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澤招老師喜歡,這更不用多說了,王力直接把陳硯澤當成標杆在十三班,讓大家都向著陳硯澤學。
周圍滿是為他響起的歡呼聲,虞笙腦海裡卻忽然想起了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他本身就是個普通人,是你的喜歡給他加上了一層濾鏡。”
這話對也不對。
他確實是個普通學生,隻不過和旁人定義的普通又有些出入。
客觀定義上的他就是最好的了,不管有沒有她的喜歡,他就是最好的人了。
最後,這場籃球賽以陳硯澤最後的扣籃定局,雅溪中學直甩附中十分。
都不用裁判公布結果,整個體育館頓時熱了起來,人聲不斷,陳硯澤被隊友拋高,他臉上的笑容格外肆意張狂,絲毫不帶收斂。
場館內到最後隻剩下了三個字:“陳硯澤。”
球賽結束後也到了放學時間,幾人一起出了籃球館,虞笙和夏夢意走在前麵,三個男生在後麵跟著。
當時寒風肆意,虞笙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和夏夢意先回了教室。
等收拾完書包出來的時候,學校裡已經空無一人了,偌大的反差感在那一刻包裹著虞笙,戒斷反應上了心頭。
好像半個小時前還在進行的那場籃球賽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現在耳邊恢複安靜,虞笙還有點不適應。
那晚,她自己一個人回了家。
籃球賽過後,便是高一高二的期中考試,高三學生正常上課。
高二那時已經開始按照高考的標準進行考試了,試卷也是用的湘恩市教育局的試卷,規模宏大,整個湘恩的高中都參加。
虞笙的文化成績一般,進入雅溪之後她每天的晚自習都會去明德樓練舞蹈,和高二藝術班的學生一起。
但這次考試她也要參加。
夏夢意的成績在年級屬於中上遊,所以考場比較靠前,是第五場,而虞笙則是和藝術生一個考場,兩人的考場都不在一棟樓,隔得也比較遠。
考試那兩天兩人也就沒時間黏在一起,隻有晚自習能在一塊兒待著,但晚自習虞笙又要練舞蹈,所以夏夢意便一個人待在教室。
雖然平常晚自習教室通常都沒什麼學生,但這兩天畢竟是考試,所以大部分學生都在教室裡待著。
此刻的班裡還算安靜,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周圍有人在對答案,夏夢意本來沒打算對答案的,但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還是忍不住拿出試卷和前後左右的學生對起了答案。
學生紮堆湊在一起不可能隻對答案,答案對完之後,幾人便開始嘮嗑。
“聽說了嗎?”前桌李星月忽然開口,一臉神秘引得眾人格外好奇。
夏夢意最喜歡吃瓜了,急忙問:“怎麼了?”
“廢棄樓最近好像在鬨鬼。”李星月壓低聲音,那架勢整的好像在講鬼故事一樣。
李星月同桌張昕宇平時最膽小了,現在教室裡又很安靜,弄得她心裡發怵。
她忍不住打斷李星月:“你…彆瞎說了行嗎,怎麼可能會鬨鬼?動動腦子。”
李星月自然得和她掰扯掰扯,“我怎麼就瞎說了,你問問彆人,是不是都在傳今天在廢棄樓聽到歌聲了,隻是那歌聲聽著有點耳熟,像是舞蹈生平常練舞的配樂。”
夏夢意一下子來了興趣,“我去,真的假的啊?”
“我也沒聽見,就是看論壇上有人發了條帖子,然後還帶了視頻。”李星月邊說著,邊拿出手機,“我還保存了那個視頻呢。”
張昕宇害怕手機屏幕上傳來恐怖的畫麵,立馬捂眼,小聲尖叫:“李星月!你等等!”
夏夢意被她這膽小樣兒逗得直樂,“差不多得了啊,至於嗎?”
“至於!我害怕!”
李星月點開那條視頻,夏夢意湊過去看了幾眼,發現畫麵一直是那棟樓沒變,也沒什麼嚇人的,就是配樂有點空靈,好像是那棟廢棄樓裡安了一個音響一樣。
“笑死,難道鬼在裡麵開演唱會?”夏夢意隨口說。
李星月被她的話整得一個沒忍住笑出聲,頓時引來了全班人的視線,她連忙捂住嘴,對著班長比了個雙手合十。
班長這才沒搭理她。
“你那嘴能不能帶個把門的?”李星月沒好氣地說:“什麼狗屁形容。”
這樣一鬨,原本的氛圍也被打破。
張昕宇頓時不怕了,但說實話也害怕兩人繼續這個話題,頓時舉手,拔高音量:“班長,能不能管管李星月和夏夢意,她倆打擾我學習。”
夏夢意:“……”
李星月:“……”
張昕宇!你大爺的!
班長再次投來警告的目光後,兩人順價噤了聲,夏夢意隻好把頭轉回去,身子坐正之前不忘瞪張昕宇一眼。
她盯著桌上的試卷,耳邊不斷回蕩著剛剛視頻中的配樂,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旁枝末節。
兩秒過後,她頓時回過神來。
剛剛那配樂不正是以前虞笙讓她聽過的嗎,而且還是虞笙的一個學音樂的朋友自創的曲子。
怪不得她覺得耳熟,原來是以前聽過。
等等。
她這才回過味來了。
原來論壇上說的廢棄樓裡的那個“鬼”是虞笙??
她不會彆鎖裡麵了吧?
裡麵沒信號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