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鴻:“哼,王亭真就那樣,狐朋狗友一大堆,與他老子一樣,好玩貪耍。”
有人起哄道:“泥腿子的根,這是見著自己同類了,臭味相投唄。”
“嗬嗬,嘿嘿,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高澤鴻也輕笑了一聲,笑完他往李肅臉上看去,見他真是一點笑模樣都沒有,這個樣子,彆人看不出來,可與他混的最久的高澤鴻卻是知道的,他上心了。
是啊,從小到大,無論遊樂還是大考,李肅就沒輸過,還是這樣連比都沒的比的,憋屈的輸法。
順著李肅的視線往前看,就見王亭真的美人妹妹,收起了衝勁、男孩氣,一副小女兒嬌態地跟在那個姓張的身後。
嘖,彆說,還挺養眼,不得不承認,那小子無論長相還是身板竟直逼李肅了,高澤鴻暗想,王妹妹這是要換人追了?
另一側還在觀看遊戲的貴女們,也在打聽王承柔新夥伴的事。真的是因為這位公子長得實在是出眾,還臉生,自然就成了姑娘們的話題。
而場中的王承柔還在回想,剛才公子答應她時的樣子,他看著她笑了,如春暖花開,聲音溫潤動聽,他說:“我願意。在下張憲空。”
張,憲,空……她終於知道他叫什麼了,他叫張憲空,很好聽。
“呀,”王承柔忽然撞上一物,她驚呼出聲,然後臉又紅了。張公子怎麼忽然停下了呢,害她因走神沒注意而撞上了他的背。
王承柔因剛才攥著擲標而弄臟了手,她拿出帕子擦手來著,此時還未放回去,於是帕子在手中被她絞了起來,以緩解尷尬。
她一向磊落不扭捏,怎麼到了張公子麵前,屢屢緊張不在狀態呢。
張憲空隻道:“這一關我們要怎麼過?”
王承柔一時沒聲,就聽張公子果決道:“若姑娘沒有主意,我倒是有個想法。”
王承柔與剛才第二關開始前的狀態截然不同,她現在才真正是在比賽第二,姻緣第一。自然沒有異議,馬上道:“好,聽你的。”
張憲空又笑了:“我還沒說呢,你怎麼就答應了。”
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又不是為了贏、為了獎賞。今日能識得公子,已是給她最大的獎賞。
剩下的六組加上王承柔張憲空這組,一共七組,角逐前四。
在開始前,張憲空忽然歪頭問她:“得個第一好不好?”
少年意氣風發,光彩照人,王承柔:“好。”
白亭上的花束,高高地掛在亭子上方,摘得者,就是今年采花節上最默契、最強的一對搭檔。
第一個來到亭子上的王承柔,看著頭頂的花環,她本想跳起來夠,但當著張公子的麵,她矜持了。
張憲空扭頭去看身後的追逐者,他們快跟上來了。他快速問王承柔:“想親手摘到?”
嗯?嗯!王承柔沒說話,但她可能點頭了,說時遲那時快,張憲空一聲:“得罪了。”然後就把她托了起來,王承柔也不瞎矜持了,伸手一拽,花環到了手。
張憲空小心地把她放下,王承柔激動地抓著他的胳膊說:“我們贏了!第一名!”
張憲空隻是看著她,笑而不語。
兩人還要回到太後那裡,去當麵領取太後的獎賞。
這個花束是勝利者的象征,可惜偏偏隻有一個,王承柔已親自摘下它,想著不能一直自己霸占,想讓張憲空也拿上一拿。不過張憲空拒絕了,隻道她拿著就好。
王承柔看到他腰間還彆著擲標,有了主意,她一指:“你這個還留著,”
張憲空順著她所指,看到擲標,他回:“頭一次參加這種遊戲,還挺有意思的,想留個紀念。”
王承柔點頭,並道:“能借我用一下嗎?”
張憲空直接拿下遞給她,隻見王承柔用她腰上的一條裝飾絲帶把花束與擲標綁在了兩頭,一頭的花束握在她的手中,絲帶另一頭的擲標則被她遞回給張憲空。
與太後一起等著的眾人,於是就見,從遠處走回來的一男一女。男的在前,右手握一柄擲標,擲標的另一頭,是女的手握冠軍花束。
大家都覺得,這場景十分眼熟……啊!這不就是新郎在迎娶新娘時做的嗎。
無論是民間、貴族、還是皇族,大婚時的風俗都有一項,新郎手握一杆秤,這秤比起平時商家所用要長出很多,是婚禮專用的喜秤。喜秤的另一頭會有紅綢所做的綢花,由新娘雙手握住。
王承柔與張憲空現在所做,與男女大婚時的這一禮儀極為相像。好像新郎在引著他的新娘,一同回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