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是被一陣冷風吹醒的,他猛然坐起身來,這才記起昨夜的荒唐事,自己的外衣還淩亂的鋪在地上,隻是那顧惜朝此刻卻不在這裡。
天,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戚少商一回到六扇門便拉住一個捕快,“顧惜朝回來了嗎?”
“他今早天沒亮便回來了,又瘋了一回,喝了無情師兄的鎮心茶,此刻怕是已經睡了。”
戚少商來到無情房中,看到顧惜朝躺在一張木榻上合著雙眼,他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放在胸前,緊閉的雙目竟讓平日裡高傲的臉孔平添了幾分柔和,額前幾縷卷發搭在腦龐上,隻是那緊皺的眉頭卻讓戚少商心中生出幾分脹澀,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戚少商忙叫醒他;
“顧惜朝,醒醒……”
顧惜朝被搖醒,他茫然的看著戚少商發呆。
“昨晚的事,”豪邁如戚少商想到昨天的情事也羞赧的脹紅了臉;“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顧惜朝坐起來,想了想說;“記得。”
戚少商沒想到他還能這樣鎮靜,便結結巴巴的問:“那孕子丹的事……”
“我哄你的,沒什麼孕子丹。”
戚少商一時氣結,他用他還僅剩的幾分理智再問:“那你左耳後的那顆紅痣?”
“那是我生時便帶來的。”
“你……”戚少商說不出為什麼心裡的那幾分失落,隻得狠狠的瞪了顧惜朝一眼,轉身撫袖離去。
看到狠狠被帶上的門,顧惜朝哼了一聲,又回身躺到木榻裡。
“你何苦騙他?”一直在屏風後麵的無情雙手交握坐在輪椅上。
顧惜朝冷笑了兩聲;“本以為進了六扇門當了戚大捕頭會聰明一些,原來還是這樣呆。”
無情冷清的聲音有幾分漠然;“並非他呆,隻是碰到你的事,他總能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