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織田信長的身影伴隨著一股涼意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他眼神依然充滿了戾氣,冷冷地瞪著我哼了一聲:“……小鬼,不是說沒什麼事情不要喊我出來麼。”
“啊,彆介意。”我抱歉地衝他鞠了個躬,但這時背後的青年突然“哇——”地大叫了一身,然後猛的站起來將我往後一拉。“危險——!!鹽……對,有鹽嗎?!”
父親被突然大叫起來的青年嚇了一跳,立刻抱頭鑽進了被窩裡,將腦袋埋在被子裡顫抖地用日語說:“阿,阿翠你又把那東西放出來了嗎……怪不得我又感到渾身不自在了……你答應過不在爸爸麵前把他們放出來的!!”
“沒關係,他很快就回去了。”我皺眉看了眼縮在被子裡發抖的父親說。抱歉老爹,我沒告訴你其實幾乎每天都和信長公坐在一起用餐來著。
不過看那青年的反應,我也基本可以確信了,他能看見靈,雖然他那用鹽辟邪的主意很愚蠢。
我早就在很久以前看過歐洲的驅魔術,除了一些很難懂的黑白魔法以外還有提到過一些最簡單的辟邪辦法,比如在家門口撒鹽,可以讓那臟東西遠離你,但想用鹽來乾掉它們則是非常不切實際的,很多都是用來騙騙入門者的,關於對死靈研究這塊還是我們東方比較可靠。
“不用害怕啊,隻要你不在他麵前提‘本能寺’他是不會襲擊你的。”我轉頭看了眼將我一起拉到牆角的青年,想讓氣氛活躍起來於是半開玩笑地說道。因為他看起來實在緊張了,額頭都滲出了不少冷汗。
信長鄙夷地嗤笑了一聲,也許我該慶幸他聽不懂英文,於是便毫無壓力地向青年解釋說:“他是我的持有靈……脾氣非常差勁,不過他聽不懂日語以外的任何語言,所以隻要你沒有過激表現也不會很容易就激怒他。”
“…………”青年呼吸急促地張著嘴盯著我,他似乎很想說什麼,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好一會後,他才喃喃的開口問:“……那不是惡魔嗎?”
“不是啊,人死後的靈魂和惡魔還是有很大區彆的,你說自己是驅魔人怎麼連這個都搞不清楚。”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說。雖然信長的確和惡魔沒有什麼區彆……不,準確的來說他比惡魔更可怕,織田信長可是有第六天魔王的這個稱號啊。
青年急促的呼吸稍稍有些平緩了下來,他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大驚嚇一般,依舊保持著戒備盯著織田信長,一個人又往牆角邊挪了幾步,喃喃對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控製死靈?”
……也許這家夥隻是一個能看得見亡靈的普通人吧,我似乎高估了他。
“持有靈是夥伴,我才不能控製他,反倒是那家夥一直在控製我的身體。”我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鄙夷地看著青年說:“還有啊……你這種什麼狀況都搞不清楚的半吊子就不要去接觸靈了,我猜你身上纏著的那些厄運是不是你不知死活接觸惡靈後釀造的後果?
貿然與那個世界的東西打交道隻會讓自己也身陷泥潭,好奇心往往會釀成無數苦果,到懂得後悔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青年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會,然後他像是挫敗了般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無力地歎了口氣:“……為什麼我要被一個小女孩說教,你到底是什麼人?”
“問得好。”我鼓起胸脯,優越感十足地看著他說道。
“……不,那個,我記得自己已經問過好幾遍這話了。”他嘴角的肌肉小幅度地抽搐了一下。
“不要吵,我是……”我瞪了他一眼,拖腔拖調地開始醞釀起自己的情緒,於是打算告訴他自己是陰陽師的時候,突然發覺自己似乎並不知道那個詞的英語發音。
……說起來英語裡有這個單詞嗎。
好像沒有……
我頓時有些接不上話,搜索了自己整個腦瓜都找不到可以替代的詞彙,於是一下子泄了氣,頓感鬱悶地說:“……是驅魔人。”
“……噢。”青年張了張嘴,似乎略顯得有些意外,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後才意味深長地發出了一聲感慨,氣氛又變得尷尬了起來。
“……”我死死地盯著他的臉,青年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在,他蹩眉抓了抓自己的金發,略顯得有些猶豫:“那我們就是同行了,我是Sam……你呢?”
“青木翠,你好。”我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一本正經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那麼Sam,因為你剛才都沒回答我的問題所以我就再問一遍,你想驅除你身上的厄運嗎?隻要五百美金哦,很劃算的。”
叫做Sam的青年略微皺了皺眉,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你都知道了?是啊……很糟糕的詛咒。但是沒用的,我不小心得到又丟失了幸運兔腿,要把兔腿用儀式燒毀才能解除我身上的詛咒,所以我的……哥哥已經去找那東西了,”
“……等等你是說幸運兔腿?”
原本想嘲笑他,這種小事隻要做個簡單的驅邪儀式就可以解決了,他們居然還要大費周章地去淨化帶來不幸的本體,但在聽到關鍵詞後,我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似乎安娜很想得到這東西,我聽說過關於幸運兔腿的傳說,那是美國的一個老巫婆用黑巫術製作的,隻要戴在身上的話就有無限的好運,但一旦遺失了便會遭遇各種不幸。
但是…………
“是啊,怎麼?”Sam不解道。
“你和你哥哥都是蠢貨!”(這裡翠用了“foolish donkey”……)
我再也按奈不住一下子跳了起來,氣憤地指著Sam的鼻子斥責道:“哪有這種殺雞取卵的破除詛咒的辦法!隻是被厄運纏上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難道就不能找人給自己做個淨化儀式嗎?虧你們想得出竟然要摧毀兔腿本身!”
這就好比一個人把病毒傳染了給你,你自己不去治療反而要把生病的那人送去槍斃一樣愚蠢啊!
TO 盜文的 son of a bitch,隻有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