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殿下是要‘夫妻房’?
徐子宇:“這就去給殿下安排。”
讀書帶家眷,倒是新鮮。
徐子宇離開敬雲院,腳步匆匆的就回了城南月萊山下的墨韻書院。
他前腳剛踏進院子,他的書童急忙拉住他,嚇的小臉慘白道:“公主殿下發脾氣呢,今兒一早去山中看日出,與那畫上的不一樣,就生了氣。”
徐子宇蹙眉的應了聲,依舊抬步進了屋內,從懷中掏出適才經過長安街蘇家鋪子買來的百合糕,笑聲帶哄:“殿下,還熱著呢。”
徐子宇將百合糕打開,湊在青韻公主麵前:“明兒一早,我陪著殿下再去看日出,直到跟那畫上的一樣。”
清韻心中沒來由的氣,拿起麵前的百合糕直接丟了地上,還用腳踩了踩,語氣不善的罵著徐子宇:“誰要跟你去,本公主再也不去了。”
徐子宇神色不變,一副溫和極有耐性的模樣,示意屋內侍奉的人都出去,走近清韻,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裡一筆一劃的寫著字。
清韻的氣逐漸也就消了。
此時,敬雲院裡,褚朝朝聽的認真,阿春在一旁給她講著:“駙馬是祁家的小公子,自幼過繼在徐家養著,年少時就喜歡清韻公主,隻是公主不喜歡他。”
褚朝朝想著徐子宇的模樣,清秀儒雅的一位公子,真可憐,他喜歡清韻公主那麼多年,青韻公主心裡卻有彆人。
不過,他是祈銘的弟弟還挺讓她驚訝的,那位祁將軍生的五大三粗的,竟還有一位做學正的弟弟。
褚朝朝在院中待了許久,適才謝璟帶著她射箭的恐懼也如雲霧消散了,箭射出的那會,她的魂兒也跟著跑了出去,這會已經回來了。
她從秋千上下來,撣了撣身上沾染的狗毛,正欲進書房,聽木漾說阿綠醒了,她就先繞了個彎去看阿綠。
謝璟從二樓閣樓下來時,木漾直接一腳踹在了林智小廝的屁股上,將阿綠帶了出去,這會阿綠醒了過來,先是問了句褚朝朝,隨後就是罵那無恥之人。
褚朝朝又在阿綠這裡磨蹭了許久才來到書房,乖乖的往謝璟書案旁一坐,見他在寫字,就雙手拖著小臉看,沒一會就出了神。
謝璟放下手中的筆垂眸看她:“想什麼呢?”
褚朝朝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殿下挺厲害的。”雖然手段殘忍了些,估摸著林家二公子得些日子沒法出來見人,嚇傻了都有可能。
也難怪顧茹說她看到了他殺人,嚇得魂兒都沒有了,指不定怎麼殺的呢,沒準真是剝皮抽筋喝血呢。
不過,他竟然怕狗。
褚朝朝本是因著今日的事心裡挺不踏實的,想到這裡,有點沒憋住,咯咯的笑了聲。
謝璟蹙眉看她,接著她的話問下去:“本王哪厲害了?”
褚朝朝:……
還要她展開說。
“殿下是皇子就很厲害,殿下的箭也厲害,總之,殿下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小嘴跟抹了蜜一樣。
謝璟輕輕‘哦’了聲,卻是在心裡想到了‘陸臣’二字,眸光微暗,盯著褚朝朝,傾身低聲道:“本王厲害的地方多著呢,日後都讓你知道。”
“嗯?”褚朝朝懵懵的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說這做什麼,隻低低的回他:“好,不過,我現在就想知道,殿下與我講講。”
謝璟抬眉低笑,在她小臉上捏了下:“不能講,得做。”
褚朝朝揉了揉被他捏過的臉頰,若有所思的點了頭:“好,那我等著。”但願她還能等得到,想到他的身體,褚朝朝揪著眉頭問他:“殿下今日出去跑了一大圈,又射了箭,可有不適?”
謝璟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麼,輕笑了下:“本王覺得,身子越發好了,等今晚孫大夫來府上給本王搭了脈,或許就不用再喝藥了。”
他說的是真的,他身上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
褚朝朝明顯的不信,小大人神色說他:“殿下覺得身子好了不行,得大夫說了才行。”身子突然好可不是什麼好事。
回光返照也是突然好。
他的病是不會好的,有她在府中待著更不會好。他若好了,她的什麼天煞孤命也就不準了,還怎麼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