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李肅眼中冒出涼意:“保……(1 / 2)

二娘娘 蝗蝗啊 3708 字 8個月前

李肅解釋:“今日繁花園外,歸家的馬車甚多,擁堵一時,耽誤了些時辰。”

李寬澤:“她怎麼說?”

李肅:“自是不甘。”

李寬澤被病氣磨的異常削瘦,兩隻眼睛一瞪起來,顯得異常的大,渾濁的眸子裡有精光閃過:“她這是忘了,李家是如何一路相助她到皇後之位的。唉,也不能怪她,你這個姑姑是家中老小,從小被寵著長大的,李家的毛病一樣不少。不甘心也好,有野心也罷,都是正常的。”

“可有談僵?”他又問道。

李肅:“不曾。姑姑是聰明人,此時還不是她該動的時候,那位很是不讓她省心。”

李寬澤點頭:“聖上大了,主意自然也就多了,大婚之爭隻是個開始。”

卻聽李肅話鋒一轉:“父親,齊府的事,該動了。“

“你看著辦就好。”李寬澤話說得隨意,好像隻是要去齊府串個門一樣。

但他捕捉到兒子的一絲不尋常,低語道:“開頭當然是最難、最需費心的,但正因為此,才不可緊張拘謹。”他一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這裡,大開大合,方是成事之道。”

李肅看著他的父親,他從來不是什麼慈父,相反很嚴厲,但他是良師。

“兒子受教了。”李肅並沒有說齊府門口的變故,父親大人帶病替他操心,該是他獨擋一麵的時候了。父親隻需在後麵坐著,就是他的定海神針,李家的不倒旗幟。

李寬澤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忽覺慶幸。若是沒有李肅,他可能對那個位置真就要大夢一場,止步於此了。

尤記得計劃之初,根本不用他提點,李肅就直接點出了關鍵人物,皇甫宇光,那位按製接替他首輔之位的親皇閣臣。李肅是動了殺心的,但他心還是急了,想動皇甫宇光談何容易。

隻是李寬澤怎麼也沒想到,李肅竟早在兩年前就開始未雨綢繆,建立了虎刹門,這才是他起殺心的起源與底氣。

李寬澤手上所染鮮血數不勝數,殺人、滅族,於他來說稀鬆平常,但他回想在李肅這個年紀,他卻沒有他的那份磨礪以須與狠心,那年阿雨才多大啊。

李寬澤在驚喜之餘,沒有給出更好的方案,而是引導著李肅找出一條更保險、成功率更高的迂回之路。

自然這個兒子沒有讓他失望,他一下就明白了該做什麼。於是虎刹門在適時的時候,扮成劫匪散在雲京城中,成為提前埋下的棋子。如今棋子該擺在最終的棋盤上了。

李肅回到冷杉堂,他自己的院中,還在想著有可能已盯在他身後的黃雀。他並不自大,但還是不相信會有人能插,。進他一年前就開始布控的局中。

典仗正齊陽在雲京城隻是個小人物,但他有一個特殊的身份,他與皇甫宇光沾親帶故。因為早年改姓的緣故,他們其中一個改皇甫為齊。這個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若是查起來,還是有章可尋。

而私底下更不被人所知的是,齊陽與皇甫宇光關係密切,來往不斷。本身皇甫宇光與齊大人來往並無不妥,但他們卻選擇了遮掩,其目的還是想韜光養晦,不著痕跡地培養自己的勢力,皇上的勢力。

這才是李家最終選上齊家的原因。敵人的任何一點羽翼都值得剪除,這樣的連根撥起才最是令人心安。所以,齊家作為引子,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留不得了。

李肅從熏格裡拿出一張紙和一個信封,兩處都是空白的,上麵未書一字,按理來說該很新才是。但經過虎刹門製出的熏格的熏製,隻要在內稍放幾日,不管多新的紙張,再拿出來都會顯出歲月的痕跡,像個舊物。

皇甫宇光的字跡早已印刻在李肅心裡,他不用去看範本,拿起筆來直接書寫起來,一氣嗬成,任誰看了這封信都是出自皇甫大人之手。

沒有人知道李肅還有這一手本事,他從小就發現,自己在模仿筆跡上頗有靈氣,隻要他想,隻要讓他看上一會兒,他就可以把對方的筆跡模仿的惟妙惟肖。

在他懵懂知道自己有這一手絕活後,他下意識地隱藏了,除了父親,他曆任的老師都不知道。

桌上發黃的信紙上的墨跡乾透後,李肅把信放到信封裡。再然後,他拿出一張文書一樣的東西,說起這個東西,也算是有來頭的。

李肅曾在邊關參軍、遊曆過,並因此有段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