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一臉古怪地看著衛寧,其實衛寧長得不差,隻是重病泛青的臉讓他看起來有點嚇人,衛仲道和蔡琰是一對不被祝福的夫妻,衛仲道不公英年早逝,死後還戴了N頂綠帽子,蔡文姬守寡,還被人劫走做壓寨夫人,造成這些不幸的原因就是一場由父母之命成就的婚約,那~~~要不要阻止呢?!
“好,衛公子果然君子,~~咳~”蔡琰雖是奇女子,但她仍是未出閣的少女,當眾挑夫自是羞澀的。“表妹自幼善琴,喜好音律,隻要有人能一曲打動表妹,那日後也可與表妹琴瑟和鳴。”
此言一出,還未娶親的少年公子們便知道蔡小姐這是要考他們音律了,於是紛紛登台亮相,大秀琴藝,蕭藝以博美人一笑,而衛寧不為所動,待眾人如小醜般表演完之後,便一臉從容,走入園中,撫衫坐下,抬手試了琴音,頤然一笑,動作恰似行雲流水,一派風流。
衛鐘道彈的是《鳳求凰》,當年司馬相如以這首《鳳求凰》打動卓文君,引得卓文君與之私奔,要說在古代追求女生首選情歌當然是《鳳求凰》,隻是這首曲子要求不低,彈得不好隻能丟人現眼,例如之前一些自以為是紈絝公子,但衛仲道卻不一樣,他彈得很好,雖然不知道與當年司馬相如有何差彆,但他的琴藝確是讓蔡琰動心了。
“如何?可還入小姐眼?”衛寧嘴角含笑,眼中分明寫著:彆裝了李公子,我知道你就是蔡小姐。
“~~尚可。”蔡琰雙頰微紅,心虛地道。
待衛寧撫琴之後,其他人也就不再蠢蠢欲動了,畢竟蔡邕擺明想招衛寧為什麼婿,沒人想與當世大儒為難,到最後吃虧的鐵定是自己,故而待衛寧坐回座位後,便冷場了,沒有人上台。
“咳~如此可見,還是仲道藝高一籌,那~~”蔡邕很滿意眾人的識實務,笑容滿麵地站起道。
“慢著。”決定插一腳的華雄,手搖羽扇,極其騷包地笑道:“還有在下沒有一試呢!‘
“那~~請華公子~~~好~~好試一試,讓大家聽聽華公子的琴藝。“蔡邕咬牙切齒,這人太不識實務了。
華雄一臉自信,自幼愛長輩熏陶,學習音樂的他,不會比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差,更何況自持音樂王子尊嚴的華雄不會讓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打敗,所以華雄比衛寧更從容,更自信,他宛如閒停信步,一步一扇比起滿臉病態的衛寧,不僅健康而且俊美無疇的華雄更讓人傾心。
撫椅,摸琴,坐下,華雄態度極為認真,看向琴的眼神,比看心愛的的女子更認真專注,低頭,斂眉,抬手,一舉一動都帶著清雅,不由得讓所有人都靜下心來聽他一曲,尤其是蔡邕。
一指一弦,一弦一曲,原本想彈《梁祝》經打動蔡琰的華雄,不想一坐下來卻失了神,彈出被女友及好友背叛後,普得曲,唱出那時寫得詞:
情欲斷絕,天涯難斷
流雲風淺,秋月夢檀香
情纏意綿,恨無期
不若隨風而去
華雄好似看見當初深受打擊的自己,借灑消愁,喝下去的酒化為利刀,剝骨斷腸,欲笑無淚,欲笑無聲,聲聲低吟,宛若杜鵑渧血,那種痛如影隨形,華雄不由一臉悲痛,清淚兩行。
說好天長地久,你卻轉眼忘情
說好肝膽相照,你卻回首背叛
愛得太苦,恨太累,化蝶隻是傳奇
破鏡難重圓,回心不轉意
我隻願斷絕
收手,卻難放,華雄木然撫去淚水,怔然肩頭手中的淚珠,放手,說得簡單,做卻萬分艱難,隻是彼對已相隔兩千年,再多的愛恨也得放下,所以不恨了,也不怒了,如今活著~~真是太好了,華雄釋然一笑,淚中帶笑,宛如雨中梨花,清雅淡然,出塵脫俗,美而不可方物(某希(望天中):咱華寶寶第二次領悟鳥!)
“衛公子的《鳳求凰》自有典故,那華公子所彈何曲,所唱何詞,有何典故,如此悲傷?”蔡琰自是知曉這曲中無限悲傷之意,定是有故事的,而這曲讓人如此動情,怕事使人悲慟,隻是不知與華公子有何關係。
華雄已經放下了也就不會再局於過往,開誠布公又有何難?於是華龍施然起身,略略改動背景,使前世之事更合如今情景:“此曲曰《斷絕》隻是一位悲情之人所譜所寫,此人乃寒門子弟,自幼飽讀詩書,善六藝,隻是長相普通,其有一友乃名門公子,雖不是不學無術,但更善習武兵法,兩家是世交,故此兩人一起長大,交情自是極好的,可惜~~卻為一少女反目,其少女出身寒門,長相清秀,構不上大家閨秀,隻是小家碧玉,但勝在知己達禮,善音律,偶然之間那人與少女相識相愛,共許白頭,那人極高興,將少女介紹與其友,隻是不知為何少女叛情,其友背義,一夕之間那人一無所有,失了風骨,頹然一生,此曲便是其在捉奸在床之後所寫,故而悲憤。”
“哼!那女子無情,那公子無義,當真是不要臉極了,那~~那寫詞譜曲之人呢?”
“死了”
“呀!?好生可惜。”蔡琰一心掛在那寫詞譜曲之人,早將衛仲道忘了。
“不過無能之輩。”雖然這詞這曲很令人動容,但這人真是無能,受了這等屈也吞了,生生委死自己。
“是啊!無能的人”華雄苦笑,卻認同衛寧的話。
“不知公子名諱?”那少年目光奕奕,目帶狂熱。
“啊?~”見那一見之像的少年後,華雄淺笑:“華雄,華子悅”
“蔡氏有佳人,華家有英雄,果然絕配。”少年一話即出,眾座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