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院門,柱子比了個手勢,表示家中無事。
於複放心地點點頭,帶著孫承進了客廳。
“坐。”於複指了指客廳的椅子。
孫承不客氣的坐下,看到易寒星也進來坐了下來,柱子在客廳門口守著,於複開始倒茶,於是直接開了口:“按照組織的工作規定,我們隻能單線聯係,你們現在讓我到這個地方,是不是不合適。”
易寒星作出震驚臉:“孫老師你在說什麼啊?什麼組織?!”
孫承看到易寒星的反應,不由一驚:難道於複不是組織裡的人?
如果於複不是什麼組織的人,隻是易寒星的親戚的話,自己豈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隨即,孫承又反應過來,於複進了房間裡態度變化就很明顯,易寒星一個十二歲的女娃,怎麼可能同住親屬不知道組織上的事情。
這一反應過來,孫承對易寒星的反應就有點不解。
“你彆捉弄人家了。”於複對著易寒星說了一句,然後才對著孫承說:“太阿同誌,你不是情報線條的,但是也應該要知道,一般這種情況不要自己主動開口暴露什麼信息,不然可能會暴露。”
孫承知道自己確實有問題,不由摸了摸鼻子。
“還有心虛的時候也不要有摸鼻子這種小習慣。”於複說著:“我們對你的轉運工作也需要你的配合,到時候和南京政府方麵的人員撒謊,可不能出現這種小動作。”
孫承知道於複說的有道理,便沒有反駁。
於複說完這段話之後,才解釋了孫承之前的問題:“本來是想讓夜芒同誌和你單線交流,但是出於兩個原因,今天既然有機會,就請你進來吃飯,將一些在物理實驗社不方便說的事情說清楚,我是你這項任務的主要負責人,臨時改變情報交接人員的權限,我還是有的。”
“您就是雲帆同誌?”孫承有點驚訝的問。
“是的,太阿同誌你好。”於複點頭,笑問:“怎麼我看著不像嗎?”
“我隻是沒有想到,雲帆同誌居然是一個……”孫承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妥。
“一個看上去就不像是黨員的小商人?”於複露出笑嗬嗬的樣子。
“您這偽裝做的真好。”孫承感慨了一句,也沒再多寒暄,直接問道:“所以您這邊是有什麼事情要交待我呢?”
“是這樣,有一些轉移過程中的事情……”於複和孫承詳細地說起了他的轉移事項。
“總而言之,因為你目前身邊盯著的人比較多,暫時是不適合轉移的,我們還在找機會。”於複說了一句總結發言。
“那……”孫承沒有想到情況會這麼複雜,不由有些擔憂:“您讓我直接進來吃飯,這不會引起盯著我的人的注意嗎?”
“當然會了!”易寒星說道:“我剛剛就感覺到門外有視線盯著我們這裡。”
“這這這,彆到時候連累了你們啊。”說到這裡孫承就有些後悔:“早知道我就不在上海修整,當初下了船直接走多好。”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於複說著:“何況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我和柱子過不久也要撤離,到時候寒星就說親屬不在申請住校,總歸她以後的任務也隻有好好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