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密條例怎麼學的?回去我就要罰你抄寫!該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沒告訴你的彆沒事乾打聽來打聽去。”中年女同誌教訓道。
“您還是根據地的老師啊?”易寒星聽了這話,立馬反應過來。
“主要是我們根據地人少,平時領導們又忙,我就兼任了夜校掃盲班的老師。”中年女同誌一擺手:“可算不上正規的老師。”
“您可是我們村的婦女主任!”小夥子說了一聲,就停下了驢車:“到了,這是路邊歇腳的小屋子,裡麵黑的應該沒人,我們今天就在這裡湊合一晚上吧。”
皖南山區路不好走,就是帶了火把手電照明,晚上也不安全,所以驢車在過了丘陵地帶之後,走了不過十幾分鐘就停下來不再趕路。
“行,老規矩,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收拾下煮點熱水啥的。”中年女同誌說著,從板車上抱下了兩床被子來。
易寒星這才發現自己之前一直坐的是被子,不是稻草上鋪層布。
三人就這麼在山邊上休息了一晚上,易寒星沒有山區守夜的經驗,也不和兩人客氣,道了聲辛苦之後,又複習了一遍自己背下來的內容,就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剛亮起來,三人就又再次出發,繞來繞去之後,在中午趕到了根據地。
“夜芒同誌您好!我是駐紮在此地部隊的政委,上海市委之前有給我發過電報,說是您帶著解決兵工廠問題的方法過來了?”一下驢車就被兩人交接去了團部辦公室,坐在辦公室的政委沒有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您好,是的,我帶了專家給出的解決思路過來。”易寒星點頭。
“那是在行禮裡麵?”政委說著,就想結果易寒星手上的小竹編箱子。
“不不不,這裡麵隻是我的衣物。”易寒星連忙躲過政委伸過來的手,要是一不小心被拿過去,再手快被打開了,被看到貼身換洗衣物,該多不好意思啊!
“那……解決方法呢?”政委問。
“都在我腦子裡。”易寒星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因為字紙在離開上海的時候都會被搜查,孫承畫的圖紙又頗為敏感,考慮到的辦法就是背下來出去再複刻一份,說起上海市委中能夠離開上海同時也懂一些原理不會記錯圖紙內容的人,易寒星自然算是最合適的,這也是為什麼易寒星說自己要回家探親的時候,於複和柱子立馬反應過來的原因。
反正背書這種事情,易寒星已經是很熟練了。
政委微微驚訝地看了易寒星一眼,隨即道:“我這就帶你去兵工廠,你過去和技工說!”
打算拿紙筆複刻一份的易寒星:……也行,到時候語言說的不明白,就一邊說一邊畫圖唄,兵工廠肯定是有紙筆的啦~
就在易寒星和兵工廠的技術工人們一起交流的時候,周越桐在物理實驗社的活動中擔憂地對邊上周毅之說:“也不知道寒星回家能不能說服家裡,她不會不回來了吧?”
“怎麼了?你的小對象出了問題?”又跟著孫承跑來社團活動的楊勤聽了一耳朵,拍了拍周毅之的肩膀問。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您彆亂說話壞了人家的名聲!”周毅之的雙頰爆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