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 出來洗漱,把衣服換上。……(2 / 2)

他那個婆娘太凶了,不光打他,動不動就操刀滿大街的攆他。實在是不給他麵子。

而且他可以出去嫖,但是不能在外留宿。昨天晚上小翠家的小閨女發高熱不退,小翠急得一個勁兒地哭,張文言就留了一夜。

他今天回去又不知道要被怎麼修理呢。

本來這件事就挺不開心的。還被自己相好的就這麼大庭廣眾的說出來,張文言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沉了臉扔了銀錢,起身就準備走。

他不打算跟這個司家的媳婦相好了。不溫柔不說,跟塊冰似的,他以前是怎麼看上的?而且長得也太高了。

“張老板彆急。”顧蜜如把最後一個包子皮兒塞進嘴裡,用她隨身拿的小包袱擦了擦手指。

然後在包袱裡頭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對翠綠色的耳墜子。

往桌子前麵一推,對張老板說:“你這麼空手回去肯定要挨砍的。不如你把這對翠玉耳墜子帶回去,嫂夫人見了說不定能饒你一命。女子沒有不喜歡這個的。”

這對耳墜子的成色一看就不錯。張文言一想,自己那個惡婆娘確實是很多年沒有添置過這些東西。

不是沒有錢,而是兩個人都發胖之後,她就懶得捯飭了。

但就像顧蜜如說的,他都好些年沒給她買過東西了,帶回去一對耳墜子,他的惡婆娘肯定會開心。

張文言腳步一頓,立刻眉開眼笑。

“還是小如心細,又善解人意不是?”他伸出手下意識地要去摸顧蜜如的臉。

顧蜜如根本就沒有躲,隻是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張文言伸到半路的手就轉了個彎,抓起了桌上那對耳墜子。

笑著說:“不怪爺疼你啊。”

顧蜜如卻一把按住了他肥乎乎的手,手感還真有點像豬蹄子。

“張老板彆急嘛,這可是我的嫁妝。”顧蜜如說:“你總不能讓我白白地拿了嫁妝出來,哄你家的婆娘開心吧?”

張文言一聽立刻就明白了。

臉上的表情有些悻悻。但這一大早上的,除了這一對耳墜子,他還真想不出其他的東西來送。

且不說四周的鋪子沒開,就算開了,這樣成色好的耳墜,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也不好買。

於是他說:“成,算爺賞你的,你開個價吧!”

“一百兩。”顧蜜如獅子大開口。

她也就是試探一下。說完之後就盯著張文言的表情,見他眼皮都開始抖了。

顧蜜如這才說:“張老板彆怕,逗你玩的。相好一場,我怎會坑你?”

“二十兩拿去。”顧蜜如說:“這可是上好的青玉做的,我這都是看在情分上。”

蒸包子的老板眼睛都瞪得像倆包子那麼大了。

他一個肉包子才幾文錢?這司家的媳婦兒張口就是二十兩……

張文言表情抽搐,他哪有那麼多錢?!

他把耳墜子放下,轉身要走。

他還是回去被砍吧。他要是花二十兩買了這兩個耳墜子回去,他會被砍得更厲害。

顧蜜如見他轉身,不緊不慢地說:“算上分手費一起。”

她說:“相好一場,張老板不會就想這麼把我甩了吧?”

“那我可要去找嫂夫人好好說一說了。”顧蜜如說:“去年冬天,你給那個小翠打了一對金鐲子吧?”

張老板腳步頓時一頓。

回頭惡狠狠地瞪著顧蜜如。眼睛一個勁兒地飄賣包子那個男的。

那個男的正好這會兒進屋裡,顧蜜如要是大點聲他就能聽到了!

顧蜜如表情絲毫未變,微微挑了挑長眉。看著他說:“我不要金鐲子,還送你一對耳墜子,就要二十兩銀子。”

“相好一場,我也不算坑你太狠吧?日後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張老板也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呢。”

張文言聽著這話,嘴角都要抽到眼皮上去了。

用她個屁,一個紅杏出牆愛慕虛榮的女人!

不過張文言還真不敢把這件事鬨大。

轉回身氣哼哼的從桌上把耳墜子拿起來,揣在自己的懷中。

然後解開腰間的錢袋子。一大半碎銀子都倒在了顧蜜如麵前,還給了她一張麵額不大的銀票。

賣包子的正在裡頭擺放包子。張文言低吼道:“趕緊收起來,我可告訴你就這一次!你彆覺得你能一直威脅我,我要是想弄死你……”

“張老板彆這樣說。”顧蜜如非常淡然,從頭到尾表情沒任何大的變化。仿佛她不是在撕破臉索要分手費,她隻是在和張文言談天氣。

她迅速把銀子收起來,然後起身,又居高臨下看著張文言說:“好聚好散,街裡街坊的住著。我可不想跟張老板有什麼齟齬。”

張文言剩下的話就噎在了嗓子裡。顧蜜如在身高上麵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模樣和氣質壓迫感太強。

顧蜜如還伸手拍了拍張老板的肩膀,非常和善道:“張老板,咱們回見啦。”

顧蜜如說完就拿著銀票和銀子,還有一堆肉包子,走了。她直接去剛剛開門的成衣鋪子那兒。

張文言有些憋屈。但是莫名地相信顧蜜如以後不會找他麻煩。

顧蜜如買了一些成衣,都是按照司獻春的身材買的。

然後拿著那些大肉包子,抱著買好的衣服回了家。

一進門,仆從們都在門廳那站著呢。

顧蜜如把其中一大兜包子,遞給這些下人們。

對他們說:“吃吧,大肉包子。”吃完好上路。

然後就直接拿著另一兜包子,抱著衣服,去了司獻春呆著的那個屋子。

大概是遠遠地就聽到了顧蜜如的腳步聲,司獻春一點聲音都沒有。

要不是鎖鏈還在外頭裸露一段,而另一頭,是焊死在司獻春的腳腕上的。顧蜜如簡直懷疑他跑了。

進屋之後,顧蜜如先把自己沒賣出去的那些首飾放起來。然後抱著那一堆衣服,放在了床邊上。

接著又去裡屋的洗漱間,打了一盆水,拿了一些洗漱用品。順道把恭桶也拎出來了。

然後顧蜜如站在床邊上,輕輕敲了敲床板。

把那些她給司獻春準備好的東西,都放在床邊的地下。

接著顧蜜如半蹲下來,溫聲對司獻春說:“出來洗漱,把衣服換上。”

“在恭桶裡麵方便,方便好了把桶蓋好。”

顧蜜如想了想,又開口威脅。

她說:“你要是敢不出來,把床底下弄臟了,我就不給你穿衣服。也不給你吃的。”

司獻春明顯縮了一下,因為鎖鏈晃動了一下。

但是顧蜜如覺得還不夠。萬一他還是不肯出來呢?

於是顧蜜如又故意嚇唬他道:“你如果自己不穿衣服,不洗漱乾淨,不把你自己當個人。我就把你光著掛在外麵的樹上,還叫一堆人來看。”

她最後敲了敲床板說:“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