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組隊開始,王承柔關心了一下順利過關之人的情況。
隊友沒有掉隊兩人都在的隻剩下六組,落單的有三人,剩下的全部都淘汰了。三人裡隻王承柔一個女孩子,也就是說,她選了一個,另一個就要止步於此,被淘汰了。
王承柔看著唯二落單的兒郎,若不是要保持端莊,她想罵人。老天爺是嫌她重生還不夠看,這是讓她唱大戲給它看呢,倒也不用這麼百折千回。
那可是未來皇上啊,王承柔是真的真的不想得罪他啊。
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比之前趙宋兩位更令她心怡的對象,王承柔不想失去這個結識他的機會。
喻哲兒自認並不嬌氣,馬橋她還不至於掉下去,但李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尤其是到了後半段,在周圍有很多人都出現掉落的情況下,明明可以求穩,但他卻反而激進地加快了速度。
喻哲兒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腳下實在是跟不上,步子亂了,而李肅並沒有救她。
他好像,眼中隻有目標。
喻哲兒覺得自己沒救了,落地略顯狼狽,卻望著那抹堅定的背影,與有榮焉,愛的更加堅定了。
現在她與一眾淘汰下來的人,雖沒了比賽資格,卻並不妨礙他們觀看下麵的遊戲。
她身邊的眾女,開始小聲地竊竊私語: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可她怎麼能確定小公爺一定會落單。”
說小話的幾人朝喻哲兒看了一眼,喻哲兒平靜地回視她們,並不言語。
幾人聲音更小道:“王承柔平常就追狗逗馬的,這種馬橋還不是跟走平道一樣,咱們這些人裡有幾個能順利走過馬橋的,你沒見場上,除了她,剩下通關的都是武將家的女兒。”
“所以哪怕第一關小公爺被人選了,王承柔也有把握在第二關裡與他組隊。不僅如此,她還能在小公爺麵前露個大臉,可顯了她了。”說到這裡,幾位又望向了喻哲兒,目光含著同情。
是這樣嗎?王承柔為了在李肅麵前表現突出,讓他知道能配上他步伐的隻有她,而利用了自己嗎?
喻哲兒是個想得多,想得深的人,她從不輕信彆人,她隻信自己。她把目光沉在王承柔身上,表裡不一的人她見得多了。
父親有兩任正妻,都有所出,加之侍妾也多,兒女不少,喻府上的情況十分複雜。在此氛圍裡長大的喻哲兒,難免心思九曲十八彎。
王承柔知道自己成為了場上焦點,但她顧不了那麼多,她需要快速地做出決定,到底是選目標公子,還是李肅。
最終還是心幫她做了決定,得罪就得罪了吧,反正以後也沒交集了。李肅日後成了帝,日理萬機,不可能還記得曾經一個纏得他煩透了的女子的小小怠慢。
王承柔一開始就朝著不知名公子的方向走過去,一點都沒有給觀眾留懸念。但他們其實都抱著她是成心的,她在最後一刻一定會選李肅的想法。
抱著這種想法等看的觀眾失望了,王承柔從始至終都是奔著另一名公子而去的,她站在他麵前,沒有了刻意的嬌滴滴,十分正式且緊張地問:“你願意跟我重新組隊嗎?”
她竟然臉紅了。這一刻,李肅腦中掠過很多想法,但都是一閃而過,什麼都沒有留下。他現在唯一在想的是她竟然會臉紅,一向追著他跑沒皮沒臉的王承柔竟會對著彆人臉紅。
李肅沒想明白的事,場下的有些公子可不乾了,對王承柔的選擇頗有微詞。
這是什麼場合,所有雲京權貴齊聚一堂,太後還坐在上麵呢,王承柔怎麼敢不給她娘家麵子。
還有,李肅是什麼人,可以說是權貴的標杆,他從小到大,琴棋書畫、功名科考、騎射戲獵,就沒輸過,今日竟會因為彆人的一個選擇而在這場平平無奇的遊戲中輸了,李肅的簇擁者們可不乾了。
首當其衝的,高澤鴻收了一貫的吊兒郎當,臉色沉了下來,他問周圍人:“這是誰啊?雲京城裡怎還有我不認識的一號?”
“是啊,這是誰啊?”他身邊人附和。
有認識此人的過來說道:“他是兵馬司副指揮,張憲空。”
高澤鴻往說話那人身上一瞧:“怎麼,現在你爹手下的手下,都能來參加采花節了?”
那人道:“好像是王亭真招呼他來的。”
又是王家人,高澤鴻:“他認識王亭真?”他問這話時,李肅已走回他們這邊。
那人正要回話,見此閉了嘴。高澤鴻不忿地對李肅道:“正說那小子呢,不入流的東西也不知怎麼混進來的。”
李肅未言,也不表態,但今日以來的淡漠神情卻是不見了。
“你接著說,他跟王亭真是怎麼回事?”高澤鴻扭頭又問。
“具體我也不知,隻是前一陣鬨得挺大,好像一開始是兩個人打了一架,後來不知怎麼就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