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一開始想要擺脫利奧波德的原因是他們隻有私人恩怨,而無更甚的利益瓜葛,這令利奧波德可以肆無忌憚地將他藏在高塔上,他會慢慢腐朽,在世人的記憶中被遺忘,最終真正地死亡,相比起來,落入亨利六世手中雖然也有風險,但至少還有一線生機和自由的希望。
他本以為他和亨利六世應該沒有什麼私人恩怨,上帝可見,他們甚至沒有見過麵。“你背叛了我。”見到他後,亨利六世如此說,他坐在他的王座上,眼神冰冷又狠毒,“你和我的敵人結盟。”
“我不記得我曾經效忠過你。”理查說,而後亨利六世即刻為憤怒支配,命令教士鞭打他。
這不算虐待,鑒於他曾經有命令教士鞭打自己以贖罪的前科,亨利六世大可狡辯這是他自願要求的贖罪方式。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意識到落入亨利六世手裡或許會更糟糕,鞭撻結束後,亨利六世命令仆人抬上來一個籠子。“我聽說耶路撒冷的人稱你為獅心王。”他居高臨下地說,“獅子還是鎖在籠子裡比較合適。”
“不是隻有我被稱為獅子。”他有氣無力道,而亨利六世冷哼一聲,隔著籠子門對他說,“但隻有你是一頭敢忤逆我的獅子。放心,我很會馴獅。”
然後他聽到了鎖合上的聲音。黑布落上,他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