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本宮要好好教訓她!”……(1 / 2)

不止李輕嬋愣住了,那婦人也是滿麵驚詫。

“泰州……”婦人喃喃著,眼神忽如利箭般射來,衝著李輕嬋命令道,“你過來。”

李輕嬋腳後跟抬了抬,又停住,然後緩緩對她行了個禮。

馮意說過,當初平陽公主得了罕見的紫玉,特意讓人做成一模一樣的兩塊玉佩,其中一塊送給了馮嫻。

如今見到持有另一塊玉佩的是個雍容華貴的美豔婦人,再一想方才的對話,毫無疑問,這便是平陽公主了。

因為求助被拒和方才爭執的事情,李輕嬋窘迫極了。

她心緒混亂,拚命保持鎮定,正想說些賠禮致歉的話,聽平陽公主語氣不悅地重複道:“過來。”

李輕嬋按住了驚慌的秋雲,躊躇著獨自上前。

她也沒走得太近,到了離馬車兩步遠的地方停下,然後摘下脖子上的玉佩,再次行禮道:“民女無知,衝撞了公主,請公主恕罪。”

她低著頭,不知道平陽公主是什麼神情,但想著她既然已經不記得馮嫻了,昔日情誼如雲散,這玉佩又原本就屬於她,此時物歸原主倒也沒錯。

李輕嬋眷戀地撫了下係著紅繩的玉佩,而後將兩塊玉佩一起遞給了馬車旁的侍女,輕聲道:“公主的玉佩,我……民女替母親馮氏歸還。”

侍女抬頭看了眼平陽公主,猶豫了下,沒伸手去接。

而李輕嬋維持著遞出的動作好一會兒,直到胳膊都酸了也沒見絲毫動靜,不由得抬頭望去。

就見平陽公主滿麵怒色,正死死盯著自己。

李輕嬋心頭一悸,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接著,聽平陽公主冷笑了一聲道:“果真是她的女兒,與她一模一樣。”

這話聽得李輕嬋莫名又不安,悄悄看她一眼,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給出去的東西本宮從不收回。”平陽公主語氣高傲,帶著一絲涼薄,放下了垂簾道,“回府。”

馬車應聲往前駛去,而那兩枚玉佩仍留在李輕嬋手中,無人去碰。

待平陽公主的馬車駛遠了,秋雲才反應過來,打著哆嗦到李輕嬋身側,結結巴巴問:“那、那是平陽公主?”

她又問:“她怎麼、怎麼不把玉佩拿走?”

李輕嬋也想不明白,她沉默了會兒,垂首悶悶道:“興許是覺得臟了……”

秋雲沒聽清,又問了一遍,李輕嬋道:“我是說先回去吧。”

轉身往回走了一步,膝上傳來的痛覺讓她抽了口氣。

秋雲察覺到了,忙扶著她道:“是要快些回去了,也不知道方才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把小姐撞得這樣狠!”

而平陽公主回了府依然怒氣難消,煩躁地推開侍女遞過來的茶水,問道:“世子呢?”

“世子去了侯府,說今日興許不回來了。”

“去那做什麼?”平陽公主皺起了眉,“他不是最煩那邊聒噪,怎會主動過去?”

幾個侍女也不清楚。

見平陽公主心煩氣躁,年長的欣姑姑衝幾人使了個眼色,待人都退下了,緩步到平陽公主身後給她捏起了肩,道:“公主可是因為李家姑娘心煩?”

平陽公主冷笑,“她算什麼,也值得我心煩!”

“是算不得什麼,不過是個知府的女兒。”

欣姑姑說著,悄然打量了下平陽公主的臉色,又緩聲道,“說起來,我還當這姑娘長大了會十分嬌氣蠻橫呢,誰成想竟成了這沉靜的性子。要不是那玉佩,我當真不敢認她。”

平陽公主未說話,欣姑姑又道:“隻是她不是該好好待在姑蘇嗎,來京城做什麼?來京城也就罷了,竟然也不來府上拜訪,白瞎了幼時公主對她的疼愛……”

正說著,外麵傳來腳步聲,是府中的管事太監。

公主府的人全是宮裡帶出來的,太監見得多了絲毫不慌,進來後道:“公主,侯府那邊來人了,說世子將三少爺抓進了刑獄司,老太太差點哭暈過去,讓人來求公主讓世子放人。”

“他既然被抓,肯定是自己手腳不乾淨,還有臉來求本宮。”平陽公主不耐煩道,“把人趕出去,跟那邊說,再敢來府裡鬨,本宮就讓世子再抓幾個進去。”

管事太監依言下去了。

被這麼一打岔,平陽公主情緒反而緩了些,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屋內安靜了下來,過了會兒,仍不見欣姑姑接著說話,平陽公主忍不住開口:“她便是來了,也不許她進府。”

“是,下麵的人都記得呢,從來就沒放侯府的人進來過……”欣姑姑說著,被平陽公主掃了一眼,立馬轉口,“公主說的是李家阿嬋小姐?”

見平陽公主閉著眼沒說話,欣姑姑了然,輕聲道:“阿嬋小姐那一摔手掌都磨破了,跟著的幾個丫鬟看著年紀都不大,也不知道會不會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