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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想回憶之後的經曆,事實上哪怕名義上他最後是與那群德意誌人和解了,他也不願意再見到他們,隻是對他們也沒有多餘的憎恨罷了。他帶著僵硬的笑,和利奧波德問好,在難以扼止他過分熱情的態度後他隨口說會給他寫一首詩,因此他們的對話終於結束於利奧波德的激動萬分中。
反正我已經寫過一首了。從不甚愉快的記憶裡搜刮出那首他在奧地利的山崖上寫出的詩後,理查終於覺得如釋重負。我明天就要離開德意誌,他心想,帶著這樣的美好願望他很快睡了過去,隻是德意誌的宮殿遠遠比不上阿基坦或者耶路撒冷的住所合他心意,夜半三更,他驚醒過來。
什麼也看不見,他眼前漆黑一片,該死的德意誌人,他明明囑咐了他們不要關燈!他跌跌撞撞地爬下床,用力地想要推開房間門,然而他們的房門跟他們的石頭一樣沉重,他瞪大了眼睛,意識到他或許不能短時間從黑暗中逃離出去。
“媽媽......”他開始嘶吼,用力地捶打著這扇該死的門,那些被他封存的回憶咆哮著在他腦海中撕扯,他不記得他叫了多少個人的名字,直到有人從外麵打開了門。
重見光明的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到了天堂,而當他看清那個人的麵容後他又瞬間跌入地獄:“怎麼是你?”他尖叫道,在那個人一改平日作風蹲下來安慰他後他也用力地撕扯著他的衣服,抓傷他,企圖讓他遠離自己,“怎麼是你?怎麼是你!”