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曹操覺得這樣有些孩子氣的華雄還是很可愛的,與他努力想裝出威嚴的樣子比起來,這個才是他的直麵目吧!“隻是覺得子悅隻埋首於書中,對世事不堪了解罷了。”
“我怎麼不了解了!?”華雄炸毛了,對於東漢未年這點破事,知道點曆史,了解三國的人都知道,更何況是他這樣天天玩三國遊戲的老手了。“自恒靈二帝以來,寵幸宦官,重用奸臣,恒帝重色,靈帝重財,小人們便每每逢迎上意,弄得百姓怨聲載道,二帝被小人們逢迎得心花怒放,便大權下放為求得更多的滿足,於是引起清流忠臣的不滿,便引發“黨爭”,近臣總是比所謂的“清流”,忠臣更得聖心,於是為數不多衷心為民的臣員被囚被禁,宦官奸臣自至大權在握,加大對百姓的盤剝。受不了盤剝的農民百姓終於明白等所謂的明君聖主出世為他們出頭是多麼遙遙無期的事了,於是有先見之明的張角三兄弟決定揭竿起義了,隻是他們高估了他們那群烏合之眾的實力了,為民請命的事沒做好,反而成為壓迫百姓的暴徒……”
“子悅!!”袁紹大驚,這等大不敬的話,“小心禍從口出。”
“我有說錯什麼了嗎?”華雄連日來見到中原一派死寂的樣子,心裡總是十分壓抑的,而現在終於可以暴發渲泄一下,他又怎麼會顧忌呢!“張角不是說要還百姓一個清明嗎?可是他的黃巾軍所到之處,哪裡不是血流滿地屍橫遍野?!可是就算是這樣那是百姓仍然願意拋棄良民的身份隨他們造反,這說明什麼?說明大漢太不得人心了,他們寧願冒著被殺頭的危險,也要追求那遙不可及的夢想,他們求得是什麼?不過是吃飽穿暖,一生平安,這麼卑微的願望都無法實現,這又說明什麼?說明大漢的官員太失敗了,父母官!父母官,當官的是他們治下人民的父母,做父母的不能保證兒女的生活,這難道不是他們的失敗?”
曹操滿是驚喜地看著華雄,他本來隻是無心地一句話,沒想到華雄會給他這樣一個驚喜,他和他一樣看到了這個漢室已經無可救藥了,無論哪個朝代,他們最重要的依賴都是民心,而失去民心的漢朝已經和前秦一樣,隻有被人推翻才能重生,曹操的心在戰悚,不是害怕,而是找到同好的激動,華雄,華子悅,我不管在此之前你是誰的下屬,而在此時你再也逃不了了,你會是我的,你隻有和我在一起才能挽救這個即將毀滅的王朝,也隻有你才配與我並肩,名留青史,曹操看向華雄的目光是勢在必得的堅決。
趙雲看著柔和月光下的華雄心神恍惚,這個華雄是他不熟悉的,雖然同樣言詞激烈,正義凜然,但是此時的子悅言詞之間對漢室多有不滿,帶著反意,與一個月前同樣在月下論勢的他完全不一樣,那時的他對漢室還是忠心的,他語言之間還存在維護邊關安寧,驅逐蠻族,護我漢室的意思,而此刻子悅字字句句針對皇室,支持那些無知百姓造反,為什麼同樣悲天憫人,卻這般迥然不同?
“子悅,我沒有說你不對!”袁紹不是白癡,看不出漢朝已經要沒救了,他正處於極為危險的境地,相反他很有野心,漢高祖劉邦不過是個市井混混,都能成就這般大事,而他袁紹出身世家,無論是什麼地方勝過劉邦太多太多,他可以做到的事,他袁紹也能做到,甚至可以做得更好,隻是時機未到,而華子悅很有才華,是值得拉攏的,隻是鋒芒太露,要敲打一番才可,“可是漢室還是有救的,而且你這番話雖是怒其不爭的怒言,但仍然是犯了天威,好在這裡都是自己人,否則子悅你就性命不保了。”
“……抱歉!是我太激動了。”冷靜下來的華雄無奈地撐著頭,他忘了這裡不是可以倡所欲言的二十一世紀,剛才這些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他就是有N條命也救不了他。
“沒關係,子悅隻是情不自禁罷了。”曹操雖然還在痞笑,可是神情卻是正經許多,看向華雄的眼神也帶上一絲寵溺:“而且剛才那樣麵紅耳赤為自己爭辯的子悅很可愛呀!唉呀呀!都把我給迷住了啊。”
“曹孟德!?”華雄睜大眼睛,惱羞成怒地低吼(某希:華寶寶,你彆扭了)
“唉呀呀!更可愛了啊。”曹操心情娛快地眯上雙眼,好像炸毛的小貓呀!
“孟德,不要在逗子悅了。”袁紹莫名地覺得那兩人之間和諧得讓人刺目。
子悅!看著那三人相出和諧的趙雲,心裡說不出苦澀,為什麼會覺得無法靠近你呢!?明明認定你是知己的呀!為什麼我們的觀點會差那麼多?而且……為什麼即便如此,我仍然不想放下你,我很不安呐!子悅,怎麼我們才能如初見時那樣融洽,而且董卓……
“子悅,如果董卓變成為禍百姓的人,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