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開口:“楚燁。”
楚燁馬上抱起了妹妹。
他們走得匆忙,薑蕪無心顧念其他,看著還在一邊站著的明珠,也隻能匆匆用眼神告彆後就立刻離開了。
隻留著待在原地看著那簇擁在一起的一家子的女子,眼裡儘是陰霾。
***
他們回到了國公府。
明顯,國公夫人對於孫女出去一趟回來就生病了很是不滿。
“這在家還好好的,怎的你帶出去一次就成了這般模樣?”
要是往日,薑蕪肯定心裡肯定會不服氣地想要辯論一番,又不是自己一個人帶出去的,她兒子不也在嗎?
可是這會兒因為憂心女兒,也就沒有心思與她多說。
沒一會兒大夫就出來了。
明顯那大夫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與眾人都熟悉得很。
“隻是心疾犯了而已,要注意不要讓小姐受太大的刺激。”
國公夫人的眼神馬上又向著薑蕪掃過來了,她原本就一直看不上薑蕪的身世的,覺著她教不好孩子,這會兒那眼神就像是在說,“連這麼一會兒都看不好”。
沒有外人在,她的嫌棄就也不加掩飾。
“祖母,”楚燁在一邊替母親說話,“是我沒看好妹妹。”
“哎我的乖孫子,”國公夫人馬上換了一張麵孔,“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保護子女,原本就是母親的責任。”
薑蕪沒有心神與她說這些,她見大夫告退了,趕緊自己追了上去。
“大夫,念茵的心疾是怎的回事?”
老大夫微微驚訝了一下,似乎是意外她居然不知,但也馬上就回答了:“小姐五年前起,便有心疾了。不過因為調理得當,平日裡也無大礙,勿要情緒刺激,或是劇烈活動便可。”
直到他離去了,薑蕪還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她的女兒有心疾,可是她作為母親,卻什麼都不知。難怪念茵總是那麼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
她心裡難受得不行,心疼女兒的病,和對自己不稱職的悔恨。
薑蕪再返回的時候,國公夫人已經不在了。
她聽著房裡似乎是有說話的聲音。
“你怎麼能輸給她?”是念茵的聲音,帶著惱怒。
楚燁像是在安慰她:“隻是碰巧叫那個名字而已,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你就是不能輸給她。”
他們的對話,薑蕪聽得不是很清楚,更是聽不太懂,但是她一聽到女兒在生氣,就趕緊進去了。
看到她,兩個孩子都停下了說話的聲音。
念茵正坐著,因為她進來,方才還帶著怒容的麵容立即緩和了下來。
薑蕪走過去,將她按回了床上睡著:“大夫說了,你要靜養,不能生氣,知道嗎?”
一邊說著一邊給念茵蓋好了被子。
躺在被窩裡的女兒隻露出明亮的眼睛,乖巧地衝著她點點頭。
薑蕪的心又是一疼,她斂了斂情緒繼續說:“勝負乃兵家常事,你哥哥輸一次也沒什麼的,他已經很厲害的。”
她知道女兒可能是接受不了哥哥輸給彆人,畢竟她那麼信誓旦旦地說哥哥會贏。
念茵咬咬唇,輕聲說了聲不是的,但想想又改口說知道了。
安頓好了兒女,她才和楚淩踏上回府的馬車。
薑蕪從出國公府開始就惱得一句話也沒說,上了馬車更是坐得離他遠遠的,縮在角落裡。
她知道楚淩在看她,可是憤怒讓她完全沒了平日裡的誠惶誠恐,固執地不去看他。
馬車行駛了好一會兒,男人的聲音才傳來。
“鬨什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