怯:“你的更響。”

沈暮堯突然笑了起來,他的遲減減看起來單純得要命,實際上什麼都懂。

這一笑,許是經受磨難的大圓床終於結束它的壽命。

“噗通”一聲,床榻了,灰塵蕩漾在陽光裡,顆顆粒粒飄在空中。

等第二天早上他們出去吃飯時,隔壁小哥曖昧地對他倆吹口哨:“厲害啊哥們,這麼猛,床都乾塌了。”

遲珈抱著包一邊拽著他的衣角,耳尖都羞紅了。

沈暮堯看著她這模樣,把她藏在身後,笑罵:“我家姑娘膽子小,彆亂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