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雲的離開,華雄失落了,知道無法和自己偶像誌同道合,但真正與他分離是兩碼事,所以一向神經大條的華寶寶失落了,連遊洛陽都沒了心情,整日秧秧的待在袁襯,讓曹操袁紹兩人看了又是心疼又是難過的,都不自覺的暗想,這人不會是對趙雲那家夥動了心卻不自知吧!?
看著一襲白衫倚在窗口的男子,曹操自嘲一笑,想他曹操怎樣的美人沒有見過?竟然對一個男人動了心思,而且這個男人即不是傾國傾城,也不是天下無雙,充其量是溫雅俊美,頗有才華,眉目之間有著清逸脫俗,嘴角帶笑時略有魅惑之意罷了。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就迷走了他的心,硬生生讓他覺得這個天下唯有他方可與他並肩,深望著男人,曹操想起家中為他產下長子的原配,注定了他要負了她了。
“子悅,你自子龍走後,便日日不悅,對你的身子不好,若你舍不得,那時便該留下他,我想子龍一定會為你留下來的。”袁紹雖然有著大家公子的驕傲自大,但他心胸廣闊,為人沉穩,不失為世家公子的名頭,算得上是名君子。
“唉!~~本初,我與子龍是朋友,做為朋友怎可成為對方功成名就的絆腳石呢?聽你這麼一說,我便更不說開口留他,他視我為友,誠心待我,都願為我收起展翅高飛的雙翅,那我又怎可做如此不義之事?雖然子龍離開我很難過,但是~~我也是開心的。”華雄神情落寞:“我與子龍雖是好友,但我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太不一樣了,終有一日會起爭執,若是嚴重點就會反目成仇~~~那~~我更高興,留在彼此記憶之中的回憶還是開心的多於爭吵的。”
袁紹和曹操嘴角一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和遲鈍到這種程度的對話,雖然不是很清楚,華雄口裡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指什麼,但華雄話中之意他們還是知道的,兩人對視一眼,對有些駝鳥心態的華雄有些沒有辦法,但是他們還是希望看到商談闊馳,神采奕奕的華子悅。
“子悅,你來洛陽也有幾日了,終日待在本初府中很是無聊,現在出去散步也沒什麼可玩的地方,巧的是今夜蔡大人府上設宴,有許多當世文豪前往,畢竟過了今日琰兒十五了。”曹操語帶期望,又有些失落地說朵知道曹操和蔡邕是忘年之交,今年蔡邕三十有九,而曹操才二十二歲,隻比華雄大了一歲,比十五歲的蔡琰大七歲,在曹操眼中蔡家小姐不是美麗嫻淑的名門閨秀,而是似妹似女的少女,在沒有遇見華雄之前,曹操對蔡琰有著一絲綺麗的心思,現在那個少女成年了,可以嫁人,他卻沒了那份心,完全是將自己當成蔡琰的長輩,滿心都“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和失落。
“蔡大人?!”華雄好奇了,他當然不是對一個老男人好奇,畢竟他又不認識他,但是蔡琰不一樣,她可是三國前期有名的才女兼美女。“他的女兒可是蔡琰,蔡文姬?”
“伯喈之女確是蔡琰,但琰兒並未改名文姬”曹操有點奇怪了:“子悅怎會知道琰兒?琰兒自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蔡家家風嚴謹,女兒家斷不可能拋頭露麵,子悅遠在西涼怎知琰兒之名?”
“啊~~!啊哈哈哈~~”華雄一陳乾笑,他能說他是在二十一世紀時聽說的嗎?不被當成瘋子才怪,於是華雄撓撓頭,一臉無辜:“蔡大人仍當世大儒,素聞其女極有才華,雖然年方十五,已是皇子之師,幫爾我才打聽了打聽,難道不可以?”
雖然知道華雄沒有講實話,曹操心裡有些堵,但是城府頗深的他不會將不悅擺在臉上,現在不是嫋雄的曹操,心思也不是一般人能猜得到的,故而曹操仍是痞笑,眼卻更深了,黑得看不見底:“哈哈哈~~古語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顯明媚;佛曰:不可說呀不可說。”
“人不風流枉少年,子悅也不過豆蔻年華,愛慕之心人皆有之。”袁紹溫和一笑:“那蔡家小姐,紹也有緣一見,確是個美麗佳人,倒也不辱沒了子悅,既然子悅有心今晚便一道去看看蔡氏佳人的風采如何?”
