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興奮地拍了拍手,直接無視了野田的質問擰開門把手走進了屋子,轉頭對呆愣在門口的野田說:“你還在等什麼,快進來。”
“啊真是的……”他無力地咕噥了一聲,似乎像是顧忌著什麼自言自語地喃喃了一句:“打擾了……”,然後脫下鞋踮著腳趾走進了屋子。
“我們最好快一點……”他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我立刻衝進了他的房間開始翻起了櫃子,老漢家裡倒並沒有什麼異常,不大的屋子裡擺設相當簡潔整齊,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些用來下詛咒的道具,甚至連一點點妖氣殘留都沒有。
“發現什麼不對勁了嗎?”
在我幾乎把老漢家翻了個底朝天後,野田汀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沒有。”我很不甘願卻不得不承認道。
“我就知道——”野田抱著頭哀嚎了一聲:“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被人發現的話就糟了!我沒有搜查令啊……”
“絕對哪裡出了問題。”我不甘地看著被自己翻得亂七八糟的屋子,咬了咬牙說:“明明那老頭躲在現場偷看彆人被鳥殺死,說他跟這案件無關誰會信……也許他還有什麼秘密基地?”
“拜托你做之前先把事情弄清楚……”野田怨惱地衝我嚷嚷道。
“這明明應該是由你調查的事情。”我瞟了野田一眼,不示弱地說:“或者說,你可彆告訴我是你弄錯了老家夥的地址?”
“怎麼可能!還有我們真的該離開這裡了翠君!”野田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顯得越發焦慮了起來。
“不!我的懷疑絕對沒錯!我們再搜查一遍。”
我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如果實在找不到線索的話我就考慮從其他方向著手,比如直接逮捕那個老頭逼問他為何會躲在現場偷看之類,這時小田汀突然像是注意到了什麼,快步走到老漢的書架前從裡麵捏起了一枚金色的徽章。
“這是什麼?”我不解地問。
“鳥類保護協會的徽章。”野田汀眨了眨了眼睛說:“既然是愛鳥協會的成員,那麼不希望彆人去吃鳥肉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是翠君你誤解了吧。”
“不,這就更能證明這些是他做的了!”我興奮地衝上前一把奪過小田汀手裡的徽章,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枚金燦燦的小徽章說:“這就能夠很好地解釋老家夥的動機了……雖然我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做的……小田汀,我們現在快去鹿田鎮的鳥類保護協會找其他的成員調查一下!”
根據宇喜多署長給的地址來到了鹿田鎮所謂的“鳥類保護協會”,我發現那隻是一座用紅色磚瓦砌成的類似民宅的小房子,看起來非常寒酸。
但是……
“天哪!那是什麼!”野田恐懼地驚呼了起來,不自覺地往後倒退了幾步。
“……我想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了。”我警惕地盯著那間小屋,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
開玩笑……圍繞著這間屋子竟有無數的靈體在上空四處飛竄,產生了無數哀歎慟哭的共鳴聲,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我們最好還是先回去一次,小田汀……”我喃喃地盯著那盤踞著惡靈的屋子對野田說。窗口處探出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瘦削老人臉,很警惕地打量著我們。
“我讚成……”野田汀吞了口口水,怯怯道。
回到旅館以後寡婦又熱情地向我們打了個招呼,我飛奔到自己的房間從行李箱裡掏出淨化符。
“你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給你的師傅?”野田汀不知所措地站在在一旁看著我整理行李。
“告訴他我沒有自信進行除靈儀式嗎?”我瞪了野田汀一眼,紙門外突然聽到了輕輕的扣牆聲。
“哦誰啊?”野田汀忙擋住我的包裹,慌亂地喊了一聲。
“打擾了,是我,我做了點晚餐定食,你們要嘗嘗嗎?”門外傳來了寡婦酥酥軟軟的聲音。
“還不到五點吃什麼啊。”我咕噥了一句。
“吃飽後再工作吧,美紀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啊……”野田汀的腦門上又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他立刻衝過去拉開了紙門接過寡婦手裡的兩份盒飯。
“謝謝,勞您費心了。”
“哪裡的話,刑警先生要多吃點哦。”寡婦掩唇笑了笑,然後替我們拉上了紙門。
“真是個好女人啊……”野田汀一邊撓著後腦勺感歎道,我衝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一份盒飯,然後把裡麵的菜全部夾到他的盒飯裡。
“那我也把肉分給翠君吧。”野田汀苦笑一下,把紅燒肉全部倒進了我的餐盒裡。
“這才像話。”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毫不客氣地大口大口扒起了飯。
不知道是不是當地習俗的關係,肉的燒法似乎有點怪,加了太多的孜然粉,我幾乎快吃不出肉原來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