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我們回營。”
這次偷襲羌營很成功,但郭汜也不是沒有損傷,第七營幾乎全軍覆沒,隻剩下不足一百人還活著,他營的人也有不少損傷。隻是和羌營比起來,郭汜的損失無足掛齒。因此,郭汜很爽快地應允了他的承諾,為第七營免罪正名,重傷者拿著撫恤的銀子返鄉了,也有一些重傷者仍選擇留在軍營,待傷痊愈後繼續當兵,例如曆山和陳平,他們甘願為華雄賣命。而此刻的華雄仍在昏迷中,張遼和他一樣三日未醒,而那個小卒醒來後,為郭汜所接見,知其名叫:崔勇。待郭汜見其勇猛,升他為親衛。
又過去五日,華雄和張遼幽幽轉醒,原來華雄和張遼是因為年紀還小且殺敵在先,身中重傷且力儘而昏,若不是事後調養得當,隻怕兩人皆會留下後遺症。
“阿遼,你已不是死囚了。”華雄等到營中隻剩下他和張遼時,才將之半個月來一直堵在他心裡的話說出口。他知道張遼....會離開的,他的根不在這裡,隻是他舍不得,他和張遼共事一年有餘且又共經生死。華雄將張遼看作他的知己,他不想張遼離開,才會現在才開口詢問,可是他不能太自私。張遼不會不告而彆,更不會先開口說離開,所以他必須開口讓張遼離開,讓他安心離開,“你有什麼打算?”
“...”張遼開不了口,他不知怎麼告訴他,他想離開。當初他為父頂罪時,遠離家鄉時便發誓一定要回去,他的父母、他的家都在雁門,會遇見華雄是意料之外的事,他不想讓華雄的身邊沒有他的存在,他想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你..想離開?對嗎?”見張遼欲言又止,華雄苦笑,低歎,“唉!阿遼,你走吧!”
“子悅!!”張遼急欲起身,卻不小心扯到傷口,倒回床上。
“阿遼,你不要激動!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與我不一樣,你有你的牽掛。我們還是朋友,身在何方有何關係?我們總是會再見的。”反正最後我們還會在董卓旗下為將,想到這華雄就釋然了,還是不要讓阿遼為難吧!
“你又不是現在就走,我們還有時間不是嗎?”
張遼看著華雄良久,才輕輕地應了聲“嗯”,他知子悅是在安慰他,不想讓他為難,所以最後張遼還是選擇離開郭汜大軍,返回雁門。
華雄看著張遼策馬而去的背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才收回臉上極為勉強的笑容,鬱鬱寡歡。
“華校尉?!”
“你是?”聽見有人叫他的華雄勉強換上笑容,這次大戰後,華雄被升為校尉,眾人皆服,此時華雄執事步兵十營,其中就包括此次損失慘重的第七營。
“步兵第一營千夫長——徐晃。”
--------------------------------------小番外-----------------------------------
我叫吳利,是個遊俠。說是“俠”但非正義之士,在鄉裡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力,欺男霸男。你們沒有看錯,我就是個欺男霸男之輩,我是個斷袖,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我很好男色,但我還是個知事的人,不該動的人我決不會去動,平常男子哪敢反抗?
可我哪裡知道終日打鳥的我,也有被鳥啄的一天。那日見一少年清秀動人便起了淫心,事後方知那人是縣令外出遊學歸來的幼子,而在知此少年身份時,我已鋃鐺入獄,成為地方死囚,被縣令充軍。
到了軍中方知死囚與其他入伍之人不同,需待在第七營中。第七營是個充滿死亡的地方。剛進之時,自以為是,總是吃虧。久了,在第七營中拳頭大的人是老大,所以我便下苦功練武。多次從戰場活下來的我早已不是初入行伍的物質之輩,連通陳平、曆山乾掉第七營之前的老大,將第七營一分為三。隻比曆山弱的我又在軍中欺男霸男。
軍中雖然多是五大三粗的莽漢,但也有不少模樣清秀的男子,且軍中女子甚少,即使有軍妓也輪不到低級士卒,故而軍中多是行龍陽之事的人,我在這軍營中也算是如魚得水的。然後有一日,第七營來了個十三歲的少年,名叫張遼,模樣很是俊朗。
我倒是很是動心,隻是這少年,不是好相與之輩,沒討到好的我隻能又在彆人身上找安慰,誰讓我打不過他呢!那一夜我又想和一個模樣還行的少年行事,營中又來了一個俊美的少年。
直至我閉上雙眼時,我仍記得初見少年時的心悸,少年長得很美,原是很俗的紅軍裝穿在他的身上硬是讓人就得少年風華絕代。雪肌紅裳,清麗脫俗,讓我忍不住調戲,沒想到這少年看上去柔弱,實際上比張遼還厲害,隻是那少年卻是個遲鈍之人,竟認為我將他當作女子調戲,難道他不知道這世上有種人叫“斷袖”,有個詞叫“分桃”?
子悅,子悅,我活著的時候,沒有勇氣喚你的字,明明你就在眼前,明明死彆就在下刻,明明“珍重”就在口邊,我仍是沒有勇氣,沒有勇氣告訴你——我喜歡你。
子悅,子悅,明明在心底呼喚過千百次,到了口邊卻說不出來,張遼說得很對,我就是有色心沒色膽,可是.....子悅,我不後悔,真的不後悔沒有在知道你的強大時,識時務地收回自己的心,甚至慶幸自己成為死囚,在第七營中遇見你。
子悅,子悅,我還沒開口就結束的愛,我很開心沒有告訴你——我愛你。因為我知道我活不了了,沒說便不會讓你為難,我知道你會活著,因為那個少年不會讓你死的,那個少年才是配得上你的人吧?!
恍然間,見到你對我笑,笑靨如花。
很美呐!子悅!
子悅....
子.....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