“甚好”
月如勾,潔白無瑕,黑夜之中,燈火閃爍,一日辛苦勞作之後立即,伴著涼風習習,草市開始了,華雄一身白雪錦袍,腰懸白玉,手持羽扇,麵白無瑕,頭戴白銀發冠,唇似點朱,齒白似玉,一派風流。曹操一身藍袍,腰掛佩劍,劍眉星目,五官雖然普通卻有威嚴之勢。袁紹頭戴金玉發冠,劍眉入鬢,星目含情,唇薄而紅,一派溫和,身穿青衫錦袍,腳踏雲靴,腰掛碧玉,手持金刀,看似溫和卻威不可言。三人各有風情,下了馬車看傻了路人,在洛陽袁紹曹操雖不是路人皆知,但也如雷貫耳,而華雄卻是真正的話也不知。
“本初,孟德,這玉骨錦扶的公子是誰?”華雄正看著人來人告訴的夜市,耳邊卻傳來一個極為溫雅的聲音,徇聲而去,卻見一位墨色儒袍,溫雅如玉的男子,羽扇論巾,笑似明月地說道:“在下怎未見過?”
“文若自是不知,子悅仍是西涼人氏,袁字子悅。”華雄知得溫和,但內心的激動卻無人知曉,這人可是荀彧呐!他可是曹操重要的心腹兼謀士,傳言其溫雅似玉,仍是君子,如今一見方知他還是個天下少見的美男子,現代那些所謂的明星都比不上他,因為荀彧有他的風骨,荀氏一族和前世華家很像,都是書香門第,說起來沒有自暴自棄的華雄,也有此時荀彧的風骨,隻是華雄早已悲憤斷骨,再難見那時風靡一時的音樂才子的風采,如今重生頓悟的華雄,重鑄了風骨,比起之前的華雄多了一份洗儘鉛華的遺世淡然,幫而比起還在塵世掙紮的人,多了不同與世的風采,隻是華雄並不自知。(某希:所以華寶寶才能呆地勾引三國呀!)
荀彧一愣,這人~~不該入世的,這般風骨,應該過著閒雲野鶴的隱士生活,這樣的君子佳人~~~唉!荀彧低歎一聲,複而淺笑:“在下荀彧,穎川人氏,字文若,子悅是來拜訪蔡先生的?”
“非也,非也。”華雄加上前世少說也四十幾歲了,但他無論前世今生都被保護得很好,知識麵雖廣,但心智仍是不成熟的,他有著文人的品性,故做風流地扇了扇手中的羽扇,心中想耍帥不是要用折扇,才能儘顯風流本色,有空要去弄一把來,口頭都說:“蔡氏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來聞其顏佳,一笑顧人城,再笑傾其國,此等佳人若不能一見,才乃終生憾事,再都一個老頭又有什麼好看的。”
老頭?!出門迎客的蔡邕嘴角一抽,沒想到方才三十九歲的他便被人稱為老頭了,他倒想看看是哪個無禮小人,徇聲去卻被其風采所驚,這少年雖稱不上絕色,但那身清雅脫俗的風姿卻讓他有了風華絕代之意,那樣有些輕狂的笑意,也變得豔冠絕倫,如其所言一笑傾城,隻是無論這人多麼讓人驚豔,多麼文采風流,講他是老頭就是不可原諒。
“不過黃口小兒,竟口出狂言,不知足下師承何處?這般無禮。”一身寶藍儒衫的蔡邕走近四人開口道。
完了!!曹操,袁紹及荀彧對視苦笑,子悅呀子悅,你當知禍從口出呀!世人哪個不各這蔡大人最注保養最恨被人叫老了。和晚輩五顏平交而論,說是忘年之交,不過是不想被人稱之為“叔”!如今你在其門之前口稱其為老頭犯了他的大忌,不是我們不講義氣,隻是死負道不哪死道友,子悅你安心地去吧!
