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侯爺回來了。”青萍從外麵進來,對李鉞道。
謝文釗回來關他什麼事?
李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事與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關係的,他把手中的書放下,抬頭問青萍:“他現在在哪裡?”
青萍道:“侯爺先去看了老夫人,然後就去了書房。”
謝文釗在侯府的時候經常會宿在書房,偶爾去曲寒煙那裡聽聽琴,一副不好女色清心寡欲的樣子,可他偏偏又納了好幾房的姬妾。
李鉞抬手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聲,然後抬頭對青萍說:“等會兒讓他去那個花姨娘那裡。”
既然謝文釗一點沒有的自覺,他得幫幫他。
青萍皺著臉問:“夫人,您真要讓侯爺過去啊?”
“不然呢?”
青萍動了動唇,想要再勸勸李鉞,然一時間又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
好半天過去,她呼了一口氣,問道:“那侯爺要是不願去怎麼辦?”
“不願過去?那他娶這麼多小老婆乾什麼?有誰逼著他娶的嗎?”李鉞覺得謝文釗這人實在太矯情,從前怎麼一點沒看出來呢,他道,“他不去就叫人把他拖過去。”
青萍道:“下人可能不敢對侯爺動手。”
李鉞嘖了一聲,道:“那到時再來找我吧,去吧。”
謝文釗坐在書房裡看書,有琴聲從汀水閣的方向傳來,謝文釗本不想過去的,但他發現今日曲寒煙琴聲中表達的情感他好像更聽不明白了。
這又怎麼了?
他沒能敵得過心中的好奇,放下手中的書卷,動身前往汀水閣。
當他詢問曲寒煙今日是怎麼了的時候,曲寒煙看了他一眼,那神色是頗為古怪。
謝文釗還以為是自己出了事,隨後他就從曲寒煙身邊的丫鬟口中聽到李鉞今早在汀水閣發表的那番言論。
謝文釗聽後怒極反笑,他萬萬沒想到,孟弗竟然會把他晚上去哪兒睡覺都被安排得妥妥當當,當他是個木偶嗎?
“豈有此理!”謝文釗拍桌子,怒道:“真是豈有此理!”
這事就算不能成,要是傳揚出去,他的那些個好友還不知會怎麼笑話他。
“是啊,”曲寒煙附和說道,“夫人這是把您當成什麼了?”
“她除了這些還說什麼了?”謝文釗問。
曲寒煙本來想說夫人還說他是攪屎棍,但她努力半天,這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想到昨日在霽雪院裡挨的那頓罵,謝文釗連喝了半壺茶水,心裡的怒氣好不容易降下去,覺得孟弗可能隻是隨口說說,不必與她計較,然就在這個時候,有下人來了,說夫人請他今晚去花小菱的玲瓏館,彆亂了順序。
謝文釗再也忍不住,他怒氣衝衝地從汀水閣離開,來到霽雪院,見到李鉞正悠閒地坐在院子裡看月亮,更加來氣,他沉聲叫道:“孟弗!”
“你看你做的好事!”
李鉞絲毫沒被嚇到,他撩開眼皮,問:“什麼事?”
他還有臉問什麼事!
謝文釗冷笑一聲,問道:“你讓我去花小菱那裡?讓我一個月去九天?”
“是啊。”李鉞道。
“不行!”謝文釗怒聲道,“我告訴你,這事絕對不行。”
李鉞抬頭看了謝文釗一眼,涼涼問道:“你不行你娶那麼多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