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
那個昏迷不醒的青年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哇”的大叫了一聲,把我和父親都嚇了一跳。
噢真討厭,我才剛把《暮光之城》的故事看到有趣的地方呢,我一直在研究裡麵所有雄性生物的大腦構造,為什麼所有人都會愛上那個其貌平平的普通姑娘貝拉呢。
於是合上書本,我從床上爬了下來,輕鬆地走到青年麵前揮手向他打了個招呼。
“喲。”
恐嚇走那兩個疑似綁匪的人以後我們便把他運回了房間,聽酒店的服務生說是他是被自己的兄弟帶過來的,不過他的哥哥似乎要去處理什麼事情。於是我和父親商量後決定留下這個可憐蟲一直到他的兄弟回來接他。
“這裡是……?”青年一臉迷茫地四周張望了一圈,喃喃道:“啊……我記得之前自己撞上了窗簾……著火了……等等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的房間裡?”
他蹭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了起來,警覺地瞪著我和父親。
“你的房間已經快燒成渣了,這是你隔壁的房間。”我雙手環胸看著他說道。
父親皺眉看了我們這邊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他對我留下這個美國青年的決定十分不滿。不過我們家在產生意見分歧的時候都會采取民主的投票製度,如果票數為1:1的時候,那麼就都由我來作出決定。
換句話說也就是隻有我才享有決定權,一切都由我說了算。
青年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呆滯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聲音也放輕了下來,顯得有些不自在地說:“哦對……抱歉,你們幫助了我嗎?呃,我表示非常感謝。”
“沒事。”我擺擺手無所謂地說。
“不問他那兩個人為什麼要綁架他嗎?”父親對我使了個顏色,壓低嗓音用日語小聲說道。
“關我們什麼事。”我白了父親一眼,皺了皺眉說:“看你的成人影院去,不用你操心這些事情。”
“…………嗚嗚嗚。”父親轉身縮成了一團。
“……”青年蹩眉在我和父親之間掃了幾眼,然後很不確定地開口問:“日本人?”
“……現在算是吧。”我想了想,看到縮在牆邊漫無目的調換著電視頻道的父親,於是微微點了點頭。
“呃……”他笨拙地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略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青年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聳肩說:“總之很感謝你們的幫助……我該離開了……”
說著他站起身想要離開房間,但他的腳下像是被什麼給絆了一下,青年來不及驚呼一聲便摔了個狗啃泥。
父親呆呆地看著尷尬地從地板上爬起來的青年,顯然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會被憑空絆倒的成年人,於是很無語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不好意思,啊——”他剛爬起來的同時又不小心踩到了個空,仰麵摔了下去,落到地板上發出了“咕咚”一聲巨響。
“……”父親沉默著扭過了頭去。
青年顯得越發尷尬,他的臉頓時臉漲得通紅,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我已有些看不下去了,不過也終於搞清楚他身上沾附著的詛咒究竟是什麼東西,他看起來很不走運呢,我想多半是衰運靈之類的怨念吧。
“你不坐一會嗎?反正你的房間被燒了,等你的哥哥來接你不好麼。”我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坐在地上一副痛恨著自己模樣的青年,開始盤算著自己也許可以從他身上賺筆小錢。
“……不。”提到他哥哥的時候,青年的神色微微變了變,看起來有些鬱悶。他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留下來可能我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我並不想拖累你們,總之很感激你們的幫助。”
“是麼。”我看著一臉痛苦狀的青年努了努嘴,他身上纏繞著的那股怨念和剛才相比似乎又加重了不少。
噢真意外,他似乎很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也是,一般招惹上那些惡念的人都會變得越來越倒黴呢。
“如果你就這麼出門的話,很可能會遭遇到更大的不幸。”我輕嗤了一聲,筆直走到垂頭喪氣坐在地上的青年麵前蹲了下來,然後一本正經地捧起他的臉,強迫青年對視我那自認為無比認真的眼睛。
“雖然你很不走運,但既然遇到了我,現在就是你人生最走運的時刻了。想要擺脫自己身上的厄運嗎?那還等什麼,快交錢吧,隻要一次性繳納五百美金就可以給你做一次除魔淨化儀式哦。”
TO 盜文的 son of a bitch,隻有一個字:滾!
“……哈?”青年的表情呆了呆,隨即立刻變得警覺了起來,戒備地注視著我問:“……你是同行?”
同行?他的意思是他也是驅魔人?但看起來完全不像啊,就算要當個唬人的神棍他還差得遠呢。
我思索了片刻,立刻鬆開他的臉從地上撿起信長的排位,輕輕敲了三下:“請出來一下,信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