“咦?!”直覺沒有得罪這個陌生人的華雄,一臉被人錯怪的委屈樣子,萌死一乾人:“閣下何人,吾自問並未得罪閣下,閣下為何出口傷人?”
“哼哼~哼~,在下便是小子口中不屑一顧的蔡氏老頭”蔡邕終於怒了,不顧形象地吼了。
蔡府花園
自蔡府開宴以來,華雄便遠離袁紹和荀彧這兩個在哪都發光發熱的人形燈泡,而曹操也不知被蔡邕抓到哪裡去了,於是華某人便一個人躲在角落種蘑菇去了,他怎麼知道蔡伯喈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成熟美男子?!他被《三國演義》給騙了,在人家家門前講人是老頭,這丟人可丟大發了,華雄自認為無臉見人,於是站在人群外,看著那些所謂的“當地大儒,忠臣名將”互相吹捧,看得津津有味。
“你在看什麼?!”一個很稚氣的童聲問道,華雄轉身看去,是一個一身華服,雌雄未辨的少年,大約十二歲,長得水靈靈的可愛極了,這讓華雄想起了當時拉著他袖子一口一個“華哥哥”喊得甜極了的馬小超同學。
“看戲”對孩子很好,超沒戒心的華雄,笑得一臉燦爛,注意一瞬的閃神:“你不覺得他們這樣你吹我來我捧你很有起趣?!”
少年轉眼看看那些極儘阿諛的樣子,不由勾起嘴角,顯得十分嘲諷:“確實很有趣啊!”
原本想說什麼的華雄見蔡邕撫著長須,一臉笑意地站在園中,立刻住了口,嘴角有些抽搐,望天望地就是不看蔡邕,走神當中,所以他沒聽清蔡邕說了什麼,而身邊的少年也在他走神時離開了,等華雄回過神來隻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義正言辭地反駁蔡邕。
“叔父,你常言為人處事不可獨斷專行,此事似關表妹一身幸福,叔父怎可不顧表妹意願將他指矛衛家少爺,也不知那衛寧為人如何?文采音律如何?叔父怎能因與衛大人交情頗深便當眾允下婚約?”
華雄見少年唇紅齒白,一派靈巧,與之前那個少年一般雌雄未辨,但這個少年更多了一份嬌氣,也許旁人不會多想,隻是認為少年美麗,但經曆二十一世紀審美厲銳的華雄一眼便認出這個少年其實是個女孩兒。君視李寧看雖然有著男孩爽朗,但舉止投足之間仍有女孩專有的嬌柔,君再看韓星李俊基,固然男生女相,但他並未失掉一個男人該有的英氣,所以華雄猜這個少女便是蔡琰,看來蔡琰果然是古代少有的奇女子,怪為自己的幸福爭取,而蔡邕的回答確實了華雄的猜測。
“不要胡鬨,琰兒~~”蔡邕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他守禮卻做一些有失禮節的事,他愛麵子,卻可以為了女兒,自己丟自己的臉:“你的書都讀到哪去了?!太失禮了。”(某希:我差點寫成太鬆懈了,小玄~~對不起呀!我還是鬆懈了)
“叔父,不要怪琰兒不知禮,妄讀詩書,但是琰兒不能且視您斷送表妹的幸福。”蔡琰自幼受其父影響,飽讀詩書,她最崇拜的便是齊宣王之妻“鐘無豔”敢愛敢恨,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當她得知父親準備宣布她和衛寧衛仲道訂下婚約後,便下定決心要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次,就算失敗也不後悔,因為她努力過了。
“讓琰兒為表妹選一次夫婿,如若衛公子果真如叔父所言,才華出眾,琰兒定然不再鬨了,還會歸勸表妹一心待嫁。”
和蔡邕交好的人都知道此子便是蔡家小姐,其中雖有人認為此女離經叛道,但不令他人認為她是個奇女子。至少荀彧、曹操和袁紹以及那個少年同華雄一般,欣賞這個勇敢的少女。
“便讓李公子出題,試試寧可否能打動蔡小姐。”一個臉帶病容的青衫少年一臉自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